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自己的尊榮都是被周氏生的那些個兔崽子搶走了。
但她更厭煩輕視白夙。
白夙不僅是枭家人,更是個鄉野村婦,還搶走了她孫女兒的男人。
瞧着就煩。
“你來幹什麽?”枭春花沒好氣。
“我路過瞧見門口好多人以爲有熱鬧呢,沒想到是枭祖母你們啊!”白夙一臉見到親人的高興。
突然,白夙看着滿滿一櫃面的東西,深深驚歎道:“枭祖母,你好有錢哦,居然買了這麽多的東西,真厲害!”
張悅夕瞧着她那一副沒見過市面的樣子,端着架子,神色鄙夷。
忽然,白夙咦了一聲。
“不對啊枭祖母,您昨兒個不是還向枭祖父哭訴沒地去,所以隻能來投奔祖父,求祖父收留您嗎?哪來的這麽多錢買東西啊?”白夙睜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疑惑極了。
但她說的話又清又脆。
不止金韻樓裏的人都聽見了,外面圍着看好戲的老百姓也聽見了。
掌櫃暗暗翻了個白眼。
合着,這是把國公爺當冤大頭啊。
别人的錢不當錢,可勁花呗。
張悅夕的臉蓦地紅了。
枭春花頓時黑了臉,不耐道:“要你管!”
白夙雖從未進過金韻樓買東西,但上一次的比試她赢了鳳陽公主,還有她開的爆火的小呂家酒樓。
掌櫃的自然是識得白夙的。
他開口對白夙道:“小将軍夫人,老夫人将一百六十萬兩以及老王妃的賬都準備記在國公府名下呢!”
此話一出。
饒是衛老夫人都看了眼枭春花。
一百六十萬兩,這老娘們瘋了吧!
圍觀的老百姓更是難以置信的驚掉了下巴。
枭春花瞪了眼掌櫃的,但卻神色不改。
她就是要記在國公府的名下,就是要花國公府的錢買最好最貴的東西。
一個鄉下丫頭能把她怎麽樣!
還能阻止她不成!
哼!
“記啊!”枭春花嚣張的一巴掌拍在櫃上。
掌櫃爲難的看向白夙。
白夙卻轉向劉權,嚴肅道:“劉伯,枭祖母和姐姐她們才從淮水來,不知道府上的規矩!你怎麽不告訴她們啊!”
劉權:“???”
啥規矩啊!
劉權懵逼,但不妨礙他心領神會的演戲。
啪!
劉權跪在地上:“小将軍夫人,不是我不說啊,是老夫人根本不給我說的機會啊!”
可不!
他統共說了九個字,就挨了一嘴巴子。
大家夥兒都是看見的。
張悅夕有些不安的看向白夙。
枭春花也冷了臉:“什麽規矩啊?”
“哎呀!”白夙滿臉着急:“枭祖父定下家規,枭家子孫有多少銀子用多少銀子,絕不許在外以國公府名義賒賬,記賬。一旦發現,打斷雙手,逐出國公府!”
劉權:“……”
啥時候定的,他咋不知道啊!
白夙眼底冰冷。
國公府的清譽是枭家子孫抛頭顱,灑熱血,從屍山血海裏一步步踏出來的。
但今日,枭春花随随便便買個衣裳就是一百六十萬兩,就是皇族都不敢這麽放肆奢靡,這無異于将國公府架到火上烤。
國公府若付了這一百六十萬兩,百姓們必定覺得國公府有錢,買個衣裳就一百六十萬兩,那,那整個國公府又該多有錢。
那麽,這麽多的錢該是哪來的。
斂财,貪污嗎?
如若國公府不出這個錢,但枭春花又拿了這些東西,那便是國公府仗勢欺人,魚肉百姓。
不論哪一條,都是至國公府于水火,讓國公府名聲掃地。
宣慶帝和那些人正愁抓不住國公府的把柄呢!
她絕不允許這群自私愚蠢的東西毀了國公府的名聲,落人口舌。(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