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神寶座上。
石淵仍舊在閉目養神,對于兩人的跪拜,也不加理會。
戴沐白與唐三見狀,臉色不由有些苦澀,互相看了對方一眼。
這魔頭根本就是是存心想刁難他們二人。
但讓人難受的就在這裏,就算他們知道,也不敢如何。
石淵隻身一人鎮殺修羅神與羅刹神的雷霆手段,唐三至今都還曆曆在目。
石淵不說平身,他們是絕對不敢起來的。
到時候若是治他們一個大不敬之罪,拖出去砍了,這向誰說理去。
尤其是唐三,身負血海深仇,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麽死了。
如果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裏,那麽自己之前所受的屈辱,就再也無法一雪前恥了。
一時間,唐三有些後悔跟着戴沐白這家夥來海神殿了。
此時,海神殿裏十分的安靜,甚至掉落一根針都能聽到。
石淵靠在海神寶座上閉目養神,波賽西爲其揉肩按背,朱竹清忐忑的站在一旁,戴沐白與唐三這低着頭跪在地上。
過了莫約七八分鍾,石淵這才緩緩睜開朦胧的雙眼。
“起來吧。”
此時,跪在地上的戴沐白與唐三後背衣裳已經被汗水浸濕。
與這魔頭相處,越是安靜,就越是讓人害怕。
畢竟誰也不知道,這魔頭會不會突然出手,奪走他們的命。
“謝陛下聖恩。”
兩人緩緩起身。
站起來後,戴沐白餘光瞟了一眼一旁的朱竹清,心中深感無奈。
若是這魔頭非要,竹清會如何?戴沐白不敢繼續去想。
石淵:“戴沐白,星羅帝國皇子,唐三,天鬥帝國,異姓王,呵呵,你能兩人的身份倒是一個比一個還顯赫。”
戴沐白與唐三聞言,一時間汗毛倒豎。
這魔頭的言語中似乎藏有殺機。
“你們可知,天鬥帝國與星羅帝國目前正在招兵買馬,企圖與朕的荒天殿一戰。”
“我想,你們雖然身在千裏之外的海神島,但是這麽重要的消息,你們應該是知曉的。”
“且不說這天鬥帝國,星羅帝國氣焰較爲嚣張,朕決定十日内,破國屠城。”
屠城…
戴沐白,唐三,朱竹清聽到這兩個字後,臉色瞬間大變。
這魔頭視神都爲蝼蟻,更别提這些普通人了,他說屠城,三人不敢有絲毫的懷疑。
此時,朱竹清算是領略到了石淵的恐怖。
撲騰一聲。
戴沐白朝着石淵跪了下來。
“陛下,陛下!星羅帝國一定是被奸人蠱惑,我父皇是斷然不敢與陛下爲敵的,請陛下開恩,饒了星羅帝國吧。”
石淵哦了一聲,笑着問道:“朕憑什麽饒了星羅帝國,就憑你下跪求饒?呵呵,天真。”
戴沐白磕頭道:“不知陛下想要什麽,隻要戴沐白有的,一定給,哪怕…哪怕是我自己的性命。”
石淵不屑冷哼道:“你的性命值幾個錢?不過我看你身邊那位女子倒是頗爲值錢,自古以來,便有美人換城池,美人換取太平一說,若是不想見星羅帝國變成一片血海,你倒是可以考慮考慮這個條件。”
石淵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想獲得朱竹清的攻略值罷了。
放眼世間,何人有資格與他談條件?
戴沐白聽罷,緩緩轉頭看向朱竹清。
女人終究是禍水。
若是能用朱竹清換取帝國的安甯,想來她也不會怪我吧。
其實戴沐白心裏也明白,這魔頭之所以這麽說,隻不過是想讓他與朱竹清的關系破碎罷了。
至于他答不答應這個條件,朱竹清恐怕都無法逃脫這魔頭的五指山。
朱竹清看到戴沐白怪異的眼神後,心裏不由一寒。
雖然她知道國大于家,但是讓自己最愛的人把她賣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竹清,我…”戴沐白看着朱竹清,欲言又止。
朱竹清帶着哭腔:“戴沐白,你真的要把我賣給他嗎?”
戴沐白:“竹清,大勢所趨,我若是不如此,星羅便會淪爲一片血海,皇室,朱家都将不複存在。”
朱竹清:“呵呵,那有怎樣,憑什麽這一切要我一個女子來承擔,星羅帝國多少男兒?憑什麽要我一個女子來承擔,爲什麽?啊,我問你,爲什麽。”
戴沐白心頭一狠,咬牙道:“爲什麽?呵呵,我現在告訴,就因爲你朱家隻是星羅皇室的一顆棋子罷了,舍棄一顆棋子,便能保全大局,何樂而不爲呢?”
朱竹清強忍着眼淚,氣的渾身發抖。
“好,好!想不到我朱竹清在你眼中隻是一顆棋子,戴沐白,算我朱竹清看錯你了。”
【叮!朱竹清攻略值+30%】
聽到腦海裏傳來系統的聲音,石淵不由一愣,想不到這攻略值一下子加了這麽多。
果然傷心的女人最好拿下。
“竹清,我…”戴沐白無可奈何。
女人沒有了可以再找,可是國家沒了,可就真的沒了。
孰輕孰重,戴沐白還是分得清的。
唯一讓他覺得可惜的就是,沒能嘗嘗朱竹清的滋味。
朱竹清:“戴沐白,不必再這麽假惺惺的了,我朱竹清已經看透你了,你們這幾個廢物,沒一個能保護好自己的女人。”
唐三:“?????”
正在某處海崖邊修煉的馬紅俊與奧斯卡同時打了一個哈欠。
馬紅俊:“小奧,是不是香香在想我了?”
奧斯卡:“或許吧,榮榮應該也在想我。”
……
見火候到了,石淵看向戴沐白,開口道:“很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戴沐白,我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回星羅勸你父皇削去帝号,俯首稱臣,否則屆時我大軍壓境,可就沒有後悔藥了。”
戴沐白從朱竹清身上收回目光,苦澀的點了點頭,拱手道。
“謝陛下聖恩。”
石淵:“嗯,你可以退下了。”
戴沐白拱手行禮,轉身往外面走去。
與此同時,唐三也拱手行了個禮,就在他想轉身離去的時候,上面卻響起了石淵的聲音。
“藍昊王,我可沒說你可以走了。”
唐三聞言,心瞬間涼了半截。
唐三也不知道怎的,他總感覺這魔頭對他有些很強的敵意,但是這敵意從何而來,他又絲毫沒有頭緒。
好似,這敵意是天生的一般。
唐三:“不知陛下還有何旨意?”
石淵似笑非笑道:“藍銀皇的味道真不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