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拆開了包袱皮,當他看到了裏面的東西時,心髒立刻就停滞了。
整個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這包袱皮裏面的東西,竟然是一塊已經斷裂的鬼殺令!
在鬼殺令的下面還壓着一封信,江寒瞧下去,臉色更難看了。
“太子殿下竟然敢将自己的愛子送過來曆練,在下不才,幫了太子一下,将太子的鬼仆和三公子都收拾了一下,今天鳄魚池裏面的鳄魚都加餐了。”
在這封信的旁邊,還有幾節骨頭的碎片!
“玄兒!”江寒聲音都在顫抖。
此時畫魔也來到了帥帳之中,他的腋下夾着一隻羊,一邊走一邊還說道:“頭兒,今天這野山羊又下來偷吃咱們種的菜了,這次說什麽我們都得将它拿下,頭兒?”
當畫魔看到了江寒那不對勁的臉色,立刻就察覺到了不對勁,飛步上來看到了信上的内容之後,失聲驚呼:“小玄兒啊!”
畢竟對于江寒這三個孩子,畫魔也是最喜歡江玄,這小子天生就透着一股機靈勁兒,平時做事或者是怎麽樣,都十分得畫魔的心。
江寒壓低了聲音說道:“将獅王召集過來。”
畫魔聞言,立刻說道:“難道說……頭兒你打算?這可萬萬不能啊,一旦咱們先動手,那之前苦心經營的大盤,我們可就……”
話還沒有說完,忽然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了遠處。
嘩啦啦……
整個帳篷被連根拔起,江寒等人以爲是敵人過來了。
再一看,可不是什麽敵人,而是周寶兒。
寶兒帶着江盈盈,還有江乘風,此時已經來在了帥帳之中,她的臉上已經滿是怒火。
“寶……”江寒欲言又止,看樣子,周寶兒是知道了江玄的事情。
寶兒紅着雙眼,白發飄起,她說道:“江郎,爲何你讓玄兒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我如今才知道,原來你竟然讓他潛伏在天玄國!”
“寶兒,你聽我說,玄兒他……”江寒聲音有些嘶啞,手裏面拿着信,雙眼已經一片通紅。
下一刻,周寶兒出現在了江寒的身後,她早已經拿走了信件,周寶兒嗚呼一聲:“玄兒,我的兒啊!”
刹那間,從她的雙腳向下釋放出來一股強大的餘波。
周圍三十米範圍内的植物也沙塵已經被紛紛席卷起來。
“讓所有宗師以上的高手都過來,若是倆個中天人在這裏戰鬥,恐怕……會造成無辜傷亡。”畫魔指揮着周圍的人說道。
“是!”周圍不少的部将也紛紛過來。
畫魔說道:“大小姐,二公子,你們……”
“奶奶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這次是爹做錯了,三弟還小,如今才十六歲,卻去執行那麽危險的任務……”江盈盈說道。
畫魔歎了口氣,心中也十分的無力。
就在這時候,周寶兒的绫羅已經朝着江寒席卷了過去,這讓江寒大驚失色,心說自家老婆是來真的。
他立刻後撤,旋即袖子裏飛出了一把長劍。
江寒抓住了長劍,往前揮舞,擋下了那緻命的绫羅。
然而周寶兒的绫羅卻攻勢十分迅猛,她雙手往下一壓,那绫羅紮入了地面之中,随即掀起了一塊塊巨石!
那巨石就如同一個個炮彈,朝着江寒的面門就連環的席卷了過去。
江寒大驚失色,用劍連續的揮舞,這才将這些巨石擊落。
卻不料,巨石隻是周寶兒的障眼法,她真實的進攻,原來是藏在巨石後面!
漫天的绫羅,遮天蔽日,如同飛蝗過境,又如烏雲蔽日。
幾乎全部的绫羅都朝着江寒席卷過來,簡直是一個活生生的家暴現場。
江寒知道周寶兒最疼愛老三,一是因爲老三的歲數最小,二也是因爲老三是另外一個周寶兒,或者應該說是玄女最後留下來的存在。
此時信上寫得很明白,老三可能遭遇不測了。
這毫無疑問,就想說一個勁爆的炸藥桶一樣,在周寶兒的心中炸開!
嘩啦啦……
無數的绫羅閃爍過來,而江寒一腳踩在了地面上,刹那間地面上無數的冤魂被他用魔祖登仙訣給召喚了出來。
這些冤魂形成了一堵強大的“歎息之牆”,擋住了绫羅的進攻。
如此強絕的對陣,也讓軍營所有人都望塵莫及,簡直是望洋興歎!
正當倆人相持不下的時候,寶兒召喚了她的身外化身,蛇蠍美人!
那蛇尾人身的化身,頭發如同毒蛇一樣肆意的飄舞,和傳說中的美杜莎竟然有幾分相似。
“咕哇!”
化身發出了尖嘯,白色的亮光籠罩四周圍,将江寒召喚出來的那些冤魂紛紛石化!
緊接着,蛇蠍美人竟然張開了嘴巴,朝着江寒撕咬了過去。
“殺生觀音!”江寒怒喝。
千手千臂的殺生觀音出現了,而殺神觀音的第二形态,也是前不久江寒剛剛領悟的。
一千條手臂在身後形成了一個完美的扇形。
當蛇蠍美人襲來的刹那,無數的拳頭、掌都集結了過去。
轟隆隆……
兩個絕世強者之間爆發出了劇烈的戰鬥,且戰鬥的勝負竟然相持不下!
大地顫抖,到最後開始龜裂,一道道裂紋從地上裂開!
天空中的烏雲也紛紛散盡,露出了萬裏無雲的天空,然而不斷的有黑煙冒出來,那是倆人從地面打到了天空中的證明!
“寶兒!”江寒抓住了一個機會,忽然近身過去,将寶兒從後面抱住,“你聽我說,這骨頭萬一不是玄兒的呢?”
“什麽?”周寶兒被制住,本來是可以掙脫開的,但很快她被江寒的話給吸引了。
眼淚已經爬滿了她整個面龐:“但……”
“沒有但是!”江寒說道,他緩緩松手,确定了周寶兒已經放松,這才完全松手,他立刻用指甲刺破了自己的掌心,鮮血開始往下滴落下來。
果然鮮血滴落在骨頭上,卻不被其吸收。
這也是一種檢測元氣的辦法,就算江玄死了,那麽他的骨頭上必然會有元氣殘留,而江寒與他是父子,元氣是能相融的。
看到了這一切,周寶兒捂着嘴巴,哭得更慘了,她支支吾吾,無法說話利索:“那他,他……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