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寒的身後則是歸義軍和定難軍。
此時三支義軍幾乎同時出動,這也是他們的初戰。
歸義軍:萬葉劍宗爲首,葉霸天作爲統帥。
乞活軍:冉天王爲統帥,郝南仁等江湖散勇助力。
定難軍:金剛寺三大高僧爲首,意在攻堅!
這是一場會戰,同時也是打開了反抗的正式号角。
而在富察安康的身邊,馬歡喜的嘴角卻出現了一個弧度。
富察大小姐臉色頓變,他抓住了馬歡喜說道:“軍師,軍師我們怎麽辦?我們應該怎麽辦啊!”
馬歡喜卻一把推開了她:“撒手!”
大小姐懵了:“小歡,你……”
“小歡已經死了,我殺的。”馬歡喜說道,“好好享受你所剩不多的好日子吧。”
說着,馬歡喜就消失在了原地,大概在十米開外的地方,馬歡喜悄然的出現在了一座山的山頭上面。
她将手放到了耳後,赫然揭下了了一張人皮面具。
柳無相。
在柳無相的身後,是飛鸢。
柳無相看了一眼這個風韻猶存的婦人:“陛下那邊還有什麽吩咐麽?”
飛鸢面無表情:“除了不能明着幫助太子,其他都随意。”
“想當初,我們還都隻是江湖上的死士,被官府所通緝,可現如今,天啓大人成爲了女帝,而我們則是順利成爲禦史台的一份子,若是早點将身份恢複,那就好了。”柳無相緊攥着她的人皮面具。
飛鸢哼笑了一下:“又想起你師兄了?”
“他是天下第一易容師,若他在,也許會比我更有用。”柳無相說道,她看着手中的人皮面具,心中也不禁想起來當初那個一直領跑的男人。
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柳無相學會了人皮面具的制作方法,還有那些易容術時的細節。
而在戰場上,富察安康整個人都木讷了。
江寒率領的隊伍,如同一群餓狼怼入了羊群之中,雖然這些女軍平時戰鬥的訓練并不少,但她們有個緻命的缺點。
沒有實戰經驗。
真實戰場上的血腥,也一下子讓她們都給醒悟了過來,這才是戰争,戰争是需要流血的!
“姐妹們。”這時候在山上,出現了牧雲,她身穿銀甲,掃視周圍說道:“你們都被騙了,我也被騙了,我們一直以爲這是一場正義的戰争,但是背後卻藏着太多的龌龊。”
牧雲的出現,一下子讓她成爲了戰事的焦點。
在牧雲的身邊是周寶兒,寶兒朝着遠處的江寒點了點頭。
江寒擡起了手,示意三軍停止戰鬥。
畢竟江寒如今可是三軍統帥,歸義軍、乞活軍,定難軍都歸他總管轄,如此一來他發号施令,自然都停止了手上的動作,隻是圍住了這一支女軍,卻不再進攻。
山頭上,冉天王朝着四周圍的人吹了一下口哨,頓時數千人都從山頭站了起來,他們手持火把,已經照亮了整個山谷。
與此同時,山谷的近路和退路也已經圍滿了人,人們都停止了進攻,看着被包圍的女軍。
“停手。”葉霸天朝着身後的人說道。
那些萬葉劍宗來的高手也紛紛收回了武器。
富察安康歇斯底裏的怒吼:“你們都幹什麽?爲什麽要停手?!都他娘的給老娘上啊,都上啊!”
她将一個女兵從人群中拽了出來,直接打了她一個耳光,富察安康就像是一頭歇斯底裏的豹子,嗷嗷大叫:“給老娘上!”
啪!啪!啪!
一下緊接着一下,但是這些女兵卻沒有再出手,隻是都拿着武器,看着遠處的愛新覺羅牧雲。
牧雲從山上飛奔而下,來在了大軍陣前:“國師說,我們奪取開陽的土地,我們就能活下去,但是他從未說過,要對開陽的百姓進行如此對待,骨爛城周圍本來有八十萬人,但現如今……卻不足三分之一……羯人南下,對于當地百姓來說,就如同惡魔!我們都被騙了,明明可以聯合炎國對付冰鲲,但我們卻要選擇侵略……”
她咬着牙,怒視着富察安康:“富察大小姐,你身爲情報總長,卻一直隐瞞真相!你該當何罪?!”
“隐瞞真相?!哈哈哈……你配!?你不過是我叔叔的棋子罷了,真以爲是本國的公主麽?我呸!我就說,你肯定和炎國有一腿,現在被我說中了,你坑了我,你們都坑了我,我……”
富察安康還沒有說完,這時候牧雲的長槍如同閃電一般的落下,将富察安康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冉天王看到了這一幕,也是啧啧稱奇,他看向了身邊的朱廣生:“書呆子,之前你去找殿下,莫非……”
“嗯,殿下和我看出了灰鹘内部也不是鐵打的,他們彼此也都是有所懷疑,而這一次……顯然是紫薇城内部的算計,所以殿下和我就将計就計,在得到紫薇城的兵馬想要對我們骨爛城下手,索性就設下了一個局。”朱廣生說道。
冉天王咂咂嘴,顯然是被這朱廣生的計策給震撼到:“所以你們是故意讓牧雲過來的?”
“不是,殿下是個賭徒,他就賭牧雲小姐知道了真相之後,會有很大的反應,而我也在賭,我賭殿下賭對了,所以讓殿下出兵在這裏設下埋伏,如此一來困住了紫薇城的女軍圍而不殲,等待牧雲小姐前來解開真相。”朱廣生說道。
“真是倆個瘋子。”冉天王搖頭歎道,他忽然感覺到了一句話真他媽說得對:玩計策的,心都髒。
朱廣生看着周圍的局勢,他又說道:“殿下的眼光讓人佩服,他說當這些從未上過戰場的女兵在被我們困住之後,内心會有動搖,如果這時候讓牧雲小姐登場,那麽他們就相當于找到了心靈上的依靠,歸降的概率就會大大提高。”
“歸降?”冉天王倒抽了一口涼氣。
朱廣生笑道:“你還看不出來麽?以後殿下就是四軍統帥了,而我們的隊伍中除了三支大軍之外,又多了一支……娘子軍!”
朱廣生停頓了好一會兒,方才喃喃說道:“殿下……真是明主,還是以爲千古罕見的雄主!”
“雄主?!”冉天王雙目灼熱,銅鈴似的眼光滿含期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