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鯉鯉笑了笑,贊許的看着他,然後又說道:“爹,不如我也去吧,最近也是休漁期,沒什麽人來,我關店也不礙事。”
朱大慶吃下了一隻馄饨說道:“閨女,你去哪幹啥?”
“畢竟我也挂名在風靈月影宗,這位甄有錢長老,也是我的長輩,我去給老人家燒一炷香。”朱鯉鯉說道。
“行吧。”朱大慶尋思着來去也就那麽幾點,就答應了。
“爹,昨天隔壁的王婆來說媒了。”朱鯉鯉說道。
朱大慶聞言,手停頓在了半空中:“哪個王婆?”
“就是那個賣魚的老太太,說是漕橋鎮上西門家的公子,要尋個妾室給他家生養個兒子。”朱鯉鯉說道,她臉蛋兒紅彤彤的,那一雙勾魂奪魄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江寒,又笑吟吟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朱大慶愣了一下,他反應了過來:“就是那個西門吹風?”
“嗯,如今已經是進士了。”朱鯉鯉咬了咬嘴唇。
江寒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皂角香味,那是朱鯉鯉身上的味道,他沒打擾兩人的對話。
而朱大慶倒是十分直接,說道:“你喜歡不喜歡?畢竟關乎到你一輩子的事情。”
朱鯉鯉資質平庸,在修煉這條路上也是走得十分緩慢,早點嫁人也是朱大慶的心願。
“兒女大事,自然是由父母做主。”說着,朱鯉鯉幽怨的歎了口氣。
“但爲父可是聽說,那西門吹風的風評不好,半夜常踹寡婦門,如今你爹我收了一個弟子,不如……”朱大慶看向了江寒。
江寒傻眼:“師父,兔子不吃窩邊草!”
“逗你玩呢,我女兒如此的美人坯子,就算你想娶,那也沒門。”朱大慶笑了起來,拿了一根雜草開始剔牙。
忽然,朱鯉鯉開始咳嗽了,這讓朱大慶的笑臉一下子收斂了起來,他說道:“閨女,又犯病了?”
“無礙。”朱鯉鯉擦拭了嘴角,竟然已經溢出血絲了。
朱大慶立刻讓江寒說道:“你不是說你知道這病症的醫治方法麽?我女兒這是怎麽了?”
江寒自然不會說,他是知道原著才有把握,而朱鯉鯉這是先天病,是肺病,小時候在濃霧裏賣藝練功日積月累出來的病症。
這種病常規的醫療自然是沒什麽用的,但要是用造化丹就可以。
如果說江寒直接拿出了造化丹,那就是在打自己的臉,顯然就說明他是有預謀的,所以他打算整個長期治療。
“師姐是肺裏有病,練功或者做體力活的時候,氣喘不下。”江寒說道。
朱鯉鯉聞言,立刻激動的看着江寒:“你怎知道?”
“是這樣……”江寒編纂了一個故事,就說自己行走江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醫,學到了一些淺薄的本事。
朱鯉鯉和朱大慶自然想不到這一個層面,也就相信了。
“那你趕快救我女兒!”朱大慶說道。
“師父,在此之前我想問一個問題。”
“你說……”
“咱們藏劍谷,不會隻有你我倆個人吧?”江寒問道。
“扯淡,是……三個人,還有你師姐。”朱大慶白了他一眼。
江寒嘴角抽抽,不過也對,實際上就是個入殓和守墓,倆個人也夠了。
相比較其他如同獸欄、藏經閣、執法堂這樣的需要大量人手,藏劍谷顯然人手要求不多。
于是江寒就給朱鯉鯉把脈,做了一套醫治的套路下來,朱鯉鯉也對江寒的醫術信了十之七八了。
朱大慶說道:“你們先治療着,我去買點酒菜,今天我們就在馄饨鋪子過夜,明天再啓程。”
“爹,記得買點幹糧。”朱鯉鯉說道,“這樣明天就能直接啓程,不用再去鎮子上買東西了。”
“知道。”
朱大慶一走,馄饨鋪就剩下了江寒和朱鯉鯉了,朱鯉鯉說道:“沒想到師弟年紀輕輕,竟然還懂醫術,真是厲害了得。”
“師姐過獎了,我也隻是略懂皮毛而已。”江寒說着,就松開了手,悄悄的拿出了一枚造化丹,掰成了兩份,其中一份有模有樣的放在了石臼裏面搗,然後加上一些蜂蜜之類比較能入口的東西開始忙活。
朱鯉鯉也開始說起了一些往事,既然江寒是父親的弟子,那也算自己人了。
她對江寒倒是沒設防。
朱鯉鯉笑道:“其實我剛才騙我爹的,那西門吹風沒來提親。”
“爲何要騙師父?”江寒不解。
看着江寒愁眉不展的模樣,朱鯉鯉突然撲哧一笑,她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這窮鄉僻壤的,觀念都落後,而且我一個病秧子,十裏八鄉都知道,哪裏會有什麽人來說媒,我豈會不知道那西門吹風的德行,仗着自己是進士出身,到處欺騙良家,風流債怕是一天一夜都說不完,倒是你,來的時候就一身陰郁,你遇到了什麽事兒,姐姐給你出出主意。”
“姐,其實我離開紫薇洲,也是因爲一門親事。”江寒說道,畢竟他已經被自己制造好了這一個身份,這樣知道的人越多,大家對江寒的印象也越笃定。
況且慕容兄弟還給他張羅了不少的背景,這才沒有在之前風靈月影宗的盤查中露出馬腳。
朱鯉鯉一愣:“難道說是你爹娘定下了一門娃娃親?”
“不是一門,是八門。”江寒拿出了八張婚約紙。
“噗……”
朱鯉鯉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那滾燙的茶水也順勢倒在了她的胸口上,她“哎呀”一聲,被躺到了,而江寒忙拿下來挂在牆壁上的手巾,正要給朱鯉鯉擦拭,卻還是住手了,畢竟打濕的是胸口。
朱鯉鯉也是俏臉一紅,她故作鎮定,轉移話題的搶過了手巾,轉過身去擦拭道:“大丈夫應該三妻四妾,而且你出身也不錯,婚約必然非富即貴,不挺好的麽……你在風靈月影宗如今就算繼承了我爹的衣缽也隻是一個長老,但若是應了那些婚事,你豈不是能成爲那些名門的乘龍快婿?不論是朝廷大官的女婿也好,是富戶的姑爺也罷,都比現在好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