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移動的距離,則提升到了千米以内,與第六感進行組合,更是讓瞬間移動這種受到限制的能力,發生了質的改變。
那精神壓制呢?
總不能什麽變化都沒有吧?
餘澤覺得這個日本人挺可疑的,他可沒什麽對國際友人一定要保持友好的态度,隻要那個松本清文還敢再來煩他,他就在這家夥身上試驗一遍。
如餘澤所料,這個日本人又來了。
認識松本清文的那人,被他不耐煩地推脫開,就立馬急匆匆跑來尋找餘澤的身影,在角落處發現他後,立刻笑眯眯地上來搭讪。
“餘先生,我們剛才談到……”
餘澤這次沒客氣,與這松本清文對視的第一眼,就使用了第三種特異功能精神壓制。
“咦?”
一使用精神壓制,餘澤當即發現了精神壓制與以前的區别之處。
以前的精神壓制使用起來,會明顯感到自己的精神和意識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就像坐跷跷闆似的,自己的體重固然比另一方重,能把對方壓上去,可必須要用自己的體重去抵消掉對方的體重才行,有一種用力的感覺。
可餘澤此刻使用精神壓制,就像一把鋒利的刀子切入了黃油當中,輕而易舉便破開了一層無形的透明罩,好像翻書似的,無以計數的畫面片段紛湧而至。
這種神奇的感覺,讓餘澤覺得自身好似進入了一座巨大的圖書館,左右兩側全是書架,書架上放滿了各式各樣琳琅滿目的書籍。
他有一種明悟……這些書架上的每一本書,都代表了這個松本清文過往的人生記憶。
從松本清文出生後的潛意識記憶,到今晚在宴會上的搭讪記憶,整整三十多年的記憶,全部向餘澤展開,隻要他願意,就能随意翻閱觀看他的記憶畫面。
“沒想到第三種特異功能——精神壓制,竟然變得這麽厲害恐怖!”
這和讀心術有什麽區别?
不,應該說比一般讀心術還厲害,影視作品中尋常的讀心術,也隻能讀取當前的想法,要是能随便翻查别人的記憶,這金手指就開得太過分了!
對,就連餘澤本人都深感這第三種特異功能的變态之處,随心所欲地觀看别人的真實記憶,縱然他有特異制動和瞬間移動的能力,還是覺得變态得強。
“若還能修改别人的記憶……”
餘澤這麽念想之時,就感到書架上的書冊在顫動,仿若即将撕毀似的。
“似乎可行……但很容易對記憶造成毀滅性打擊。”
餘澤深深震驚,既然存在這個可能性,豈不是說,等特異功能的強度再度暴漲到下個境界,他就能随便修改别人的記憶和人格?這樣的自己,和神靈有什麽區别?
“先不要亂想了……看看這家夥的記憶。”
若是一本本去翻找書冊,就算是大略看一遍,也要花費不菲的時間。
可餘澤隻是眼神一瞥,那些書中的記憶畫面,便像是回馬燈一樣在腦海中迅速閃過,如同在快速翻看目錄,雖然不知具體的章節内容,可光從目錄就能得知,是不是他自己想找的内容。
“有了!”
餘澤在第三個書架上的其中一本書,找到了自己想找的内容。
這大概是松本清文26歲時候的人生記憶,他被外務省發展成了“中間人”,主要是利用在華工作的方便,拉攏有價值的國人下水。
他的工作成就相當的厲害,在華工作十年期間,拉攏下水的國人居然有十幾個人。
别看才十幾個人,要明白以松本清文的地位,他拉下水的人,社會地位一般都不低的,普通人可沒資格被他拉下水。
既然找到了“證據”,餘澤退出了松本清文的記憶,不過這種“證據”沒法拿來使用,真要對付這位,隻能動用現實中的手段。
當然,也有更方便的辦法,餘澤此時隻要徹底擊潰松本清文的精神意志,就能讓他老實交代一切,然則餘澤在意識到了第三種特異功能的變态之處後,卻不想使用這種辦法了。
特異制動以及瞬間移動,他可以展示,但如今能力暴漲以後,他依然有所保留,就是預防被人忌憚。
可第三種特異功能的能力一旦被人知道,那就不是忌憚了事,這是任何人也要感到恐懼的忌諱。
餘澤要的是正能量的名氣,而不是人類的恐懼情緒,不然他也沒必要走這條路了。
精神意識中感覺過去了許久,可在現實中也就一瞬間罷了。
在廖牧看來,兩人隻是對視了一眼後,那松本清文忽地面露恐懼,想說的話卡在喉嚨内,竟然很沒禮貌地轉身就走,跌跌撞撞的,差點摔倒,頗爲狼狽不堪。
“他……”
廖牧疑惑不解。
“我剛剛悄悄隔空打了他一下胃部,他肯定惡心不舒服了。”
餘澤随口胡謅解釋道。
廖牧恍悟,苦笑:“餘先生,唉,您不能胡亂出手啊,您這樣讓我不好向上級交代。”
廖牧過來保護餘澤,這肯定是第一任務,可第二個任務也同樣很重要,即“監視”餘澤的特異功能使用,不能讓他亂來。
特異功能屬于超自然力量,對于這種超自然力量,不論是誰都沒有應付經驗,但有一點可以确定的是,若是用特異功能去犯罪,那一定是相當的可怕。
因而,防止餘澤使用特異功能走錯路,也是重點中的重點,不然餘澤用特異功能去犯法了,又該如何處理?特殊人才特殊應對,一兩次還好,可若是次數多了,誰不頭疼?
若是犯到了不可說的那些人身上去了呢?
廖牧用腳後跟去想,都明白上層定然有一種讨論博弈,其中也必定存在一批人,建議對餘澤實行管控處理,直接約束起來,不能任其在社會面自由活動,那樣危險性太大了。
隻不過餘澤的特異功能價值太大,這種人身自由約束的管控,後遺症不小,最後被否決了。
不論怎樣,但約束餘澤不能随意對人使用特異功能,這是必然的事。
“好吧,我隻是被他惡心到了,何況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呢?”
餘澤拍了拍廖牧的肩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