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如此,江寒很少去找淩雲襄玩,哪怕是小時候也是一樣。
“阿哒!吃我一棒!”淩雲襄忽然拿出了狼牙棒,朝着江寒砸了過去。
江寒忙跳到了月金輪上,朝着窗外就跑去。
而淩雲襄的這一棒不得了,直接砸壞了二樓的樓闆,落在了一樓,恰好楊萬裏正在算賬。
他目瞪口呆的看着淩雲襄,手中的毛筆也不自覺掉落下來。
“别跑!”淩雲襄朝着窗外就奔跑了過去。
楊萬裏無奈,朝着身邊癡呆的小厮說道:“聯系木工老陳,估計又要大修一番了……”
“是……是,總管。”那小厮也不敢反對,因爲上一次小魔女發飙,直接砸沉了一艘商船,爲此碼頭還賠了船家三千兩白銀。
江寒在江水上駕馭着滑闆一樣的月金輪狂奔,而淩雲襄更不得了,她力氣巨大,竟然直接在江面上奔跑!
身後被掀起了滔天的浪花。
之前江寒研究過淩雲襄水上漂的原理,按照前世的學識,應該是在速度足夠的情況下,就可以在水面上奔跑。
正如一千米加速墜落的人摔在水面上,這時候的水面張力完全沒有被打開,所以他落在水面上就和水泥闆上沒什麽差别,摔死也是有可能的。
不過淩雲襄就不一樣了,因爲她還能……
加速!
“大海……浪淘殺!”
淩雲襄一棒打在了水面上,百米高的巨浪,如同一條鳄魚一樣朝着江寒撕咬了過去。
江寒看到了遠處有一艘畫舫經過,倒不是愛惜畫舫上的美人,而是不想在碼頭附近出事。
畢竟官府眼饞碼頭的生意很久了,要是再出事,官府過可就不是一二十兩能打發走了!
“魔影千刃!”
江寒雙手朝着巨浪拍了過去,刹那間月金輪化作了數千道的幻影,朝着大浪正面沖去,将那大浪直接切割成了無數塊!
倒是淩雲襄驚呆了:“诶?你圓滿了?”
“不然呢?”江寒擦了一下臉上的水迹,而兩道強大的力量相撞,掀起了浪濤也是将周圍的船隻折騰的夠嗆。
“不好啦!有人落水了!”
遠處傳來了聲音。
江寒看了過去,發現是畫舫上的一個姑娘落水了,他一個蜻蜓點水就飛步過去,腳尖沾水卻不濕,留下了一連串的波紋。
他一伸手,一道勁氣從水面上延伸過去,将那姑娘給托了起來。
江寒順勢攬住,幾個妙步之後,平穩的落在了岸上。
姑娘擡頭,忽然她失聲說道:“江公子?”
“翠鳥?”江寒也是十分意外。
原來這正是杏花樓的頭牌,這杏花樓在江城也是頗有名氣,而裏面的三大花魁中,就有翠鳥的位置。
翠鳥是個苦命的姑娘,被家人賣到了青樓裏面,但因爲她才藝出色,有很多擁護者。
後來杏花樓舉行了一年一度的詩詞大賽,各路的文人騷客絡繹不絕,江寒也閑着沒事,用了一首“水調歌頭”将這姑娘給徹底征服了!
于是這翠鳥認定了江寒,隻想等着江寒來給她贖身。
不過江寒是邪派人士,對此贖身的事情不感冒,無非就是每次約她聽曲的時候,賞錢給多點。
鸨母也知道江寒是個富少爺,每次出手闊綽,所以也沒強求翠鳥去接待其他客人。
鸨母是半個媽,當媽的自然知道,别看這翠鳥風情萬種,但因爲是良人出身,男女方面的情感還是挺守舊的。
說白了就是放不開。
當然杏花樓相當于地球的高級會所,可不是交易皮肉的地方,其中清白之軀的女子大有人在,女子們雖然是風塵之人,但無論是哪個都有自己的絕活。
不少杏花樓裏面出來的女子,也都是給那些大戶人家做小妾。
總之一句話:杏花樓的女子,不髒。
相反,若是江城的男人們若是寂寞了,便回去煙柳巷子,那煙柳巷有不少專營皮肉,隻是身上暗疾很多,隻要身上有倆錢,一般都不去那地方。
不然遭了病回家再傳染給自家婆娘,那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除非是真的寂寞不住了,才會去那邊放肆一回。
一方面也是因爲自己在這裏僞裝成了一個碼頭商賈,女人隻會壞事。
翠鳥抱着江寒還不肯撒手了:“公子,你都一個月沒來找奴家了,奴家還以爲……”
她抿了抿嘴唇,發現自己被抱着,于是俏臉生紅,羞答答的靠在了江寒的胸膛:“果然江公子還是心疼奴家的,奴家遇到了大浪,江公子第一時間救了奴家……”
“那個……”江寒也是十分汗顔,不過也沒尋思好,“最近有點忙……”
“今天畫舫遊江之後,晚上是奴家專場,不如公子也來捧場?”說着,翠鳥湊近了江寒的耳邊,“奴家給公子燒好洗澡水。”
不愧是杏花樓的頭牌,說話軟侬軟侬的,光是聲音也足以讓人給酥化了。
不過江寒本打算是答應,一想到自己以前雖然放肆過,但這次無論如何都得把持住自己。
“喝酒可以,過夜……再說吧。”江寒說道。
翠鳥吃吃的笑着,嬌态動人,妩媚至極。
這邊的淩雲襄卻早已經捏着狼牙棒,口槽牙咬的嘎嘎作響了:“小寒子!你打算抱到什麽時候啊!”
“哎喲喂,大姐,你沒看到我在救人麽?”
“哼,晚上我也去!”淩雲襄哼了一聲,“好不容易才能出來,不好好玩耍,怎對得起這趟出遊。”
完了自己雖然是不過夜了,這小閻王看來是要在自己家裏過夜了。
江寒感覺到了十分頭疼。
翠鳥媚眼如絲,輕輕的掐了一下江寒:“冤家,早點來,奴家給你留座,而且我聽說……今天還會來幾個天劍派的弟子。”
“天劍派的弟子?”江寒手指摩擦着下巴,忽然心中生了一個計策,頓時那笑容也猥瑣了起來,“翠鳥,你放心,小太爺既然說來,那就一定會來,今天繼續做你的榜一大哥!”
“就知道江公子是最心疼奴家的。”翠鳥聲音軟綿綿的,隻是聽幾句就能酥了人一身骨頭。
不過這時畫舫上的姐兒叫喚了,翠鳥也隻得回去,回去時那戀戀不舍的小眼神兒,簡直勾人勾到了極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