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殊醒來的時候,他忽然發現自己躺在了江寒的床上。
頓時一股危機感随之而來,他将被子打開,愕然發現自己竟然換了衣服!
“難道,難道江大哥他……”林殊臉色慘淡。
而正好這時門開了,江寒拿着幾件衣服丢在了林殊的身上:“起來,穿上。”
看着這個林殊,江寒也回憶起了原來的劇本,這林殊後來應該是跟葉辰結緣,然後棄暗投明,不過現在竟然出現在聞香山。
這血宗對魔宗的吸血計劃沒有成功,果然就像是蝴蝶效應一般,一個計劃變了,其他的計劃也陸續變了。
如此倒是讓江寒對未來發生的事情沒了預測。
“江大哥,你……你脫了我衣服?”
“是啊。”江寒坐在了床邊上的一張圓凳上,他給自己倒了茶。
林殊咬了咬嘴唇,他說道:“你都看到了?”
“噗……”江寒一口茶水噴了出來,“丫的都是老爺們,你還怕我看到?”
“但,但是……”林殊極力辯解。
江寒白了他一眼:“難道還讓你嫂子來給你換衣服?快點穿好衣服,一起商量下你家屍宗所發生的事情。”
江寒的話語也是充滿了毋庸置疑的肯定,讓林殊沒了話說。
他還想說些什麽,但仔細一想似乎的确沒毛病。
在出去的時候,江寒瞟了他一眼:“小林子,你是不是不喜歡女人?”
“怎麽可能!我,我自然是喜歡女人的!”林殊咬了咬牙說道,似乎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情。
江寒也沒去多說什麽,帶着他來在了涼亭中。
葉辰也是第一次看到林殊,他抱拳說道:“林公子!”
“葉公子!”林殊回禮。
江寒說道:“好了,快中午了,咱們三個老爺們等會兒去一起吃酒,不過在此之前,咱們有些話得在這裏說。”
他翹起了二郎腿,掃了一眼倆人:“所以有些話我就直說了,小林子。”
“在!”林殊立刻站了起來,他站的筆直。
江寒和葉辰被逗笑了,讓他别那麽緊張。
“我們幫你拿回屍宗可以,但是今後若是你掌權了,你得幫我們兄弟倆個完成大事。”江寒臉上的戲谑已經消失了,換句話說,現在的他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林殊望着江寒:“是對付雙絕宗麽?恕我直言,現在的雙絕宗實力前所未有的強大,除非是血宗出手,否則……很難。”
“是因爲血宗的宗主有大宗師級别的實力麽?”江寒放下了茶杯。
“對,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本來天下是有四個天人境的高手,但現在又多了一個陳玄機,換句話說,現在是五個天人境的高手,天人境的高手可怕之處就是能夠擁有身外化身,千裏之外斬下敵人的賊首,真要是宣戰了,可怕……”
林殊的話語也在江寒的考慮之中。
江寒很清楚,現在的他們,雖然說出了陳玄機之外,其他人都能輕易對付,但隻要陳玄機一出手,他們根本沒有還手的力道。
當初便是如此。
本來黑玄戰舟大勝了漆黑象主,勝局也已經鎖定,但一個陳玄機出場,所有人幾乎都是一個想法。
那就是離開天劍派的地盤!
這就是天人境高手的可怕之處!
爲什麽如今天下皇室衰敗,但卻無人敢揭竿而起?還不是因爲尤千歲?!
尤千歲也是天人境的高手,傳說也是活了幾百年了,當初他來魔宗要人,幾乎所有人都無法阻止。
說确切一點,不是無法阻止,而是根本阻止不了。
當時的尤千歲也緊緊的出手了一個“身外化身”而已,身外化身才隻有本體十分之一的力量,卻能震懾群雄,這就是厲害之處。
林殊也說出了最近的江湖新聞。
原來自從上次天劍派的改換門庭之後,雙絕宗又收納了不少江湖上的小門派。
而這收納自然也是帶這些強迫性的,因爲不同意被收納的,基本上已經人間蒸發了。
衆人一說到天人境的困局,三人也一同沉默。
似乎這就是一個迷宮的死胡同,想要在死胡同裏面繼續往前鑽,顯然是不太明智的選擇。
不過相對來說,屍宗目前的困境也是越來越糟糕。
江寒認爲,還是先将屍宗的麻煩先解決了,再尋找對付雙絕宗的事情。
其他兩人也感覺江寒說的有道理。
就都答應了。
而此時的另外一邊,天權城。
尤千歲來到了一處宮廷别苑之中,正好有一個四十來歲的婦人正在池塘邊釣魚。
這婦人正是江寒的親生母親,别看已經生過了孩子,而且上了歲數,但卻保養的相當不錯。
她看了一眼尤千歲,便繼續将注意力放在了池中的魚上了:“原來是尤千歲,不知道尤千歲大駕光臨,來這裏看我這個罪婦,是有何事情?”
尤千歲笑着,他将白發繞到了腦後,吩咐身後的小太監先在門口等候,他自己則是躬身來在了江母的面前:“長公主,這次老奴有個喜事要跟長公主說。”
“有何喜事?難道說官家又想讓本宮回心轉意?”江母笑了笑,顯然是不把尤千歲放在眼裏。
就算他是天人境的高手又如何?
在皇宮裏面,他依然還是個總管。
不過尤千歲卻沒有生氣的意思,他從懷裏拿出了一塊黃布,打開來看,競是一截斷指。
江母瞪大了美目,她怒視尤千歲:“你将這東西給本宮看作甚?”
“這可和長公主殿下有莫大的關系!”尤千歲依然笑着。
江母的心中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忽然,她感覺到這一節斷指與她似乎有某種聯系。
“這是吾兒的手指?尤千歲,當初本宮随你回京城,明明說好了……”江母正要說,可是尤千歲卻打斷了她的話。
尤千歲說道:“公子,真是個人物,也許大炎王朝有救了。”
此話一出,江母大驚:“何意?”
尤千歲卻也不解釋,将斷指放在了桌子上:“當他來京的時候,公主自行問他就可……老奴就……先行告退了。”
“你……”江母想要怒意發作,但卻也發作不起來,隻是顫抖着手,将那斷指捧在了手心,嘴唇顫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