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禦史台的刺客,江寒還是十分無奈,這些人來無影去無蹤,一身的職業病。
現在大門名門緊閉,偏偏禦史台的小厮出現了。
他看向了屋頂,這才恍然大悟,這厮竟然是揭開了屋頂瓦片,悄無聲息的從房梁上下來。
江寒語氣無奈:“什麽事情?”
“陛下召見。”小厮說道。
江寒看了一下日頭,的确這時候正是上早朝的時候,他颔首說道:“好,我随後就到。”
小厮悄然後退。
“你等一下。”
“殿下還有什麽吩咐?”
“下次走大門把,一直揭瓦片,最近下雨天都漏水。”
“抱歉,小的習慣走房梁了。”小厮将手上的毒瓶子和滴線連忙收到了懷裏。
江寒汗顔:“當我沒說……”
他踩着月金輪回到了皇宮,去面見了自己母親,發現了在周圍的大臣都滿含敬意的看着他。
江寒朝着文武百官紛紛點頭,沐浴在他們贊賞的目光中。
尤千歲也對江寒此番的行爲十分滿意,畢竟江寒屢立奇功,如果是一個普通的大臣,這時候恐怕已經功高蓋主,引起皇室的忌憚了。
幸好江寒他自己就是皇室。
“東宮太子,江寒聽旨!”
“兒臣在。”江寒單膝跪地。
尤千歲用女帝的口吻說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朕上位一年不到,你小子就屢立奇功,真是讓朕歡喜和憂愁啊。”
女帝直白的口吻,讓現場的大臣無不驚愕,他們面面相窺。
但想着眼前這位女帝,曾經是以爲調皮的公主,忽然臨場發揮也就不奇怪了。
倒是趙玉龍這老頑固,心中直呼:成何體統,九五之尊也是要威嚴的!
“如果兒子你要是願意,朕将這位置讓你也行,你可比朕能幹多了。”
女帝話音剛落,周圍的大臣們傻眼了。
以趙玉龍爲首,全部都跪在了地上,齊聲曰:“請陛下三思……”
“朕跟兒子開個玩笑。”女帝無奈,心說這趙玉龍太正經了,一點幽默都不懂。
“不行,不行!”江寒連忙擺手拒絕,十分配合女帝演戲,“兒臣謝母皇,但兒臣更喜歡跑外勤!”
女帝微微一笑,嘴角彎彎,美豔的不可方物,她看了一眼尤千歲,尤千歲繼續開口:“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想要這龍椅,不過你看着吧……爲娘遲早有一天讓你心甘情願坐上去,現在按照你功勳,朕封你爲大炎王朝水師總督,統領朝廷二十萬水軍。”
自從大将軍甯觀海的事情告一段落。
女帝就和丞相等人将軍隊給切割了。
三軍統帥成爲了女帝,她擁有絕對的指揮權,然後三軍是海陸空。
海軍則是大炎水師。
空軍則是天璇城養的那些天空鳐,目前還在訓練之中,若是能夠将天空鳐騎士批量訓練,那麽戰力将前所未有的強大。
至于陸軍則是原來玉衡城的餘部,在切割了之後,馮将軍的手下也隻有二十多萬了,不過老馮倒是對此沒有意義。
其中有一件事情很勁爆,江寒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馮正雄和甯錦繡來了一段跨度十五歲的戀愛,因爲馮正雄的妻兒都已經慘死,也是因爲甯家的關系,甯錦繡爲了補償他,便與他在一起。
而甯錦繡也是美人,三十歲出頭,四十歲的帥大叔馮正雄也那難以抵擋小了自己十五歲的姑娘。
“謝母皇隆恩!”江寒喜滋滋說道。
畢竟他本來就擅長和“水”有關的,他說道:“母皇,那我之前提出來的,全國連鎖碼頭……您看……”
“軍人不許經商,這是大炎鐵律!缺錢花,自己打土匪去。”宣武帝瞅了一眼自己兒子,哼了一聲。
畢竟如今朝廷國庫緊張,能分撥出來糧草就已經很不錯了,至于加餐,那就自己去想辦法!
江寒讪笑了一下,對自己親娘也沒辦法,就隻能笑着答應了。
不過他大緻上也猜到了母親下一步的計劃了,那就是血宗。
血宗區域多水域,不好好修煉水軍,恐怕也無法征服。
對于血宗這樣的龐然大物,準備還是得充分一切。
“掌櫃,我要的那隻老母雞準備好了沒?”江寒來到了一個肉店,對着一個胡子拉碴的漢子說道。
外城市場。
“公子,早就等你咯。”那掌櫃将一個竹條編制的籠子從櫃台下拿了出來,他臉上忽然驚喜了起來,“哎喲,你看這母雞還下了倆蛋!”
“看來是個好兆頭。”江寒拿起了籠子,将剩下的錢付了。
“公子,您夫人坐月子,下湯的時候,多放點紅棗。”掌櫃用稱稱了一下銀子,又從銀子上剪出了一個角找錢給江寒。
而江寒也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蠟塊,抹了一下剛才剪銀子的盤子,然後就跟掌櫃告别了。
畢竟剪銀子會落下不少的細碎銀屑,在京城做買賣,人們都精細的很,随身都會帶着蠟塊。
本來江寒也沒這個習慣,但後來翠鳥老師唠叨,說銀盤裏面的銀屑也都是從銀子上掉下來的,用蠟塊粘着,回頭燒融之後,一年下來也不少。
現在江寒記起了這個習慣,可惜翠鳥已經不在。
他走在路上,也是感覺十分孤單,歎了口氣,但還是朝着東宮走去。
事實上這些雜事都可以讓府内的其他人來做,江寒親自出來買菜,也是爲了散散心。
如今雖然大事定了,但翠鳥的厲害,依然讓他心中空蕩蕩的,每每想起來都會很傷感,然而他也控制不了自己去想。
“商行地址我都選好了……我明明已經都選好了。”江寒喃喃說道,他說得地址,正式離東宮不遠處的一個廢棄碼頭。
那碼頭稍微修一修,就能作爲商會的運輸點。
忽然,一道帶着腥氣的風從江寒的腦後吹了過來,這讓他猛然一震。
他也沒有躲閃,直接将元氣關注在自己皮膚上,勇氣了佛門的護體神功。
“铛!”
一聲悶響傳來,江寒也緩緩的回頭,看着身後的幾個人,他笑道:“正愁沒地方發洩,你們來的正好。”
原來是三個穿着黑衣的人,故意埋伏在這一條人少僻靜的巷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