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天樞城都炸開鍋了。
漕幫一出手,就是一百萬兩的獎勵,而且還是運輸的比賽。
大街小巷的人紛紛開始熱鬧的傳頌了起來,幾乎成了所有人的笑談了。
顯然大家都認爲,江寒這是在送錢,畢竟他們初來乍到,可以說就連路都還沒有熟悉,就舉辦這樣的比賽,這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寶兒姐,爲何公子要舉辦這個比賽?我們的資金本來就緊。”翠鳥也不解,在卧房,她跟周寶兒住在一起。
兩人一人一張床,兩張床的中間隔了一層紗幔。
周寶兒笑道:“你放心,這是你家公子的妙計,這個計策等真相大白了之後,你就會感慨了。”
“是要造勢麽?但就算造勢……一百萬兩也太多了。”翠鳥身爲魔宗的管家婆,顯然不太贊成江寒的這個比賽。
另外一邊,虎頭镖局,胡老大哈哈大笑了起來,他懷裏抱着兩個美人兒,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咳咳……你,你說那缺心眼的,竟然直接拿出了自己的全部積蓄,然後想要搞一個比賽?”
“是啊,大哥,我看他就是一個不會做生意的冤種,但這一百萬兩也不是小數目了,這比賽我們參不參加?”胡老二說道。
胡老大手上用力,似乎是抓痛了懷裏的美人,他說道:“當然得參加,現在四大镖局都太平衡了,而我們虎頭镖局就算當不了第一把交椅,但也能稱得上是天樞城的第二把交椅吧?倒不如乘着這個機會,讓其他三家镖局看看,我虎頭镖局的底蘊。”
“那麽……咱們出多少人?”胡老二說道,他也抱着美人,隻不過才抱了一個。
“精銳全部出去,對了……剩下的兄弟都給我去林子裏,好好的給其他镖局使絆子,就自稱爲馬賊。”
“這樣會不會太卑鄙了?”胡老二拍了一下自己的肥肚皮說道。
胡老大咧嘴一笑:“無毒不丈夫!”
另外一邊,在人皇塔。
蕭宇文翹着二郎腿,看着小厮送來的報告,他皺眉說道:“這漕幫統一了十八寨,如今竟然想做生意?”
“我看這些水匪就是貪戀四大镖局的财富。”蕭玫在旁邊說道,她懷裏面抱着一隻雪白的長毛貓。
蕭宇文将報告丢到了身邊的火盆裏面,他說道:“這未免也太天真了一點,畢竟四大镖局紮根那麽多年,他一個區區水匪團,如何打得過?”
“哥,我以爲,我們可以先将老三的仇恨放一放,現在我們還是需要資金,而最近四大镖局有些不聽話了。”蕭玫說道。
蕭宇文皺眉:“哦?”
“本來我們是讓他們四個镖局相互牽制,相互監督,但不料想,他們竟然和平發育,而且都開始黑賬,已經不止一次查到他們的上供有問題,比如去年,明明貨物進出比往年都要多,但是他們的供奉卻比往年都要低,倒不如我們借着這個機會……”蕭玫眯起了眼睛。
“玫兒說得好!”一個雄渾的聲音從遠處進來,這讓兄弟二人紛紛起身。
二人齊聲:“父親。”
“這漕幫壯大的很突然,雖然這個錦鯉水上飛在天樞城已經有一段日子了,但那就是個滿腦子都是肌肉的女子,絕對想不出統一十八水寨,建立碼頭運輸線的計策,必然是手裏來了高人,受了高人指點才除了這個計策。”中年人說道,他背對着光,整個人看起來黑漆漆的。
蕭玫說道:“爹,老三的事情……”
“老三平時就纨绔不堪,一直不肯練功,光會那些花架子就到處欺男霸女,爲父早就勸過他,可是他不聽,他這也算自食其果吧……玫兒,你過來一下。”中年人說道。
“是!父親!”蕭玫放下了白貓,恭敬說道。
而這時候中年人又想到了什麽:“對了,那個散修呢?”
“在父親您的腳下。”蕭宇文說道。
“嗯?”中年人往下一看,果然地上鋪着一張嶄新的人皮,他歎了口氣,“話都還沒有問完,你就又開始剝人皮了,什麽時候你剝人皮這個惡趣味可以改改。”
“爹說得對,多晦氣。”蕭玫也在旁邊說道。
蕭宇文嘿嘿一笑:“人嘛,總得有個愛好,我打算晾幹之後,紋上刺青,然後裝畫框裱起來。”
“随便你吧,最近多留意宗家的,他葉霸天後繼無人,你們倆人好好表現,那麽下任宗主必然是我分家的。”中年人說着,就帶着蕭玫來到了外面。
蕭玫低着頭說道:“父親。”
“玫兒,你下山去他們的比賽,然後給我好好調查,他們比他們的,你正好乘着熱鬧,找一找兇手的消息。”中年人看了她一眼,目光逐漸下流了起來,“在離開之前,記得來一下我的房間。”
“父親……我還是出發吧。”蕭玫身體猛然顫抖了一下,雙眼露出了恐懼。
但是中年人的手卻不規矩的在蕭玫的腰身上來回滑動,并且慢慢向下劃去:“你在執行任務之前,爲父……可要好好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呢。”
說着,中年人離開,而蕭玫整個人都呆在了原地,她淚水落下。
這時候貓兒跑了過來,撲在了蕭玫的懷裏,蕭玫抱着貓兒,她發着呆。
“爹又對你?”蕭宇文走了出來說道。
蕭玫聲音有些沙啞:“哥,你明明知道,爲什麽卻……”
“那可是我們的爹,我們的親爹。”蕭宇文說道,他自然也知道自己父親的這些癖好,然而作爲人子,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抗。
三天之後,在湖心島。
走镖大會開始,五支隊伍都來參加了。
四大镖局各一支,而漕幫也一支。
至于各大驿站,都沒這個膽量。
“淩幫主,您這位掌事可真糊塗啊。”一個驿站的老闆,來在了淩雲襄的身邊,小聲說道。
淩雲襄倒是很信任江寒,她說道:“既然他這麽做,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之前剪彩的那幾位年輕人,這麽都不在了?”驿站老闆的妻子說道,這是一個身上怠慢了珠寶的微胖女人。
淩雲襄微微一笑:“他們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兩位慢慢看吧,也許将來天樞城的運輸格局會改變也說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