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那是我們的子孫後人,而且還将郎情妾意訣給學會了。”
俊美男人随手一揮,空氣中就出現了一道裂隙,宛如一張嘴巴一樣。
他和女子一同走了進去。
遠處的江寒忽然回頭看了過來,但卻什麽都沒發現,要不是手中的石頭,恐怕他真以爲自己從沒遇到這位大叔。
他并沒有回到狹窄的出租房,而是特地買了一些好吃的。
順道也買了一包煙。
他來到了墓地,此時西邊已經出現了晚霞,将整片天空都暈染成了一片火紅。
“爺爺。”
江寒打開了一個酒瓶,然後用一次性的杯子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放在了一塊墓碑前。
這個墳墓正是江寒爺爺奶奶的墓碑。
他朝着爺爺的杯子碰了一下:“得有半年沒來看你們了……這要是你們還在人世,也許我就不走了。”
“我這個孫子,做的也不夠格……生前我一直都是你們的拖累,想要盡孝了,卻沒來得及……不過爺你放心,你說的話我都記着,離開之前……我會将我的錢都捐給孤兒院,至少能給那些和我一樣,沒爹媽的孩子帶去些許的安慰吧。”
他喝了口酒,雖然這時候也不可能得到爺爺的反饋。
隻不過今天風特别大,吹得墳墓旁邊的柳樹嘩嘩作響,一條柳枝就耷拉在了江寒的肩膀上。
這讓江寒有種錯覺,就像是小時候,爺爺喜歡抓住自己的肩膀,那時候他很皮,有娘生,沒爹養。
所以爺爺也特别擔心他會走歪路。
雖然這輩子沒什麽出息,但總算也沒有做危害社會的事情。
江寒對自己這平凡的地球人生還是十分滿意的。
“小時候,我總算嫌棄你,說你蹬着三輪車來接我,但别的孩子家裏都有小車……我最近常常夢到小時候,我想要給過去的我一個巴掌。”也許是喝多了,江寒竟然落淚了,嘴裏也是含糊不清起來。
喝了一會兒,江寒看到時候不早,便打算起身離開。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夜裏了。
有趣的是,雖然是夜裏,但是江寒對這陌生的墓地并不害怕。
回到了出租房裏,他洗了個澡,穿上了自己最好的衣服。
江寒躺到了他的折疊床上,然後平躺朝天,将石頭放在了自己的心口。
他滿足的閉上雙眼,漸漸進入到了夢鄉之中。
“江郎!”
一聲呼喚,出現在了江寒的耳中,這一聲呼喚,将江寒從沉睡中喚醒,他睜開了雙眼,發現是榫卯結構的房頂,然後身邊傳來了陣陣撲鼻的檀香。
他起了身,驚愕的看到了身邊是周寶兒。
“江郎!”周寶兒撲了過來,鑽在了江寒的懷裏哭泣了起來。
江寒又驚又喜:“才一會兒不見,小樣兒……”
但是他的表情很快就僵住了,因爲他看到了在門檻上,有一個穿着尿布的小丫頭,扶着牆壁看着他。
江寒心中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他說道:“老婆,我睡了多久?”
“一年,整整一年。”周寶兒說道,她嗚咽着,早已經哭得泣不成聲。
江寒恍然。
是啊,之前地球上過去了三天,但是在這裏卻二十多年,而我雖然這一次在地球上活動的時間短,但是地球上的一天相當于這裏十年。
都過去一年了,一整年了……
他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問道:“老婆,現在血宗如何了?”
“上次大戰之後,血宗已經已經揭竿而起了,現在血宗已經公然反叛,原來冷無月聯合了琅琊國,想要瓜分大炎王朝……”周寶兒忽然想到了什麽,立刻拿出了一沓報紙,“我就知道你一定會醒來,所以每天的江湖日報,我都留着……”
“咱娘呢?”江寒問道。
“禦駕親征,現在大炎王朝已經到了存亡之秋,之前列強就對我們已經虎視眈眈,數年的積貧積弱,如今母皇将朝廷上下全部管理的井井有條,那些國家擔心大炎王朝秋後算賬,所以想要乘着我們尚未收回天玑城和搖光城之前,将我們給擊潰!”周寶兒擦去了眼淚,跟江寒解釋。
江寒從床上下來,然而下來的太快,卻不小心将床頭櫃的一盞油燈給甩了下去。
江寒連忙伸手,然而一直金色的手卻接住了油燈。
他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身邊,原來就在他的身邊,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身外化身出現了。
“我已經是……小天人了?”江寒驚得無言以對。
之前江寒就已經是大宗師了,然而這才過去一年,而且他還是躺在床上一年,一轉眼就小天人了?
“是陸炳大人……他……死了。”周寶兒跟江寒解釋。
原來陸炳身爲鎮撫司的總督,遇到了一支奇兵想要單刀直入,偷襲京城。
他帶人阻擋這一支勁旅,與其大戰一天一夜,但對方高手如雲,加上又都是精銳,最終陸炳力竭。
雖然後來尤千歲感到,但陸炳還是死了,并且要求尤千歲将自己的修爲傳給了江寒和葉辰的身上,而這一年葉辰也進步神速。
“他說,堅信江郎你會醒來的……”周寶兒說道,顯然在這一年的時間裏,發生了太多的事情。
江寒抱着周寶兒,他心中也是十分愧疚,雖然他在地球時間才過去了幾個小時,但在這裏卻已經過去了一年。
一年能發生太多事情了。
琅琊國是尚武之國,裏面的修士質量并不比大炎國差,而且他們之中還有很多巫師,會一些稀奇古怪的術法。
此時琅琊國兵分四路,圍攻了過來。
這是他們的四大将軍帶兵的,也是琅琊國的最強戰力。
看着報紙,江寒冷笑:“這是盡傾國之力,想要一舉吞并我們大炎國啊。”
大将軍風無邪,聯合草原散勇,還有琅琊國的兵馬,總計二十萬,從草原進攻,直取開陽十六城,幸好蕭太後還在開陽城,于是率領灰鹘的兵馬在開陽城四周圍抵禦。
總體持平,雙方你來我往,雖然偶有勝負,但總歸防禦住了他們第一輪的進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