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博?
沒聽過。
不認識。
不過她在他身上發現了屬于地下裏的陰氣和淡淡的死氣,他應該長期在地下工作。
對方皮膚很白,是那種長期不被陽光曬到的白。
步音這時走過來對褚蒂說道:“你博哥今天剛連上網,然後他看到你今天差點出事,就馬不停蹄趕過來。”
見褚蒂隻是哦了一聲,步音驚訝道:“你真不記得他啦?也是,你們也有六七年沒見面了,他又從事特殊工作,你不記得也理解。”
她看向時博:“你還不知道吧,蒂蒂她已經嫁人了,她先生你也認識,是杜延霆杜三爺。”
時博臉上笑容緩緩消失,看向褚蒂眼睛,小聲問道:“你結婚了?”
褚蒂點頭,“結婚了,快有兩個月了。”
男人皺眉:“居然不是杜彬?”
“不是。”
“你不是最愛他嗎?難道你發現他是渣男一面?”
“那狗東西浪費我好多年的青春,我現在聽到他名字就想刀人。”
時博嗤笑:“醒悟過來就好。你過來,我有話問你。”
他往客廳走去,很是熟悉的樣子,看樣子經常來這裏。
褚蒂跟上,步音他們倒是很識趣的把空間留給他們。
偌大的客廳裏,隻有褚蒂和時博二人,所以他們說話不擔心被他人聽到。
時博好像很清楚她的事,他放蕩不羁的坐在沙發上,看向褚蒂:“跟杜三爺結婚,也是聯姻吧。”
他說的是肯定句。
褚蒂點頭:“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時博:“這又不是什麽秘密,誰不知道你的婚姻你自己做不了主,第一次婚姻必須走聯姻。”
褚蒂被這句話給紮心到了,誰敢信,在現代,自己的婚姻做不了主,是多麽可悲的事。
就算今後離婚,也得婚期到了,利益分割的明明白白,才可以離婚。
見褚蒂呆愣,時博笑了下,然後問道:“不過杜三爺跟杜彬不一樣,他有玄穆,不屑用自己的婚姻來擴建。而且他常年待在國外,你們是怎麽走到一起的?”
褚蒂扯了扯嘴角:“過程有些離譜,但結果就是我們領證了,現在是合法夫妻。”
時博靜靜地看着她一會,輕歎道:“像他這樣多金又帥氣的男人,小姑娘們根本拒絕不了,估計你也是。”
不等褚蒂回答,他問她:“有沒有興趣到我工作的地方玩幾天?”
褚蒂:“.?”
時博凝視褚蒂:“你最近有危險,跟我走,那些人絕對找不到你。”
褚蒂一愣,聽這語氣,他也知道自己被追殺?
“哦,你這麽肯定跟你在一起,就安全?”
“别聽他的,他那邊也不安全。”
褚尊聲音從後方傳來,褚蒂轉身,就見褚尊大步走過來,然後跟時博擁抱了下,在褚蒂和時博之間坐下。
時博看着褚尊:“你可把話說清楚啊,我那邊怎麽就不安全了?沒有什麽地方比我那邊更安全了?”
褚尊:“你确定你那邊适合我小妹過去?你以爲别人都跟你一樣是變态啊。”
他轉頭對褚蒂解釋:“你知道他是幹什麽工作的嗎?”
褚蒂看着時博,對褚尊緩緩道:“跟屍體打交道?”
時博眼睛一亮:“小哭包,你可以啊,還說不記得我了。”
褚尊對自己的老同學翻了個白眼,“就你身上死氣那麽重,很難猜嗎?再說跟屍體打交道工作有很多種,你是哪一種?”
“我是考古學家啊,你沒跟她說?”
時博低頭看了看自己,甚至聞了下自己的衣服:“那裏死氣沉沉了,你最好别亂說。”
這可是他新衣服,來之前特意洗個澡換上的,就擔心自己身上陰氣引起小哭包不适,可他這個老同學居然嫌棄他!
褚尊沒回答他,而是轉頭看向褚蒂:“他這幾年一直在大西北在地下待着。
那裏人煙稀少,上面信号極差,更别說地下了。而且他們在下面,少則十天半個月,多則幾個月。有一點他說的對,他待的地方在某種意義上确實安全。”
褚蒂歪頭看向時博,原來從事考古,難怪身上有陰氣和淡淡的死氣了。
她眼睛轉了轉,說道:“博哥,你們去的地方,可以讓外人跟着?”
時博笑着搖頭:“一般人不行,但如果你以助理或者學生身份跟着我,還是可以的。”
褚蒂眼裏露出興奮之色:“那等我有空了,就跟你去地下玩玩。”
她對考古還是有點興趣的。
而且她今後離開娛樂圈總得找些事情做做吧,不然她會無聊死。
時博眼裏含笑:“好啊,你想什麽時候來跟我說一聲就行。來,我們加個vx,再互留号碼。”
褚尊在一旁看着他們倆坐在一起互加vx,然後聊起他在那邊都發現什麽好玩時,褚尊有種不好的預感,他這同學不會把她妹妹帶壞吧?
他上前把他們倆分開,對褚蒂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該上去做spa了。”
又對時博說:“我們聊聊。”
褚蒂倒是沒多想,站起來對時博揮了揮手:“那你們忙,我上去了。”
待她離開,褚尊壓低聲音道:“你跟她說那些幹嘛,萬一把她興趣吊起來,出事了你負責啊?”
時博翹起二郎腿,嘴角露出笑意:“我可以負責啊,隻要你同意就行。”
褚尊見他不像是開玩笑,眉頭微微皺起。
“你最好是在開玩笑。怎麽突然回來了?我可不信你是專門爲小妹回來的。”
時博接過傭人送過來的茶水,他輕輕搖晃一下,語氣冰冷:“老頭子在電話裏以死相逼,讓我回來相親。我回來倒是想看看,他怎麽死。”
褚尊一聽相親,頓時露出同情之色,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失笑一下,說:“爲什麽我們都要經曆這一遭,我上個月才被套路去相親。”
時博聞言頓時笑了:“不是吧,你也到了這一步?你妹妹已經很慘了,這麽年輕就被聯姻,現在又拿你婚姻繼續聯姻?”
随後自嘲:“外人都羨慕我們這些富人,可他們根本不知道我們有多無奈。”
褚尊斜他一眼:“在外人眼裏,我們現在的煩惱,根本不是煩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