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你這又是何必呢……”江寒搖頭說道。
朱鯉鯉咬了咬牙,她沒說話,隻是眼淚水在眼眶裏面打轉。
飯桌上,幾杯酒下肚,朱大慶也說出了自己煩心的事情,他說道:“我們師兄弟幾個搜遍了整個閉關小築,但卻沒有發現掌門留下來的一個鐵盒。”
“鐵盒?”江寒不解的看着朱大慶。
朱大慶放下了筷子,緩緩的說了起來,而這鐵盒裏面裝的,原來是關于風靈月影宗的秘境,這是曆代風靈月影宗的掌門能出入的地方。
“就是寶藏咯?”江寒問道。
“嗯,風靈月影宗,三千年以來,積累的寶藏。”朱大慶一字一句的說道,“也是我們整個門派的傳承!”
三千年的積累?
江寒感覺到這個鐵盒不明覺厲,真要是被龍雲拿走了,那後果恐怕是相當嚴重的。
而在另外一邊,在一個黢黑的山洞中。
龍雲看着外面左右無人,他擦去了臉上的灰塵和血迹,他咬着牙,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就有種無法遏制的怒火。
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
偏偏這個算計自己的人是誰,他也不知道!
沒有比這更加讓人侮辱的事情了。
“焯!焯!焯!焯!”
他對着空氣罵了幾句之後,從懷裏拿出來了一個鐵盒。
這是一個非常精緻的鐵盒,表面鑲嵌着一顆青白色的寶石,而這就是風靈月影宗曆代掌門傳承之物。
“等我拿到裏面的東西,一舉帶人殺回去,管你什麽風靈月影宗,我要你們全部人都給我的兒子和徒弟陪葬!”
他咬着牙,将那鐵盒嘗試着打開,但發現卻還要鑰匙。
無奈,他隻能拿出了一把劍,順着鐵盒的縫隙一陣撬動,終于在一陣機擴聲後,蓋子出現了一道較大的縫隙。
龍雲十分驚喜,立刻将那盒子打開。
然而在打開的刹那,裏面出現了幾道淡藍色的光芒。
“不好!”他連忙将頭向後一仰,卻發現幾根針從裏面激射而來!
在看腦後,那石壁上,已經多了幾個深不見底的小坑!
頓時,一股後怕出現在了龍雲的腦海之中。
“該死的老家夥,竟然還知道埋設陷阱,幸好我有提防!”他咧嘴一笑,再次将蓋子打開。
嗖嗖!
又是幾道寒芒激射而來,而這一次因爲龍雲放松了警惕,竟然直接被擊中!
“嗚哇!”他慘叫起來,捂着自己的雙眼滿地翻滾,“老不死的,竟然故技重施,媽的,媽的!”
他痛苦的哀嚎。
而那鐵盒竟然開始冒出了火焰,緊接着就燃燒了起來,變得通紅一片,最後竟然變成了一片鐵水!
龍雲滿臉是血,好一會兒才站起來,但他已經看不見了,無奈他隻能找到一根木棍,當做了導盲杖,尋找路。
倒是江寒這邊,掌門死了,但趙寬等人一緻決定,暫時将掌門的死訊封鎖起來,讓掌門繼續保持“閉關”的狀态。
不然風靈月影宗的軍心不穩,加上龍雲現在在外面胡作非爲,很可能會造成不好的後果。
江寒将掌門安置在了藏劍谷的一個無名劍冢裏面,他合上雙手說道:“師父說了,暫時請師公在刺出休息,帶逆賊龍雲捉拿歸案,在給掌門師公祭奠。”
說着,江寒将一把石劍,插在了劍冢的基座上。
在江寒的身後,是朱鯉鯉,她這幾天精神狀态一直不怎麽好,江寒回頭說道:“師姐,現在那些石瘡怎麽樣了?”
“變大了。”朱鯉鯉快哭了,她捋起了袖子給江寒看。
本來芝麻大的一個個石屑,現在竟然變得如同西瓜籽大小了,這麽下去,可不是什麽好兆頭。
若是細看就會發現,這幾個都是微型的藤壺,在這藤壺的口子裏面,竟然隐約還有一根根須子在探來探去。
這畫面十分詭異。
甚至于爲了遮蓋身上的情況,朱鯉鯉将裙子換成了褲子,還穿上長袖和高領,以及衣服手套。
這事情隻有江寒知道。
“不然我們去一趟藥王谷?”江寒問道。
畢竟他見過那邱文龍的樣子,全身布滿了藤壺,那場面恐怖至極!
朱鯉鯉眼睛紅彤彤的,她說道:“我隻是想變強而已,可是爲什麽……”
她捂着臉,淚水順着指縫出來。
江寒拍了拍朱鯉鯉的肩膀:“沒事的,師姐,總有解決的辦法。”
“可是……”朱鯉鯉欲言又止。
“說的沒錯,不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一個聲音出現在了江寒的身後,江寒猛然看了過去,卻發現是一個鶴發童顔的老頭兒。
江寒驚愕:“你是……”
“诶嘿,你果然看得見我。”那老頭兒笑道。
“你是……鬼?”江寒瞪大了雙眼,果然這老頭兒沒有雙腿。
此時他才發現,原來在整個藏劍谷,已經布滿了大大小小的人了。
這周圍有些他認識的,也有他不認識的。
不過大部分都是不認識的。
朱鯉鯉被江寒吓壞了:“你說什麽?有鬼?”
能不被吓到麽?這地方是哪裏?!藏劍谷!
也就是風靈月影宗的墳地!
江寒咳嗽了一下:“我是給師姐你轉移注意力,師姐你放心,我會盡快給你找到辦法的,大不了我們去藥王谷。”
“嗯,我乏了……我先去休息了。”朱鯉鯉擦去了眼淚。
江寒點了點頭,而朱鯉鯉似乎想到了什麽,又道:“師弟,你師父說了,若是你想住上面,随時都可以,現在不需要強制在這裏了。”
“多謝師姐關心,其實我覺得這裏挺好的,而且每天安安靜靜的,在這藏劍谷看看劍冢,心情也會平靜,練功也沒人打擾。”江寒笑道。
“你啊……”朱鯉鯉被江寒逗笑了,臉色稍稍好了一些。
看到了朱鯉鯉離開,江寒這才朝着那老頭兒說道:“掌門師公?!”
“诶!小徒孫,哦不……按照輩分,你是佛門天譴長老的徒弟,我應該是你的師兄。”掌門之魂說道。
江寒茫然,随後想到了什麽:“但在這裏,我就應該叫前輩爲師公,既然師公知道我爲何而來,你就不生氣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