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玄戰舟,葉霸天在甲闆上和黑老同在一張桌子旁。
桌子上放滿了美食,但似乎兩個人的食欲都不怎麽好,大部分的菜一動不動。
不過黑老本身就不需要吃人類的食物,他的食物是靈石。
“問題很明了了,葉辰選擇的路充滿了各種危險,但最終到達的地方,也許是你無法達到的,但是你的選擇,是讓兒子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妻妾成群,兒孫繞膝,雖然安穩,但卻沒有激情。”黑老簡單的總結了一下。
葉霸天苦澀一笑:“我知道,天人境是每個武者的最終目标,飛升不一定全部人都喜歡,畢竟要離開這個世界……我少年時也是如此,在我的父親,也就是那小子的爺爺面前,我要成爲天人境的高手,開啓身外化身,與千裏之外,斬敵人首級!”
黑老沒說話,而是一反手,旁邊的酒壺壺口分出了兩個水柱,給兩人滿上了酒杯。
“當初我也有很多好兄弟,我們一起在江湖冒險,尋找機緣……各種古代大墓,上古遺迹……短短十年,才十年!”葉霸天紅着雙眼,“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他捂着臉,似乎并不想去面對那段記憶。
黑老看着他:“你是擔心葉辰重走這條不歸路。”
“登峰造極本來就是一條不歸路,修爲差不多就得了!有我教導,按照辰兒的天賦,三十歲之前到達宗師沒問題!”葉霸天激動的說道。
“但宗師并不是他的目标。”黑老看向了外面的采石場,不少的馬車都運輸着石頭,将石頭朝着天樞城運過去,現在部分地方的重建工作已經開始了。
四大長老的攻擊,并未造成太大的破壞,按照現在的速度,估摸着隻需要兩個月,天樞城就能煥然一新。
“朝堂比江湖更加可怕,江湖不過是對付一些高手、賊人還有一些妖獸,但是朝堂……鬥得那可是人心!”葉霸天說道。
“若是說,葉辰這趟沒去成,也許他一輩子都不會甘心的。”黑老說道。
葉霸天歎息了一口氣,花白的鬓角似乎又多了些白發:“還能怎麽樣呢?從小我就沒在兒子的身邊,隻能讓他去了……”
他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黑老忽然說道:“不如讓葉紫萱暗中保護他們哥倆吧,葉紫萱的實力……可是在我之上,她是紫薇玄鳥,有鳳凰血脈。”
“但……”
“天樞城有我,在少主回來之前,老夫都會在天樞城的聞香山,整個大炎王朝,除了那些妖孽般的天人境強者老夫打不過之外,恐怕隻有血宗的血河車了,那老鬼和老夫一樣,都是器靈。”黑老說道。
他又補充了一句:“當然,血河車也隻能跟老夫五五開罷了。”
葉霸天雙目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爲酒喝多了,還是說被心事所擾,他抱拳說道:“多謝前輩。”
黑老颔首。
縱然是一千個不舍,一萬個不情願。
但面對兒子如此決絕的态度,葉霸天最終還是妥協了。
半個月後,江寒和葉辰并未帶其他人,而是兩個人各自騎乘一匹天空鳐朝着京城趕去。
周寶兒等人也是在天樞城的城門口與江寒送别,她看着那兩匹天空鳐越來越遠,卻不舍離開。
“姐,咱們回去吧。”翠鳥說道。
自從翠鳥主管了魔宗的經濟之後,魔宗現在的财務可以說是十分的富庶,一方面也是江寒将自己知道的那一丁半點的金融知識跟翠鳥分享,而翠鳥舉一反三,竟然自己摸索出了不少管理的路子。
也許這就是天賦吧,各行各業都有天才,而翠鳥對金融方面的嗅覺,遠比一般人要敏銳。
周寶兒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遠方,她才和翠鳥一起往回走。
江寒在天空鳐上盤腿而坐,他将天空鳐的缰繩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而自己則是看着今天份的江湖日報。
“哥,發生什麽事情了?”看着江寒那麽沉迷,葉辰不由得問道。
江寒皺眉說道:“血宗和大悲天開戰了。”
此話一出,葉辰也是大吃一驚:“你是說搖光城的那群刺客?”
“嗯,新聞上說,幾天前有個姓範的刺客,将一批爆炸靈石送到了血宗假裝投誠,然後把血宗給炸了,死了兩千多人,冷宗主勃然大怒,對大悲天宣戰。”江寒将報紙丢給了葉辰。
葉辰看到了上面的内容也是十分驚訝:“這刺客的頭目還登報聲明了,他們的刺客中沒有姓範的?”
“很常規的套路,此地無銀三百兩罷了……我知道有一些無恥的國家,就喜歡将自己退役的軍人送去戰亂之地充當攪屎棍,染了出了事就說這人和自己家沒關系。”江寒撇了撇嘴。
兄弟二人飛行了半天,終于是來到了一個小鎮,他們尋了一個驿站,這裏有不少镖局正在吃飯。
镖師們看到了價值不菲的天空鳐下來,都以爲是哪家的貴公子,也都多看了兩眼。
“小二,用精飼料喂養,另外來兩碗面,大份的。”江寒說道,他坐在了一條臨近河岸的長條凳上。
葉辰擡起手說道:“我的要一塊把子肉,哥你要什麽澆頭?”
“也把子肉吧。”江寒将報紙放在了一邊。
而旁邊的镖頭看到了是今天的新報紙,立刻說道:“小哥,你那報紙能給我看看麽?”
“送你了,我都看完了。”江寒将報紙卷起來,丢了過去。
男人嘛,都喜歡看一些國家大事,又或者是江湖風雲之類的,在這個信息匮乏的世界,報紙的出現雖然唐突,但卻異常受歡迎。
镖頭指着上面的頭條新聞說道:“難怪,我們路過搖光城的時候都封路了。”
江寒放下了小二送來的茶水,他說道:“老哥從搖光城來的?莫非真打仗了?”
“嗨,看兩位公子應該都是貴族吧,你們自然是不知道這天下的險惡,打仗是經常的,隻是苦了那些小老百姓了。”镖頭一隻手拿着報紙,另外一隻手拿着筷子,将筷子的面條高高擡起卻不吃。
镖師咂咂嘴,他指着報紙上的内容說道:“單單炸死兩千人,其實冷宗主不一定發動戰争,我聽野路子的人說,還發生了一件大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