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拿着掌心的朱紅果開始思考了起來,既然這裏都是好東西,可爲什麽慕容山莊的人自己不來采,卻還要分享給别的江湖客?
他們真的那麽好心?
須知道,人心都是自私的,不論這個人嘴上說得如何的光明正大,但内心都是有利己的一面。
或是爲了身前生後名,又或者是爲了财權利益,還有博得美人放心,這都是利己。
江寒也利己,希望大炎國越來越強大,也許對于大炎國來說,這是大公無私,但對于江寒來說,若不是他媽是皇帝,他才不會管這天下誰爲主。
但現在的慕容山莊就有點詭異了,他們竟然如此無私的給江湖客們行方便?
雖然是懷疑,但江寒沒有掌握到相關證據,倒也不好直接去對峙。
再說了,既然此地是上古佛門的遺迹,或許其中也有關于五師叔的線索。
在行走間,江寒發現了路邊上陸陸續續的出現了一些紅色的绫羅,尤其是一些大樹的樹幹上,竟然都有一個個的“囍”字。
這讓人感覺到不對勁。
這時候江寒看到了,王春香看着那“囍”字發呆,他說道:“你沒事吧?”
王春香身子一顫,旋即回頭笑道:“我,我沒事……”
雖然話是這麽說,但王春香還是低下了頭,之前的活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一片仙府看起來是十分渺小,但實際上的體積卻一點也不小,不少的江湖客都在其中迷失了方向。
而江寒二人一狐,也走得異常小心,就在他們要走過一條棧橋的時候,忽然江寒一劍朝着王春香刺了過去。
王春香花容失色,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但她很快就發現自己沒事,再看就明白了,原來是在自己的肩膀上有一隻五彩斑斓的大蜘蛛,顯然這是一隻毒蜘蛛。
看到到了毒蜘蛛,王春香臉色慘淡,他說道:“你……你救了我?”
“既然你跟在我身後,起碼不能讓你死了。”江寒收劍說道。
“等一下!”王春香忽然大叫了起來。
江寒皺眉,回頭看去,卻發現王春香低着頭。
但見王春香從腰上的儲物法寶裏面,拿出了一些刀劍,都是一些江寒之前征戰的戰利品,他随意的放在了床鋪的周圍。
“我偷了你不少東西。”
“我知道。”江寒說道。
王春香驚呆了,緊接着她上前一步:“你知道你還不拆穿我?”
“爲什麽要拆穿?畢竟你是我這一路的向導,這些法寶都不值錢,你若是喜歡,就都拿去好了。”江寒十分大放的說道,畢竟這些法寶也不如他的法眼。
但他的這番話倒是将王春香給整蒙了,她說道:“你是不是有問題?這些可都是品質不俗的法寶。”
“嗯,不過我很好奇,是誰讓你過來的。”江寒繼續往前走。
王春香看着眼前的背影,她的表情也是十分複雜:“我買了消息,一個叫李亞龍的人,告訴我你身上有好東西。”
江寒哦了一聲,但也沒回答,隻不過這時候的王春香仿佛是打開了話匣子一樣,竟然開始談論了自己的事情。
原來這王春香并不是王家堡的大小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王家族女而已,王家堡的公子叫王凱,她就是因爲王家堡的公子才離開了王家堡。
“你爲什麽不去死啊!?王凱因爲顧忌你的感受,才隐瞞了你那麽久,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幸福!”
“王春香,你真悲哀,你這樣的人活着有什麽意義?”
在記憶中,自己的閨蜜用最惡毒的話語罵着她,她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妹。
她對王家公子沒興趣,一心隻是爲了修行,然而王凱卻對她十分在意,屢次示好。
後來閨蜜誣陷她給掌門下毒,于是她就變成了千夫所指,萬人唾罵,可以說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本打算離開王家堡,但卻發現王家堡的護衛已經包抄了自己的家裏人,然後将父母殺害,而唯一的姐姐,沒什麽修爲,竟然被賣去了一個大戶人家當婢女。
萬籁俱寂,王春香選擇了離開,從此淪落成爲女賊,到處偷東西,隻求能夠早點贖給姐姐贖身。
“錢攢夠了麽?”江寒問道。
王春香搖了搖頭:“還差三百兩。”
江寒毫不猶豫的丢給了三個大元寶,價值正好三百兩:“拿去,将你姐姐贖走,然後好好過日子,雖然你偷盜的技術不錯,但破綻太多,做賊一旦被抓,那麽生涯也就結束了,也許還是人生最後一次。”
他的意思很明顯,任何時代都不待見賊。
哪怕是在小縣城,一個賊在偷東西的時候被亂棍打死,基本上也是草草收場,不會追究兇手的責任,畢竟賊偷東西就是有錯在先。
王春香本性不壞,用江寒的話說就是還有救。
“我不稀罕你的可憐。”王春香咬了咬嘴唇。
“不是可憐,我是跟你做交易,那李亞龍可在這裏?”
“嗯,聽說是在慕容山莊做客。”王春香說道,“你找他做什麽?”
“沒什麽,就是叙叙舊罷了。”江寒說道。
此時行走了一夜,江寒召喚出了黑玄戰舟,在一個小池塘裏面休息,王春香先進去船艙了,留下了江寒一個人在穿透烤魚。
畢竟船上的夥食還是十分充足的。
“無名,你過來一下。”裏面傳來了王春香的聲音。
江寒不解,也不知道她在裏面搞什麽幺蛾子,于是就對阿九說道,“你幫着看火,肚子餓了就先吃。”
“啾啾!”阿九十分高興,看着烤魚,她口水呲溜不斷。
而江寒來在了船艙裏,卻發現裏面沒什麽人。
“人呢?”江寒問道。
“在你後面!”王春香忽然在江寒的身後說道。
當江寒猛然回頭的時候,忽覺一塊軟玉入懷,竟然是王春香,而身上也僅僅披了一層輕紗而已,江寒大驚,連忙推開了她,将一邊的布簾裹在了她的身上:“你這是作甚?”
他撇過了頭去,不再觀瞧王春香的身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