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單家都把他們趕走了,劇組也已經找好了新的場地,她也懶得幫單家。
雲舒想了想,就回複薛導說,“我不差錢,就不去看了。這件事是單先生和單太太自己造下的因果,本就該他們自己承擔後果。”
“行,那我就幫你拒絕了他們。”
薛導在娛樂圈混了這麽久,可是第一次被人從片場趕出去,他現在知道單家出事了,等着看好戲呢,自然也不想雲舒幫他們。
不過,單家給出的價錢挺高的,他就幫忙轉述了一下,免得雲舒錯過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現在雲舒不想賺這筆錢,倒是正好,他們也能出一口惡氣。
薛導想了想,又問道,“雲舒,能不能問一下是什麽因果?”
雲舒就說道,“片場燒死過兩個人,一大一小,還是母女。這倆人和單先生有關系,小鬼附身在洋娃娃中,就是找單家去報仇的。”
聽到雲舒這麽說,薛導倒是想起了豪門的一些傳言。
這單先生可是入贅的單家,本來家裏沒什麽錢,後面接手了單家的生意,他才得以踏入帝都豪門的這個圈子。
據說單先生入贅單家之前,曾經還有老婆孩子,爲了前途抛妻棄子,最後娶了單小姐爲妻。
薛導忍不住咋舌,“我還以爲他隻是抛妻棄子,沒想到做的這麽絕,爲了上位竟然害死了原配和小孩。現在單太太的女兒中邪了,真是報應!”
“嗯。”
雲舒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說了一下自己要出差的事情,“明天我要陪陸時景出差,但是我會在拍攝之前趕回來。”
“好好好!”
薛導聽到陸時景三個字,就激動地說,“你要是趕不回來也沒事,大不了我把你的戲份往後推,先拍别人的!還是陸總的事情比較重要!”
“……”
薛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底線了?
雲舒無語了會兒,挂了電話。
第二天。
雲舒和陸時景約好了在機場見面,本來雲舒打算打車過去,結果陸時景派了司機過來接她。
她坐上車,就見陸時景也在。
看到陸時景的時候,雲舒愣了一下,就見他的臉色格外蒼白,整個人身上包裹着血紅的煞氣。
乍一看,還以爲是吸血鬼呢。
“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
雲舒擔憂地問道。
陸時景揉了揉眉心說,“沒有,就是沒睡飽,昨晚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總覺得有東西纏着我。”
“你這看上去可不像沒睡飽。”
雲舒盯着他看了會兒,不僅發現陸時景身上的煞氣變重了,還發現他的腦門上籠罩的一股黑氣,明顯是氣運被抽走了。
本來他身上就煞氣重,現在氣運都被抽走了,就壓不住煞氣了,導緻體質越來越弱,也更加容易引來髒東西。
就在雲舒思索之間,陸時景拿出了一個燒毀的平安符,“上次你給的平安符,又壞了。”
雲舒看着這個被燒毀的平安符,臉色越發凝重,“看來你的體質變弱了,那些東西又蠢蠢欲動了。”
她連忙從包裏拿出一沓的平安符,塞到了陸時景的手裏,“這些你拿着,可以抵擋那些纏着你的髒東西。”
她說完,又掐指幫陸時景算了一卦,“你這次出差有大劫啊,怪不得在出差前一天,身體就出問題了。這一劫你要是跨不過去,就會橫死外地。”
陸時景挑了一下眉梢,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看來我運氣不錯。”
雲舒詫異道,“這還運氣不錯?你都快要死了!”
他笑了笑,視線定定地看着她,“我是指,我提前約了你一起去。我相信有你在,肯定會沒事。”
雲舒的嘴角抽了一下,“你就這麽相信我?”
“是。”
看到陸時景信任的眼神,雲舒看着他愣了一下,心裏有些複雜,眼前之人的容顔好似和上輩子的那人重疊在了一起。
她抿了抿唇,想到上輩子那個人對自己的恩情,她便說道,“既然你這麽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出事的。”
看到她神色認真的樣子,陸時景的唇角勾了勾。
車子啓動了,朝機場開去。
快要抵達機場的時候,陸時景突然說道,“上次和爸媽吃完飯,他們問我什麽時候帶你回家看他們。”
“……”
雲舒表情一僵,沒說話。
陸時景又道,“我們結婚也挺久了,他們還問我什麽時候要孩子。”
雲舒撓了撓頭,“要不然,你和他們說真相好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怎麽可能有孩子。”
他卻突然轉頭,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很嚴肅地說,“我爸身體不好,我怕他知道真相,直接氣死過去。”
雲舒無奈道,“那總不能一直說謊啊,你撒了一個謊,就要用很多個謊言去掩蓋。他們老是催你要孩子,我們上哪兒給他們變個孩子出來?”
“複婚。”他說,“那就不是撒謊了。”
“……”
雲舒感覺到陸時景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一時間覺得有些不自在。
此時車子也停下了,她連忙打開車子下車,避開了這個話題。
見她故意逃避這個話題,陸時景不由狠狠地皺了一下眉心,俊美的臉上覆了一層郁色。
她這是,不願意?
可是她如果不願意,對他沒有任何感覺,爲什麽這般關心他的死活,還多次出手救他呢?
陸時景歎了一口氣,在車裏坐了許久,這才出去找雲舒。
他沒再提複婚的事情,倒是讓雲舒松了一口氣。
雖然雲舒繼承了原主的記憶,但是原主本就對陸時景沒感情,她也沒有,救他隻是因爲他是七殿下的轉世,她想還七殿下對自己的那份情。
除此之外,她不想和陸時景有另外的糾葛,更不可能和他複婚。
沒多久,飛機準備要起飛了,兩人就一起進了頭等艙。
雲舒在飛機上睡了一覺,起來之後就快到地方了。
她收拾了東西準備下飛機,結果轉頭看陸時景,卻發現他還在睡覺,眼睛緊緊地閉着,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了。
雲舒就看到陸時景腦門上的黑氣,已經把他的整個腦袋都罩住了,他的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她心裏一驚。
因爲頭等艙都是單人單座,陸時景的位置距離雲舒有點遠,她隻能解開安全帶起身,來到他的位置旁邊,連忙在陸時景身上的關鍵穴位點了一下,将他的穴位封住了,以免煞氣繼續侵入他的身體。
現在他的氣運都被抽走了,煞氣會源源不斷地侵蝕他的身體,等到陸時景的身體越來越弱,也就無力回天了。
随後,雲舒又拿出一張驅邪符,貼在了陸時景的腦門上。
雲舒還沒念咒語,驅邪符接觸到陸時景腦門上的黑氣就自燃了起來,就說明這些黑氣是邪氣!
陸時景是被人算計了!
随着驅邪符燃燒,陸時景腦門上籠罩的黑氣就淡了一些,他的臉色也好轉了一些,漸漸地清醒了過來。
就在陸時景要睜開眼睛的時候,飛機着陸了,導緻機艙猛烈地抖動,雲舒一下子沒有站穩,整個人朝陸時景撲了過去。
她整個人摔在了陸時景的懷裏,他下意識地伸手攬住了她的腰。
雲舒掙紮着要起來,陸時景好整以暇的聲音傳來,“怎麽不在自己的位置上坐着?想和我坐一起啊?”
雲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