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才看了一會兒,正巧見餘澤上台的自我介紹,在吃驚瞬間後,又覺得可笑無比。
“别笑,餘大哥這麽說了,肯定有自己的道理,你再笑就别湊過來了。”
“好了好了,我不笑了行吧?瞧你這樣護犢子的樣子,小氣。”
兩人的注意力再度集中到了節目上,餘澤開始讓導師親自上台體驗特異功能,于是乎,沈謄主動上台體驗。
一張小醜紙牌,放入了沈謄的胸袋内,攝像頭近距離拍攝之下,每個場内場外的觀衆都能清晰看見,小醜紙牌的确被落入了胸袋。
但出乎兩人意料的是,這張小醜紙牌随後又被餘澤抽了出來,再讓沈謄确定自己的胸袋内并沒有紙牌。
“那好,你可以回去了。”
“這就完了?”
“對,這就完了。”
沈謄與觀衆一樣,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大家看,我剛才就是把這張小醜紙牌放進了沈老師的胸袋内,然後又拿了出來。”
餘澤把手中的小醜紙牌展示給攝像機近距離聚焦,“沈老師,你再摸摸看,你的胸袋内有沒有紙牌?”
“沒有。”
沈謄肯定地說道。
“那麽,見證奇迹的一刻來了,大家别睜眼,不,别閉眼,看好了,我的特異功能馬上要發功了。”
當這句話落下時,就連米栗旁邊持以笑意的室友,也聚精會神看着手機屏幕。
“啪!”
餘澤彈指之間,手指捏着的小醜紙牌消失了。
“咦!”
米栗驚咦了下,連忙鼓掌,哪怕這紙牌消失的感覺,并不如上一個魔術師展現的尺子紙牌消失術。
可當餘澤讓沈謄摸一下自己的胸袋時,一張剛才的小醜紙牌從胸袋内,被沈謄摸了出來,引起現場一陣驚呼。
“噗,我看出破綻來了。”
室友指着手機屏幕,笑道:“好快的手法,你這餘大哥要不就是趁着沈謄摸了胸袋以後,再把一張一模一樣的小醜紙牌塞入了他的胸袋,要麽沈謄就是你餘大哥的托,很簡單的小把戲。”
“哪有那麽簡單!”
米栗反駁。
“就是這麽簡單,米栗啊,這就是魔術,怎麽可能是特異功能?我見多了這樣的魔術。”
室友不屑道。
“我覺得沒有這麽簡單,你看,沈謄都否認自己是餘大哥的托兒了。”
“你要不要這麽天真?當初春節晚會上,那些主持人當着全國人民的面,還否認自己是劉謙的托呢,結果他們就是托。”
“我反正不這麽認爲……”
“天真的米栗啊……”
室友搖頭歎息,又看到手機屏幕上,餘澤接過了金杏遞去的女士手表,并說這手表要五十多萬時,她不由露出了羨慕的表情,一塊手表五十多萬?這可是她整整四年的工資了,不知什麽時候她才能戴上這樣的手表。
“快看,金老師的手表就在空盒子内,你現在怎麽說?總不能有兩塊這樣的手表吧?”
米栗得意地指着屏幕。
“傻子,如果金老師也是托呢?攝像頭又不可能看出來兩塊手表有什麽不同之處,還不是金老師一張嘴的事?”
室友還是不以爲意,堅稱金杏也是托:“照我看,這四位導師都是托。”
“你是傻子我還是傻子?”
米栗看白癡一樣看着室友:“餘大哥又沒背景,憑什麽讓四位導師一起在這種節目中當他托?你要知道這是達人秀,如果曝光四位導師都是餘澤的托,那這個魔術誰都可以表演,那最基本的公平公正都沒了,其他選手會服氣嗎?”
“你這麽說的話……也有點道理,但這點道理相比他真會特異功能,我還是相信四大導師是他托。”
“你不信接着看……”
接着看是接着看,就是看下去,确實有點匪夷所思,餘澤的諸多表演,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否真就是特異功能?因爲哪怕四大導師都是托兒,許多表演效果,也不是托兒就能實現的。
……
……
“絕了啊!”
趙久景一拍桌子,看到劉葉華的勞力士男表,被瞬間轉移到了金杏身前的空盒子内,忍耐不住拍了下桌子。
“這不是魔術。”
空無一人的屋子内,趙久景笃定地念道。
“絕不是魔術。”
他又補充了下。
相比觀衆的半信半疑,他畢竟和餘澤親自接觸了好幾天,看到了對方許多不可思議之處。
譬如,第一次擔水,比擔水十幾年的人還要掌握自如。
敢獨自一人前往古棧道,而且來往速度太快了。
讓麻雀無法脫離手心控制。
如數米外的醋瓶頃刻飛來。
種種迹象,皆是異常。
因此,當觀衆還在半信半疑之間,趙久景卻是抱着那就是特異功能的想法來看的,因此更覺精妙。
“厲害,厲害。”
趙久景看了半晌,生出一股明悟,餘澤所想要的名和利,還真是易如反掌可得。這樣的人物,隻怕注定也不會在這裏待多久,但也不要緊,與這樣的奇人有一點相遇和相知,已是了不得的幸事。
趙久景也不貪圖什麽,他隻覺有趣。
……
……
被念叨了許久的陳艾艾返回了宿舍,宿舍開着空調,相比外面的“熱氣沸騰”,顯然猶如天堂。
與室友們打了一聲招呼,陳艾艾洗了個澡回來,換上曬幹了的睡衣,躺到了自己的床上,本想拿出書來複看,不知怎麽的,想到了老陳的話。
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不,若是那餘澤不是那樣的身份,而是同爲學生,估計陳艾艾會認真思考一下,兩人是否合适。
可身份的終究不同,讓陳艾艾并沒多少意願想和對方接觸……若隻是興趣性格不合也就罷了,就怕興趣性格都相似,接觸後一下淪陷進去,那可就糟糕了,勢必要面對将來更痛苦的離别。
那還不如事前就用理智阻止自己去認識别人,也免得耽誤了他人。
雖然是女孩子,可陳艾艾從小到大,都從不願意感情用事,和她爸爸老陳激情昂揚不同,她更像自己的媽媽,永遠理智占據上風,情感放在一邊。
其實她都有點不明白,她爸和她媽兩人的性格,宛如水和火,當年到底是如何吸引在一起成爲夫妻的?而且還延續了十年之久才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