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廣場上都布滿了人頭,如同地獄一樣的場面,叫周圍的弟子都傻眼了。
他們哪裏見過這樣的陣勢。
有一個臉色慘淡的長老,被南波萬從人群中推了出來。
好慘的長老,渾身衣不蔽體,傷痕累累,比街上的乞丐還落魄了幾分。
他跪在地上,淚流滿面,不斷的嗚咽:“對,就是他……他想要讓要讓我們先打頭陣,然後他們來和我們彙合,他說他要拿走三大絕學,九天玄女功、龍象冼海經、殲星劍法……”
“你是誰,我不認識你!你胡說,給老子滾!”紀少雲臉色慘淡,立刻就要抽劍殺死那人,但沒想到陳玄機用手當了過來。
锵!
一聲爆響,紀少雲的寶刀直接跟陳玄機的指甲碰撞,原來陳玄機的指甲長有二十公分,而且硬度堪比鐵石。
紀少雲不敢置信的擡起了刀:“我的極品寶刀……不!”
一把寶刀,刀刃上直接出現了兩個活口。
而陳玄機湊近了他耳邊說道:“當初你爹就是不聽話,老夫不得已,才送他一程……現在你這個兒子又不聽話……”
“果然是你!”紀少雲目眦欲裂,雙目瞬間充血,他要爲父報仇!
然而陳玄機沒有二話,當着大殿前所有弟子的面,手指甲在紀少雲的脖子上一滑,那紀少雲跪在了地上,脖子血流如注,不一會兒那大好腦袋也落了下來。
腦袋在地上滾了兩圈,嘴巴開合了幾下,像是要說話,但很快就失去了生機。
陳玄機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忽然擡起來一腳,如同踩爆西瓜一樣将那腦袋粉碎,他環顧四周:“各位,你們的掌門和邪派苟合,老夫悲痛欲絕,隻能替你們清理門戶,正所謂天劍絕刀同宗同門,幾百年前還是同一個祖宗,今後老夫來做這裏的代掌門,可有人異議?”
忽然間,十來個長老紛紛過來,他們都持着寶刀:“爲掌門……”
“爲掌門什麽?”陳玄機輕描淡寫的看向了他們,嘴角還挂着殘忍的笑意。
霎時間,天人境的壓力,如山崩海嘯一樣朝着四面八方壓制過去。
幾乎整個絕刀門上下都感受到了壓力。
撲通……撲通……撲通……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朝着陳玄機跪下,因爲天人境的壓力能将一個人給活生生碾碎。
不僅僅是人,一條在絕刀門附近流浪的田園犬竟然也跪在了地上,田園犬畏懼的看着四周圍,發現四周圍不少甲蟲。蜥蜴紛紛跪下。
然而蚯蚓、毛毛蟲、蛇類沒有腿的,幾乎是爆體而亡!
陳玄機望着他們:“嗯?”
爲首的那個長老,汗流浃背,一張老臉已經是煞白一片,如同剛凝固的白蠟,他低下了頭顱說道:“爲……爲掌門收屍……”
“掌門?”
“是,是叛徒,您才是掌門。”那長老說道。
陳玄機滿意的點了點頭,他長歎了口氣:“老夫是個心軟的人,你既然這麽說,那老夫也不好意思傷害你,南波萬。”
“徒兒在。”
“讓原天劍派的弟子都召集過來,在新家安家落戶,将正道的精神,繼續在此地發揚光大!”陳玄機說道。
南波萬想了想:“師尊,那麽那些外門俗家弟子呢?”
“有天賦的俗家弟子留下,沒天賦的麽,任其自生自滅。”陳玄機朝着拱門大殿走去。
陳玄機忽然想到了什麽,回頭對着漆黑象主說道:“舔幹淨。”
“是……”漆黑象主乖巧的蹲下來,然後将地上的那些屍體腦袋都吃了,然而象主不小心将絕刀門的掌門也吃下去了。
這讓絕刀門的原長老很難受,那長老說道:“能否将我們的掌門……”
“給……”象主吐出了一绺頭發。
原絕刀門的長老們欲哭無淚。
南波萬回去的路上,也在思索,如果之前的戰鬥,那四萬多的俗家弟子來會如何?
不過他很快打消了自己的這個念頭,幸好沒來,不然全部也得交代。
俗家弟子本來修爲普遍逗比出家底子低,在那種情況再回來,那不是在添亂麽?
他搖了搖頭,又歎了口氣,随即轉身去辦事了。
而在大殿之中,陳玄機拿出了一個葫蘆,他打開了壺蓋,從裏面溜出來一個女子,這女子正是宮孤雁。
“掌門師尊,饒命!”宮孤雁跪在地上嗚呼哀哉。
這葫蘆正是陳玄機的寶貝,而他抓住了宮孤雁,将她裝在了這個葫蘆裏面。
陳玄機盤腿坐在了一個蒲團上,手裏面拿着一個拂塵,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你是說,江南天的兒子還活着?”
“對!他兒子正是江寒,是個厲害的小子,才二十出頭,就已經達到了中圓滿的境界。”宮孤雁畏懼的看着葫蘆,而她被封在葫蘆裏面,那短短的幾個時辰,足可以成爲她一聲的夢魇。
這葫蘆裏面簡直太可怖了,一會兒是寒冰地獄,一會兒有是烈火煉獄。
偏偏都是精神攻擊。
“江寒……”陳玄機眯起了眼睛,可就在這時候,他臉色一邊,一口逆血就吐了出來。
“師尊!”宮孤雁立刻就要去攙扶。
而陳玄機擡手阻擋着她:“沒想到,老九與爲師的身外化身同歸于盡,本來爲師正在晉級的關鍵情況,卻因爲身外化身被毀,提前結束閉關,靈脈又受到了損壞。”
“師尊的意思是……想要活捉江寒,奪取他的靈脈?”宮孤雁說道。
陳玄機瞥了她一眼:“怎麽能說奪取呢?爲師這是讓他們父子團聚!”
“對對,父子團聚!”宮孤雁跪在地上。
而陳玄機閉上了眼睛:“你背叛了爲師,但爲師看在你是因爲女兒被害的情況下才走如此極端,暫時饒你一次……若有下次,直接讓你魂飛湮滅。”
宮孤雁聽着這一句語氣溫和的話語,但事實卻已經害怕的汗水浸透了後背:“徒兒絕不敢再犯……”
“你去和南波萬碰頭吧,雙絕門剛成立,必然會有幾個刺頭,将刺頭拔出,是實在對付不了,你們再來爲師這裏,爲師得在這裏修生養息,好好調養。”陳玄機說道,此時他的頭頂,正好出現了一道金光,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金光中,看起來就像是一尊善神。
“是……”宮孤雁低頭離開。
然而那葫蘆卻落到了她的手上:“拿去用,宗師之下,随便裝。”
“謝師尊。”宮孤雁抱着葫蘆,乖巧後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