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江寒吃了些酒,回到了東宮,這時候玄女已經睡了。
她是帶着女兒睡覺的,所以江寒晚上也隻能跟乘風一起休息了,乘風睡姿很差,那睡覺的樣子四仰八叉的,而且被子都踢到了床下。
“這是做夢夢到打架了吧。”江寒無奈,幫助乘風将被子蓋上,然後給自己上了一個清潔咒,頓時身上的污穢都被他聚集在了掌心,化作了飛灰飄到了外面。
本來是圖省力的,但很快江寒問道了一陣尿騷味,立刻就意識到江乘風尿床了。
無奈,他又重新從櫃子裏面翻出了一條新的被褥,然後将濕被褥放到了外面,這麽一來,明天紅鸾起來就看到了,她會清洗一下。
江寒雙手枕在了腦後,睡在這個床上,他還不能和老婆在一起休息,着實難過,所以江寒沒什麽睡意。
索性是拿起了床頭櫃上的一本書看了起來。
他瞅了一眼身邊的江乘風,這小子又将被子被蹬開了。
“這小子……”江寒對兒子是哭笑不得。
不過這時候的房間忽然吱呀一聲,然後就開了,江寒看到了玄女正在門口,她抱着枕頭,一臉的冷漠。
“你還沒休息?”江寒很意外。
“你還知道回來?将孩子放隔壁方便吧,我已經放了一顆火靈石,裏面很溫暖。”她說道。
江寒愕然:“玄女,你這是打算……”
“晚上吃飯的時候,紅鸾問我了,問我們是不是吵架了,若是晚上再分床睡,豈不是她們的懷疑就更深了?目前看來,我還得在東宮呆一段日子,我得從這石闆中,讀到一些信息。”
她說着,就将乘風給抱了起來,朝着隔壁過去。
乘風早就已經斷奶了,但因爲斷得不久,所以現在還十分想念母親味道,将手指放在了嘴巴裏不斷的吮着。
那模樣讓玄女忍俊不禁。
之前一直冷冰冰的玄女,此時竟然多了一份母性的味道。
事實上,對于周寶兒經曆的一切,玄女都知道,就想說一個人坐在了電視機的面前,二十四小時不間斷的看着直播。
玄女對江寒很熟悉,或者說,她和周寶兒一樣熟悉,隻是面對面接觸和隔着一個屏幕,還是有相當大的群别的。
到了晚上,事實上,周寶兒的身體就有了反應。
畢竟在平常的日子裏,加上這個世界的休閑活動也十分有限,所以人們吃飯之後,能做的事情就很少。
之所以農業社會的出生人口基數很多,也正因爲如此。
江寒所在的地球上,人們吃完了飯可以去逛街,看電視,上網,或者是打遊戲。
但在這個世界,晚上吃完了飯,活動就隻剩下一個,僅僅就是夫妻之間彼此的互動了。
有科學家做過實驗,讓一隻小白鼠每天在固定的時間點得到額外的食物,到了一定次數之後,這小白鼠就會局的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
于是沒到這個時間點,它就會等到食物出現,反之食物要是一直不吃鹹,它就會感覺到很煩躁,很急切。
這是身體的本能規律。
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長時間保持一個習慣,就算記憶暫時忘卻,身體肌肉卻還記得。
而現在的玄女就是如此。
到了這時候,本來想着帶着女兒休息就得了,明天一早,要是沒事情就繼續教女兒練功,豈料身體不聽使喚了。
這讓她滿腦子都是曾經看到過的畫面。
就是周寶兒和江寒之間的那些個互動。
她開始變得難捱,變得焦躁,此時尋了個借口,就是不讓人發現端倪,從而順理成章的來到了自己的卧房,她對自己的這個借口很滿意。
事實上江寒也進行了一番思想鬥争,因爲現在的對方的身體的确是自己老婆的身體,但思維不是。
那麽自己如果與其發生一些事情,算不算背叛呢?
但尋思着發生的事情,老婆必然也能看到,感應到,或許……也不算吧。
再看現在玄女的樣子,和平時的寶兒幾乎沒什麽兩樣。
平時寶兒需要江寒的時候,就會來書房打擾江寒,然後送上一杯泡滿了枸杞和紅棗的茶水,讓江寒補補身體。
事實上江寒不是傻子,通常他都是秒懂。
于是他就會放下手頭的一切工作,繼而跟老婆一道,該做啥做啥。
江寒說道:“至少……将門關上吧。”
“嗯。”玄女咬了咬嘴唇,将門關上了,然後躺在了暖閣床上,在暖閣床的下面,生了一個炭盆,這個炭盆是特制的,有一個排氣的竹子管道,它會将二氧化碳和一氧化碳之類有害之物派出去。
給兒女自然是要用最好的,而夫妻用的,自然還是平時人們取暖的手段。
畢竟火晶可是相當昂貴的。
倆人就那麽并排的躺在了床上,看着暖閣天花闆上的雕刻。
玄女也是呆呆的看着,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靜靜的,一動不動。
實際上,被子蓋住了她的半邊身子,這時候她緊張的腳指頭都攥緊了,因爲腦海中都是那些花花綠綠的畫面。
“所以,你都看到了?”江寒打開了話茬子。
玄女嗯了一聲,她說道:“我還知道,在床頭櫃的第二個抽屜裏,你放了一個罐子,裏面都是篦子油,油裏面泡着三個魚泡。”
說着,玄女看向了江寒:“哦不對,是倆個,一個月前你們用掉了一個,怎麽……你們是不打算要孩子了?”
“想啊,誰不想兒孫繞膝呢?但自從經曆了寶兒那一次的九死一生之後,我心裏就很害怕……我擔心再遇到一次,我不想失去她……”江寒說道。
玄女轉回了頭:“那是她頭一次分娩,當初我初次魂占這身軀的時候,那孩子實際上是用我的靈氣生産出來的,所以孩子一出生就是小天人,隻不過你們沒重視起來,沒有第一時間發現而已,所以換句話說,乘風是她的頭胎,生頭胎自然是九死一生,二胎就會稍微好點。”
江寒嘴角抽抽:“所以你是想說……”
“不敢就熄燈睡覺!”玄女說着,背對着江寒轉過去了。
江寒如何咽的下去這句挑釁的話?當即說道:“誰不敢了?!”
說着,他就從玄女的背後,一舉抱住了她:“這是我老婆的身體!”
“诶,你……等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