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你跟我就是在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你爹我将清風劍給了你大姐,将紫金缽給了你二哥,你知道爲何我将鬼殺令給你麽?”江寒看着兒子。
“你是擔心我學藝不精,讓姑姑暗中保護我。”江玄說道。
江寒搖了搖頭,他站到了窗口說道:“兒子,爲父如今是大炎的将軍,兵馬大元帥,如果是曾經的我,我會毫不猶豫的去執行那個任務,但這一次……爲父打算讓你去。”
江玄激動的看着江寒:“爹,我要建功立業了麽?我終于可以大展身手了麽?!”
“我需要你背叛大炎國,去投靠天玄國!”江寒說道。
此話一出,江玄如遭雷擊,他不解的看着父親:“爲什麽?!我爲什麽……要背叛?!我生是大炎的人,死是大炎的魂!我……”
“現在是和平時期,而且我們四國聯盟和天玄國一直保持微妙的和平,和不應該由誰去打破,或者是……不應該被打破,而你潛入過去,如此……才能辦到那件事情!”江寒深吸了一口氣,目光柔和,“你大姐雖然武藝高強,但女兒身終歸是不方便行走江湖,而且你大姐嫉惡如仇,嫉惡如仇是好事,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不能隻爲了光芒,身上必須也有影子,一味的正義隻會害死自己……”
“你二哥修爲不高,滿腹經綸,年紀輕輕就文采出衆,作了不少讓大家認可的詩詞,不過詩詞用來培養教育還好,終歸在戰場中起到的作用較少,而你……八面玲珑,從懂事開始,你就廣交善緣,整個天權城大大小小的幫派,你都有交情,人們口中經常會說‘神通廣大三少爺’,說的就是你,對麽?”江寒犀利的眼睛看着江玄。
江玄愕然:“爹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
“你不是還反對我麽?”
“那是明面上要反對,不然你娘會不開心,若是我真反對你,我還會讓你悄悄的學魔宗的禦鬼術,還有魔祖登仙訣麽?”江寒反問。
江玄聞言,激動的攥緊了拳頭,一時間他腦海中思緒不斷,在一陣思想鬥争過後,他說道:“爹,需要我做什麽?”
江寒聞言,立刻笑了起來:“混入奇門之中,奇門是天玄國的國派,裏面也有我安排了多年的幾個諜子,隻要你們合力,定然能掌握更多關于天玄國的事情,現在天玄國太可疑了,他們在做什麽事情,沒人知道……”
“爹,我想知道一件事情。”江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
江寒讓他坐在自己的身邊,用手勢讓他說。
“爹,他們都說我是江家之恥,我……”
“你若辦完了這件事情,知道了奇門的真正目的,那麽你就是我江寒的驕傲,是江家的驕傲!”江寒想了想,他一反手,手中出現了大炎龍輿圖,“這個你拿去。”
“這難道就是大炎王朝的國寶,大炎龍輿圖,你這……”
“如果你遇到危險,有性命之憂,立刻拿出大炎龍輿圖,就說是我江寒的兒子,雖然是敵國,但有大炎龍輿圖,他們不會爲難你。”江寒說道,相比較天下大局,他也很看重自己的家人。
江玄拿着龍輿圖,他認真的點頭:“爹,我不會讓您失望的。”
是夜,在東宮的寝殿,江寒摟着周寶兒。
寶兒依偎在了江寒的懷裏,她說道:“你晚上責罵玄兒了?”
“沒,跟他說了一些鼓勵的話。”江寒看着自己的老婆說道。
事實上,他也想說關于行動的事情,但是他了解自己妻子的脾氣,因爲周寶兒絕對不會允許江寒讓江玄去做那麽危險的事情的。
畢竟去敵國偵查,那也是九死一生,非常危險。
雖然是給江玄大炎龍輿圖作爲保命符,但誰也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麽。
真要是發生什麽事情,寶兒絕對不會原諒他的,所以他選擇了隐瞞。
“沒有就好,其實玄兒本性也不壞,相比較小二的書生氣,老三更像是年輕時候的你。”寶兒說道。
“是啊,但願我未來的兒媳婦也能跟老婆你那麽賢惠,這樣老三這輩子就值了。”江寒笑道。
寶兒俏臉生紅,嗔道:“就你會說……明天葉辰回來了,丞相的事情他知道了?”
“嗯,丞相遺體雖然運回了青牛縣,但老媽打算在京城給丞相立一個墓碑,裏面放一些衣服什麽的,做個衣冠冢,也是對老趙這一輩子的肯定吧。”江寒說道。
寶兒幽幽一歎:“走的太突然了,我記得上個月還來咱這裏喝酒呢!當時他還誇紅鸾的酒釀的好。”
“人生就是如此……以後會發生什麽,誰也不知道呢,咱們休息吧。”江寒閉上了眼睛。
然而寶兒卻不肯饒了他,她說道:“你都七天沒愛我了,你是不是心裏有别人了?你若是有别人了,那就跟我說,我不會那麽小氣。”
又來了,寶兒這口蜜舌劍是讓江寒最害怕的,也不知道寶兒是不是人生風靈月影宗的那個“林妹妹”,說話都有點這個味兒了。
自從過了四十歲,江寒更多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倒是寶兒顯得熱衷了起來。
尤其是之前過年的時候,因爲江寒在家裏不是釣魚就是閑逛,所以到了晚上寶兒也不到她。
雖然說寶兒也是絕色佳人,但江寒心思不再這方面停留太多了。
看着妻子那委屈的模樣,江寒索性乘大字型躺着,他說道:“今天你别把我當人!”
“讨厭!”寶兒話是那麽說,但還是起了身,先去把等給吹熄滅了。
然而這暖閣木床,吱呀呀的,開始了歡樂的歌唱。
次日一早,江玄來到了金山寺。
地球大師驚愕的看着江玄:“你爹怎麽那麽狠心,你可是他的親兒子!”
“師伯,這龍輿圖放你這裏,我尋思着……我若是帶着龍輿圖去天玄國,那我也危險。”江玄說道。
地球大師歎了口氣:“阿彌陀佛,善哉善哉,你叫我一身師伯,不如這樣……我傳授你一門佛門的功夫,你如今可還是處子之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