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指定餐廳的路上,褚蒂電話就沒停過,而她一旁的杜延霆同樣如此,很多人打電話過來恭喜,并詢問婚禮在什麽時候舉行~
直到車子停在飯店停車場,褚蒂才通話結束。
她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對一旁還在接電話的杜延霆示意下車。
她從車上下來時,像是有感應一樣,突然看向電梯口。
杜延霆已經挂斷電話,看到她的舉動連忙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電梯口一切正常,沒發現有什麽不對勁。
他靠近褚蒂小聲問道:“你看到什麽了?”
褚蒂清冷道:“都上車。”
說完轉身鑽進車裏,其他見了雖然不明所以,但聽話照做。
車門關上,隻見褚蒂雙手交彙做了很神秘的動作,一道流光閃現,随着一聲“去”,這道小小的流光進了車裏其他人身上。
車裏的幾個人都看呆了,褚蒂怎麽還有這本領?
流光進入身體沒感覺有什麽不同,但他們知道,這玩意就在自己身上,就是不知道有什麽用。
等車裏恢複正常,褚蒂才開口:“電梯口那裏被設了低級的迷魂陣,你們毫無防備進入,接下來你們的大腦會不聽使喚,聽從他人命令做了不該做的事之後,禍患無窮。”
“什麽?”
齊瀚震驚不已,連忙看向電梯口,可是以他肉眼看去,沒發現有什麽問題。
杜延霆看着褚蒂小聲問道:“那個神秘人在附近?”
“不在,我沒發現他的氣息。這是提前布置好的,這個陣法隻針對你們有用,其他人經過沒事。”
齊瀚不解:“爲什麽對我們有用?”
褚蒂看向他:“你們身上的毛發被對方拿到了,所以這個陣法是針對你們而布陣的。”
她看向電梯口微微皺眉:“好歹毒,居然在這裏布陣。剛才我們下車估計被他們看到了,也就是說,如果你們沒中招,他們就會懷疑到我頭上。”
杜延霆和齊瀚身上的煞氣乍現,特别是齊瀚,寒聲道:“我們的毛發被對方弄到了?那就是說,我們身邊有叛徒。”
杜延霆冷冷說了一個字:“查。”
褚蒂卻開口:“已經晚了,你們的毛發在半年前就被弄走了,拿走你們毛發的人,也不是一個。”
她轉頭看向杜延霆:“我讓你開除張姨,你應該知道我的用意。你其實早已經懷疑張姨,可你卻念着恩情不願意接受事實。”
齊瀚和何達連忙看向褚蒂和杜延霆,随後齊瀚眼裏閃過戾氣,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是她!
杜延霆平靜道:“我會盡快處理。”
褚蒂笑了笑,“下車吧。你大哥該等急了。”
齊瀚:“夫人,我們需要做什麽?”
褚蒂看向他:“少說話,見機行事。”
齊瀚和何達立馬明白其中意思了,他們點頭表示知道該怎麽做了。
再次下車後,另一輛車上的人,被齊瀚留下另作安排,然後跟着褚蒂他們進了電梯。
這是一家櫻花料理店,此時店裏客人不少,每個包間裏都有客人在。
跟着工作人員一直走到最裏面的包間停下,門被拉開,就見杜延鋒跪坐在餐桌前喝茶。
齊瀚跟何達站在門口,杜延霆和褚蒂走了進去,等門關上後,杜延鋒才緩緩開口:“老三,現在想要見你一面可真難啊。
還把這丫頭帶來,怎麽,你不敢一個人來見我?”
褚蒂和杜延霆在他對面跪坐下來,沒一會服務員開始上菜。
等菜上好,褚蒂才開口:“大哥最近在忙什麽?整個人看起來都輕盈了不少,感覺要升仙了。”
再次見到杜延鋒,發現和上次見面變化非常大,有嚴重的黑眼圈,頭發也掉了許多,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皮膚松弛蠟黃,看起來像是八十歲的糟老頭。
身上還有一股難聞的老人味和煙味,這兩種味道混合在一起,真的讓人窒息。
杜延鋒腦袋有一瞬間的遲緩,他歪頭看向褚蒂:“你想說什麽?”
褚蒂輕笑:“聽不懂啊?我在誇你呢。”
她目光落在角落裏的香薰,以及招财貓身上停留一會,嘴角勾起輕微弧度。
杜延霆給褚蒂倒了點果酒,問對面的人:“大哥特意約我來這裏,是有什麽重要的事?”
杜延鋒雙手按在雙腿上,盯着杜延霆沉聲道:“老三,我平時待你不薄吧?”
杜延霆擡眸看他一眼,輕笑一聲說道:“大哥待我如何,你心裏應該比我更清楚吧?”
杜延鋒無視一旁的褚蒂,盯着杜延霆:“我自認爲對你很好,你媽勾引老頭子,不知廉恥生下你,讓你平白無故跟我們搶資産。
你說你個混血的東西,有什麽資格跟我們搶資産?但凡我們兄妹三人狠點心,你都活不到今天。
可你是怎麽回報我們的,你搶走我兒子的女人,當着褚家的面把我們一家強行拖走,讓我們成爲上流圈子的笑話。你怎麽敢?”
杜延霆低頭輕笑一下,緩緩擡頭逼視杜延鋒:“所以小時候我被你們的人綁架差點撕票。
被你們的人關在小黑屋裏兩天兩夜不給一滴水,等我徹底暈死過去才放了我出來。
被你們的人扔進蛇窩裏自生自滅,躺在醫院裏整整一個月才蘇醒過來等等,這些遭遇是你們的好?
你的意思我還要感謝你們這樣虐待我?别忘記了,是你們親手在我心裏種下惡魔的種子,惡魔成長了,強大了,你們開始害怕了,然後現在想起來跟我打親情牌?”
杜延鋒端起小酒杯喝了一口酒,說道:“生在杜家,還是杜家三少爺,豈能跟普通人一樣成長。
我們那樣對你,是磨煉你的意志力,鍛煉你的膽量和野性,你到現在還在質疑我們的用心,你果然是上不了台面的東西。”
“扣扣~”
褚蒂伸手敲了敲台面,“注意言辭,你身爲杜家長子,這就是你的修養?”
杜延鋒眼神兇狠的盯着褚蒂:“我跟他講話,關你屁事,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
褚蒂雙手放在台面上,直視他:“以前或許沒有資格,但現在,他是我男人,我褚蒂還真就有資格說話了。”
杜延鋒盯着褚蒂好一會,突然笑道:“如果不是他橫插一腳把你搶走,你現在就是我兒子的女人。
你見我都得叫我一聲爸,而我作爲你公公,你猜我有沒有資格教訓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