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屍王就像是四堵城牆一樣,将林殊圍得水洩不通。
不将林殊給壓制住,江寒是沒有辦法讓這四大屍王停止行動的。
林殊去意已決,除非是将她強行帶回去,不然她是無法留下的。
江寒看着自己的手,他現在已決是大宗師了,離小天人已經很接近了,想要靠近林殊,恐怕隻有用小天人的手段才行。
“既然你不肯走,那我就隻能将你打暈過去。”林殊說道,她攥緊了拳頭,而四個屍王也是朝着江寒一步步的逼近。
江寒眯起了眼睛,他将身體内的元氣提升了一大截,幾乎是将全身的氣力都關注在其中。
忽然,赢勾的兩條手臂突然伸長,朝着江寒的下盤飛掠了過來。
變長的手臂,就像是在地上快速遊動的五步蛇,速度飛快。
江寒跳了起來,卻不料這毒蛇也随即擡頭,朝着天空迸射,對着江寒撕咬了過去!
江寒在空中穩住了身形,用日金輪擋住了赢勾,但赢勾過去便是後卿。
那後卿剛剛張開嘴巴,江寒知道機會來了,他猛然爆發了自身的元氣。
雖然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但眼下卻隻有這個辦法!
“身外化身!”
在江寒的身邊,出現了一個銀色的分身,然而作爲大宗師的他使用身外化身,對身體的負荷是難以想象的巨大!
他一口血噴了出來,這也讓林殊的心髒揪住了,她朝着江寒大罵:“江大哥,你殺啊,你這樣會損傷元神,到時候你……”
“要帶你回去!”江寒說道。
嗖嗖嗖……
大量的屍蟲淹沒了江寒,這讓林殊大爲吃驚,她連忙将屍蟲驅散,卻發現在屍蟲包圍之中,是一個銀色的殘影。
“竟然将身外化身作爲誘餌,不好……”
林殊猛然回頭,原來江寒使出身外化身的目的并不是攻擊她,而是用來做障眼法!
這障眼法一使出來,而真正的江寒就脫離了林殊的視線!
林殊看不到身外化身,也相當于是四大屍王都看不到。
在林殊轉身的時候,江寒已經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睡一覺把。”江寒說道,他用清風劍的劍柄朝着林殊的後頸就拍了過去。
“江大……”林殊沒來得及說完,她就失去了意識。
而江寒在空中将其接住,不管怎樣,總算是阻止了林殊的離開。
江寒平穩落地,而那四大屍王失去了養屍人的控制,也紛紛回到了棺材裏面,江寒背起了林殊就打算回去,他歎了口氣:“有什麽你不甘心的,我來替你做主!”
但他剛走兩步,忽然一口鮮血噴塗了出來,他跪在了地上,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自己的心口。
原來在這時候,他的心口已經多了一把長劍,他緩緩的看向了身後,卻發現了一個熟悉的人。
“冰……冰冰姐?”江寒不敢置信的看着身後之人,她正是血宗大小姐冷冰冰。
此時的冷冰冰,雙眼通紅,她說道:“小寒,好好睡一覺把……”
“爲什麽你……”江寒舊傷未愈,加上透支身體用處了身外化身,此時又被這緻命一劍給刺中胸膛,種種的因素集結到了一起,讓他本來就虛弱的身體,此時再也無法承受。
他倒在了地上,而冷冰冰似乎并不打算放過他,她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長劍,瞄準了江寒的心髒:“就怪我們完全是兩個立場……”
江寒的視線也渾濁了起來。
恰恰在這時,一隻紅色的烏鴉飛掠了過來。
“休傷我大哥!”
原來是葉辰,他從烏鴉的身後跳了下來,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江寒,還有昏迷不醒的林殊,以及這個手持着劍但劍上正在瀝血的女子。
他立刻明白了過來。
“中宗師?!”冷冰冰俏臉色變,本想着将江寒補刀,但看到了那一直烏鴉在天空中分解,她就立刻認出了這個法寶的身份。
萬葉劍宗的至寶,萬葉天星!
嗖嗖嗖!
萬葉天星一路掃射過去,揚起了地面上的塵土,冷冰冰不得不将林殊扛在了肩膀上,遁走林中。
葉辰正要追擊,但卻看到江寒的氣息已經十分微弱,他當即也舍棄了敵人,扶着江寒:“大哥!大哥你醒一醒!”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失算了……”
江寒呢喃了一聲,便昏迷了過去。
“哥,我帶你回家。”葉辰将昏迷的江寒背在了悲傷,眸子裏也充滿了對林殊的恨意。
對于他來說,這世界上出了他的血親之外,就隻有江寒對他最重要了。
哪怕是衆多的紅顔知己都不能與其相提并論。
“上來。”遲遲趕來的葉紫萱化作了妖身伏在了地上。
“紫萱姐姐,謝謝你。”
“快點,他出血量很大。”葉紫萱催促。
紫萱展翅高飛,帶着兄弟二人來到了東宮。
而太子遇襲的事情,那可是國之大事,不一會兒女帝就親自過來了,還有從戰場上折返回來的尤千歲和鎮撫司陸大人。
女帝看着床上躺着的江寒,她的臉色鐵青。
“是血宗的人麽。”女帝說道,她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就像是一座即将爆炸的火山,讓所有人都不敢觸及她的逆鱗。
宣武帝就這麽一個兒子,而且宣武帝内心是非常虧錢自己兒子的,沒能陪兒子成長,這讓她心中也是十分惋惜。
畢竟江寒少年時期她沒能陪在其身邊,看着他長大,作爲母親那可是一生的遺憾。
江寒的身上纏滿了繃帶,周寶兒在他旁邊,手裏拿着藥,雙眼紅彤彤的。
“嫂子,對不起,我如果早點趕到,也許大哥他……”葉辰嗚咽到。
周寶兒搖了搖頭:“不怪你,隻怨那血宗,竟然派人來到京城傷害你大哥。”
“現在當務之急是搞清楚爲什麽血宗千方百計要帶走林殊。”趙玉龍說道。
“丞相。”尤千歲責怪的看了趙玉龍一眼,暗示趙玉龍現在應該将正事緩一緩。
趙玉龍歎了口氣,沒說話。
紅鸾抱着盈盈啜泣着,也許是父女連心,忽然盈盈大哭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