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權城城西的酒肆,地球大師正喝着酒,吃着狗肉。
他吃得是一條狗腿,對于地球大師來說,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是他最享受的事情。
他摸了一下溜圓的肚皮,感覺自己吃的還不夠,又對着小二說道:“掌櫃,再來一盤餃子。”
“喲,客官,您要什麽餡兒的餃子。”谄媚的掌櫃上來說道。
地球大師想了想:“狗肉餡兒的有麽?”
沒辦法,地球大師唯獨珍愛狗肉。
但是那掌櫃卻笑了起來:“您看,哪裏有狗肉的餃子,羊肉倒是有,您要來點不?都是羊腱子肉,有嚼勁,肉是先炖爛了再包餃子,所以這餃子入口即化。”
“也行,給我來二斤餃子!”地球大師說道。
掌櫃上下看了看地球大師:“這不……您都已經遲了三條狗腿,兩壇子燒白了,這……這可價值不菲啊。”
“掌櫃你是擔心灑家沒錢是吧?”地球大師白了他一眼,立刻從懷裏掏出了一兩碎銀,“夠不?”
“大師父您稍等,我馬上端上來,您可勁兒的造,肉有的是!”掌櫃看到了銀子,立刻喜上眉梢。
而這時候又來了年輕人坐在了地球大師的身邊,他說道:“再來一壇子燒白。”
地球大師看了過去,愕然說道:“師弟,你這……你回來了?”
“嗯,剛回來,還沒來得及回家見媳婦兒呢,就想着過來找師兄你喝酒了。”江寒從懷裏拿出來一塊荷葉,打開一看,裏面竟然是一隻燒雞!
“喲呵,荷葉燒雞,這不是……琅琊國的特産麽?”地球大師大喜。
江寒立刻将燒雞攬到了自己這邊,“我給師兄你帶特産了,師兄總不能空手套白狼吧……畢竟在咱大炎國,荷葉燒雞可是沒多少家會做的,而且就算會做,也沒有琅琊國的那個有味道。”
江寒此行回來自然是帶了不少好吃的,他也沒往給這位形似笑面佛的師兄帶。
地球大師搓着手,又對着掌櫃說道:“掌櫃,一壇子燒白哪裏管夠,你給我再整一壇來,另外來一盆水盆羊肉。”
“好嘞,您稍等!”掌櫃立刻去了廚房。
地球大師知道,江寒不吃狗肉,倒不是江寒是什麽愛狗之人,而是江寒純粹不喜歡那狗臊的味道。
這時候美食上來,慢慢的一桌。
地球大師本來就食量大,此時看到了這一桌美食之後,頓時又餓了。
旁邊不少人,都是将目光放在了江寒手上的荷葉燒雞上了,畢竟這東西也是稀罕品,現在琅琊國和大炎國關系緊張,很多貨物都彼此不流通了。
無論是對于一些商人,又或者是對于一些老饕來說,這都不是好消息。
畢竟琅琊國最有名氣的就是他們的熱帶水果了。
現在基本上商路都斷了。
地球大師撕了一條燒雞腿,他說道:“師弟,一個多月了,你有什麽收獲不?”
“托師兄的福,現在問題基本上已經解決了,但是琅琊國的問題雖然解決,但更大的問題已經來了。”江寒喝了一口酒,心說這酒果然是很烈,喝下去有些燒喉嚨。
“都解決了?”地球大師十分驚訝。
江寒看了他一眼:“不能算全部解決吧。”
“你是說還有血宗的事情麽?”地球大師端起了酒杯,他将酒水一飲而盡。
而江寒也拉長了聲音,他徐徐說道:“地鳴大師重傷了,而且被封印的魔君……恐怕不日之後就會出來。”
“不可能!”地球大師站了起來,肥大的肚皮也晃悠了一下,似乎是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誇張了,他又重新坐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師父,也就是我師叔天譴大師,有他在,怎麽會封印危險呢?”
“我師父……”江寒目光閃爍,“他要飛升了……”
于是江寒将天譴大師的情況說了出來,畢竟地球也不是外人。
當地球聽完後,他整個人都呆愣在了原地,久久都沒有回過神來。
許久後他才說道:“這麽說……師叔現在也……分身乏術了?”
“所以我此行……”
“灑家知道你要說什麽,既然灑家當初離開了金山寺,就沒想着回去。”地球的酒興直接被打斷了,他現在起身準備離開。
江寒看到燒雞都吸引不了他,便說道:“難道說……你要恨地鳴一輩子麽?他的身體已經……”
“他怎麽了?”
“他隻是個凡人,不像你我一樣有修爲,這一點你是知道的,凡人七八十年的壽命已經算是高壽了,而地鳴師兄他……都八十七了,你以爲呢?”江寒說道。
地球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腦海中出現了當初的畫面。
後來地鳴也來找過他幾次,但都遲了閉門羹。
不過地球還是走了,江寒不得不一個人喝悶酒,将水盆羊肉和燒雞一起吃完。
“小哥,我們這裏的羊肉怎麽樣?”掌櫃上來說道。
江寒用筷子夾起來了一塊羊肉愣了一下,他緩緩說道:“羊肉不夠爛,再爛一點就更好了,對了,你這裏有空心餅不……”
“受教,您要幾張餅子?”
“三張吧,再來點香菜。”江寒喝了一口湯。
吃飽喝足,江寒回到了東宮,不過這一路他一直都有心事。
一是關于地球大師的事情,二是關于魔君的事情。
但心事歸心事,想太多也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解決了,如今他就想快點見到自己的老婆孩子。
然而江寒沒想到的是,在東宮的門口,周寶兒正抱着盈盈依靠在了門框上,江寒樂了:“老婆,你……你在等我?”
“江郎!”周寶兒看到了江寒,立刻就飛步了過來,她激動的說道,“果然咱們女兒跟你是一體的。”
“哦?”
“女兒今天一直說要在門口等爹爹回來,我就抱着她,沒想到你真回來了。”周寶兒說道。
而她懷裏的江盈盈伸開了雙手。
江寒直接就抱了起來,然後頂了頂鼻子,又在盈盈的臉頰上嘬了一口,他說道:“寶貝閨女!”
“爹爹!爹爹有胡渣了,紮人!”江盈盈撅着嘴巴說道。
周寶兒看到了江寒的模樣有些不自然:“你喝酒了?”
“嗯,去見了一趟師兄。”
“遇到什麽事兒了?”周寶兒跟江寒走在了一起,也不愧是老夫妻,寶兒隻需要一個眼神,就知道江寒心裏藏着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