搖籃閣,已經是深夜,卻依然熱鬧萬分。
已經是第三場酒了,就連台上依依呀呀唱歌跳舞的四大花旦都有些體力不支,隻能讓自己各自的徒弟來彈奏助興。
馮正雄滿臉通紅,打了個酒嗝之後,他說道:“殿下,你到底有什麽計策?能否對我說道說道?”
江寒微微一笑,他說道:“馮将軍可喜歡看一些古代的傳記?”
“很多,誰不向往那些以一當千的大英雄呢?”馮正雄笑道。
江寒挑了挑眉毛:“那就對了,據我所知,在三千年那個門派大亂鬥的時代,那是天人多如狗,大能滿地走,這其中就有兩個絕世的高手,人稱天地雙煞!”
馮正雄尋思了一會兒,看了一眼旁邊已經喝趴下了的葉辰,他說道:“有印象,嗝兒……的确是有印象,莫不是專門裁決江湖人士罪惡的兩個頂尖大能?”
“對了!”江寒翹起了大拇哥,“就是這倆人,而我就打算和我葉老弟二人,去闖蕩一番天玄國的江湖……畢竟他們最引以爲豪的奇門九子,最初不就是從江湖勢力招安來的麽?”
“中!”馮正雄說道,然而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麽樣,忽然他感覺到了一陣頭暈,索性就趴在了桌子上睡着了。
就這樣,江寒的隊伍兵分兩路。
經曆了十幾年官場的二人,如今重新再以一個新的身份,踏足江湖。
秋風不斷的吹拂,而天相城的太滄縣趕來了一場豐收。
田地裏,到處都是樸實的莊稼漢子,不過每個人的臉上,卻都挂着一層陰霾,都貌似不怎麽高興。
江寒和葉辰,穿着長袍來到了這郊外的一個露天茶攤,正巧看到了這一幕。
江寒不解:“老丈,爲何今年明明是大豐收,人們看起來都不怎麽高興。”
“高興啥呢。”茶攤的老漢倒了茶,讓孫女給二人送去,“兩位公子,你們是外鄉人吧……你們自然是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就算是豐收也好,歉收也罷,老百姓還不是得過苦日子?”
“兩位公子,請喝茶。”俊俏的小丫頭過來,将茶盤裏面的茶水遞給了兄弟二人。
這是最廉價的滿天星。
江寒二人,前天從搖光城出發,來到了這天相城附近,一是想要尋找一下“江阿牛”的蹤迹,二來也是看看這天玄國的江湖。
“新來的縣太爺,他是賽太歲大将軍的侄子,一來到縣裏到處搜刮民脂民膏。”姑娘說道。
葉辰看着這唇紅齒白的小姑娘,他笑了起來,還不忘挑了挑眉毛。
但人家小姑娘哪裏見過這樣的陣仗,被葉辰這麽一挑逗,頓時羞得是滿臉通紅,低下了腦袋。
江寒咳嗽了一下,示意葉辰收斂下。
葉辰老臉一紅,還是正經的說道:“這賽太歲的侄兒,怎會來到咱這小地方?”
“說來話長。”
老漢看着周圍也沒什麽人來喝茶,而這倆公子也面善,就多倒了一杯茶,在倆人的身邊坐下,他開始說起了這賽太歲的侄兒。
原來在一年前,當時的太滄縣縣太爺還是另外一個人,姓錢。
雖然算不上以爲清官,但好歹也會給老百姓最低的暴漲,比如災荒之年,少收一些錢糧,豐收之年就多收。
盡管老百姓的日子也一般,但至少比現在過得好多了。
錢大人膝下無子,但卻有一對雙胞胎女兒。
要說這錢大人也是有福氣,雖然本人長得歪瓜裂棗,但好歹娶了個漂亮媳婦兒,據說是某個商賈家的小姐。
後來那位小姐也賢惠,剩下了這一對女兒。
當時賽太歲的兒子,賽金貴路過此地,就看上了其中的姐姐,于是就想要提親。
錢大人尋思着對方那可是鎮國大将軍的侄子,女兒嫁給了他,也算是一場造化,至少以後物質生活也過得去。
豈料那賽金貴卻隻是玩玩而已,雖然說是提親,但聘禮還沒有過來,半路就将這姐妹的姐姐給劫走了。
錢大小姐爲了不讓父親遭難,忍辱負重,伺候那賽金貴。
不料賽金貴知道了錢大小姐還有個雙胞胎妹妹,于是惡從心邊起,色由膽邊生,竟然想要來個姐妹通吃!
于是錢大人知道了,自然是不願意,雖然說他貪戀權貴,但好歹他也是個父親,對倆個女兒視若珍寶,平時都奉爲掌上明珠,寵愛有加。
卻知道了女兒被如此非人的對待,氣得他當時就上了将軍府了。
聽到這裏,葉辰說道:“非人對待?”
“對!”老漢左右看看,并沒有其他人,便壓低了聲音說道,“老朽也是聽說,這位賽金貴賽大人呐……真他娘的不是東西,自己玩也就罷了,膩了還賞給了手下的兄弟,他手下兄弟是什麽人?那一個個可都是練家子,渾身的橫肉呐!啧啧……”
葉辰眉頭一緊,他最聽不得有人辣手摧花了。
雖然說葉辰好色,但他對自己後宮每一個紅顔知己,那都是雨露均沾的,不然如何創造了一個島呢?
老漢無奈說道:“後來,賽大人讓人送來了一輛車,這車裏面……”
“車裏面?”江寒也感覺到了不對勁。
“就是錢大小姐的屍體,渾身被剝了個幹淨,哎喲喂……那叫一個慘喲!渾身上下每一寸好肉,傷痕累累,就想說從天牢裏面押送出來的犯人,可是錢大小姐無罪啊,她還是以爲女菩薩,饑荒年間,錢夫人和兩位小姐都在城門口送粥贈藥,大家夥兒雖然對錢大人印象一般,但對這兩位小姐……那都的豎起兩隻手的大拇哥!”
“然後呢?這事情就這麽算了?”江寒問道。
老漢搖頭:“若是事情就這麽算了倒也好,錢大人不堪其辱,去了京城告禦狀,然而賽太歲在中途就設了關卡,讓那錢大人卡在了這個關口一個月,禦狀是沒有告成功,等他回到家……”
老漢沒說下去,不斷的搖頭擡起。
“如何?”葉辰追問。
老漢看了他一眼:“妻子投進自家,女兒……也就是錢二小姐,衣衫褴褛,瘋瘋癫癫,在衙門口撿狗屎吃!後來上面送下來了安排,說錢大人因爲擅離職守被撤職了,而賽金貴暫時成爲本地的縣太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