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權也從地上站了起來,胸口的那口氣瞬間沒了。
爽!
真他娘的爽啊!
他就知道小将軍夫人在,就等着看好戲好了。
“不過,枭祖父的脾氣您也知道,外面的賬是一概不會認的!哪個不要臉賒的,哪個不要臉的自己結!”白夙低聲道。
“你罵誰不要臉呢!”枭春花瞪着眼走向白夙。
白夙惶恐的瑟縮:“枭,枭祖母,這,這是祖父的原話!不,不是我說的!”
枭春花想打人。
但白夙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反倒讓她找不到理由下手。
“老夫人,金韻樓從不賒賬,還煩請老夫人把賬現結了!”掌櫃的将賬目往枭春花面前一推。
他雖然笑着,但神色卻不容拒絕。
能掌管南嶽第一的金韻樓的,自然不是傻子。
人家正兒八經的國公府孫媳都說外面的賬,國公府一概不認。
那就是再說,這筆一百六十萬巨款,國公府是絕不會買單的。
金韻樓若非要給記賬。
那也與國公府無關,在場那麽多人都是證人。
何況,這老悍婦都算不上國公府的人。
也就是國公爺心善,才叫一聲家姐。
若換别家,怕早就将這悍婦掃地出門了。
何況,他這臉現在還疼着呢!
金韻樓外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都嘲諷起哄起來:“磨蹭什麽,趕緊把這賬結了啊!”
“就是,結啊!”
在一聲聲哄笑嘲諷中,張悅夕根本擡不起頭來。
她長到現在還從未受過如此侮辱。
枭春花的臉色看着櫃面的賬目和滿櫃的東西,老臉黑透了。
她哪有錢。
她要有這麽多錢,還用得着來投奔枭楚,早就将枭家踩下去了。
她全部家當也就四萬兩。
這四萬兩還是她将淮水的宅子賣了的錢呢!
這錢若沒了,她們全家都要喝西北風。
“一堆破爛,我不要了!”枭春花一把掃開面前的賬目,轉身就要走。
張悅夕也趕緊低着頭跟着走。
她一刻也不想呆了。
“枭祖母,那些您不要了,但您不是還要送人東西嗎?”身後,白夙緩緩開口。
枭春花猛然回頭,一眼就迎上了衛老夫人的眼。
衛老夫人不聲也不響。
枭家狗咬狗。
她就看戲。
“枭祖母,還好我提醒您吧,否則就忘了,那多不禮貌啊!”白夙笑盈盈的沖枭春花笑。
模樣瞧着,單純極了。
就是個乖巧懂事的小晚輩。
枭春花:“……”
謝謝你八輩祖宗!
“結賬!”枭春花咬牙道。
衛老夫人可是皇後的娘,就算花錢也要攀上,促成她孫兒的好事。
“好咧!”掌櫃的麻溜的拿起衛家挑選的木盒。
小木盒不過是裝飾,裏面才是賣的。
打開,裏面躺着一方墨。
枭春花頓時松了口氣。
一方墨能要多少錢!
還能攀附上衛家,值啊!
枭春花整個人都松快了,掏出錢袋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