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了“葉辰”二字,飛鸢微微皺眉,她看向了不遠處的周寶兒。
而寶兒正牽着江盈盈的小手,此時也注意到了她。
飛鸢說道:“葉皇子目前正在執行特别的任務……”
“是執行任務麽,那就好……”江寒說道,他還以爲葉辰一直沒消息。
飛鸢看着江寒,她說道:“其實江湖上一直在盛傳,太子是因爲葉辰的背景才與其結爲兄弟的。”
“江湖人怎麽看,那是他們的事情,至于辰弟在我心裏是什麽位置,我自己知曉就好。”江寒說道,他并不打算反駁。
畢竟一千個人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他沒辦法去封住每一個人的口。
飛鸢幽幽一歎,她悄然離開。
次日早朝的時候,宣武帝昭告天下,重新開始科舉考試。
如今六城平定,她也打算重新招納人才,方便重新治理滿目瘡痍的戰後各城了。
劉瑾繼任了尤千歲的位置,成爲了新的大内總管,兼西廠總督。
但總的來說,劉瑾雖然也十分能幹,但給人的感覺總是不如尤千歲,如今劉瑾四十八歲,修爲是大圓滿,說高不高,說低不低,大圓滿的修爲,活兩三百歲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尤千歲生前待他不薄,所以劉千歲也算勤懇。
“大事已畢,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劉千歲說道。
可就在這時,遠處來了個鎮撫司的大内侍衛,那大内侍衛說道:“琅琊國的使者求見。”
“這……”
本來安靜的朝廷,頓時鬧騰了起來。
畢竟琅琊國剛和大炎國停戰,怎麽就又來了?
這是要宣戰,還是又爲了争端領土談判?
畢竟灌雲城的歸屬問題,已經談了幾十年了,先前的确是琅琊國送給了大炎,但随着後來大炎勢力萎縮,琅琊國的人又開始談判,想要奪回灌雲城。
江寒的舅舅雖然不做人事,但灌雲城是死咬着不放,如此也算是他二十年帝位中,爲數不多的光輝事迹之一。
“這……”大臣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個也陷入到了迷茫之中。
宣武帝眯起了眼睛,也顯得十分警惕,但還是大度的說道:“既然是使者求見,宣。”
“喏!”大内侍衛立刻下去,不多時穿着一身青白色使者服,頭束兩根雉雞羽的使者一步步上來,手中端着的是琅琊國的使者令。
他上前說道:“見過陛下!”
“不知道隆興帝來找朕,所爲何事?”宣武帝說道,她隔着冕旒,探查這個使者的氣息,卻發現使者隻是一個沒有修爲的普通人。
這讓宣武帝頗感意外。
使者上前一步說道:“陛下,我君讓外臣來,是爲今後琅琊國和大炎王朝的關系而來。”
此話一出,周圍的大臣也都看向了這使者。
而使者不卑不亢,确實是有些能耐。
宣武帝警惕的眯起了眼睛:“哦?還請使者傳達。”
“是,陛下!外臣這裏有手書一封,陛下先過目之後,詳細的外臣會口述。”使者說道。
人群中的江寒上前朝着母親作揖,然後來到了使者的身邊,接過了手書,然而他卻意外的發現,這使者竟然是邵八星!
沒想到這邵八星換了一身官服之後,他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
邵八星朝着江寒友善的笑了笑,而江寒拿着書信一看,旋即就将信遞給了宣武帝。
武帝展開了書信,從上而下一浏覽,本來稀疏平常的目光,竟然變得激動了起來:“這可是隆興皇帝的親谕?”
“陛下,容外臣解釋……自古以來,櫻之國和琅琊國等東部十六國都是大炎王朝的藩屬國,每年都會想大炎國納貢,想我大炎先帝們也都會不吝保護我等,但自從先帝之後,這種關系就消失了,如今大炎天将武皇帝,武皇帝神勇蓋世,文武兼備,讓我琅琊國心悅臣服。”
“這一次貴國太子幫助我琅琊國重新返回正軌,除佞臣,平小人,護皇室,佑社稷,此恩比天高,此情比海深,故而我帝決定,繼續與大炎國結成鐵盟,延續幾百年來的兩國友誼!”
“在此之前,因爲血宗幹涉,蠱惑我先帝,謀害我先帝,而武皇帝與太子将血宗拔出,如此是天下之福,是江山之福,如今我攜我帝誠心而來。”
說着,使者讓開了路,竟然被擡上來一箱箱的靈石。
看到了這些靈石,宣武帝激動的站了起來,但很快迫于自身身份,又坐了下去,畢竟身爲一代皇帝,被區區靈石給驚起,多少有些丢人。
一個年輕的大臣朝着身邊同僚說道:“聽說以前琅琊國不都是敬獻金銀财寶麽?怎麽會這次送靈石?”
“你這就不知道了,經曆了數次大戰,我們的靈石已經匮乏,之前和天玑城的血宗鏖戰的時候,每天消耗的靈石數以萬計,現在若是在發生一場戰争,也許我們就無靈石大炮可用,故而送金銀珠寶隻能算是錦上添花,但送靈石的話,那就是雪中送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臣瞥了年輕大臣一眼。
年輕大臣恍然大悟,他啧啧稱贊:“這位隆興帝,可真會來事兒,這下送到陛下心坎裏了。”
果然,宣武帝大笑了起來:“好!來人,立刻讓禦廚房準備宴席,今日使者遠道而來,我泱泱大炎,豈能不盡地主之誼?”
“陛下,那結盟的事情……”
“鐵盟。”宣武帝毫不避諱的說道。
使者大喜:“謝陛下,我帶吾皇多謝武帝!”
“請諸位大臣一同去禦花園。”劉千歲說道。
既然有酒肉,這些大臣如何不去?而且能赴陛下的宴席,也讓他們倍兒有面子。
江寒和邵八星在一塊兒并肩而行:“老八,幾日不見,你竟然成爲使者了,不錯啊……昴日星宮的其他人呢?”
“現在已經沒有昴日星宮了,所有星宮的人,都已經被歸入到了朝廷之中,當初星主還在的時候,她就讓我們學管理朝事的本事,現在看來,她老人家是未蔔先知,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一切,而且當今陛下曾經是我們的副宮主。”邵八星說道。
江寒恍然,又對方晴兒的預測佩服了幾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