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陸時景說完,想了想又說道,“你要不要來看看?它好像打算賴在我家了。”
“我明天來看!”
雲舒想到之前楚星楠找她,說是她燒下去的紙紮手槍被偷了。
直到現在,那個紙紮手槍都沒下落,雲舒打算去看看黑貓手裏的手槍。
雲舒又對陸時景說,“那隻黑貓還拿着槍麽?你看看能不能碰到它的槍,我懷疑它偷了我一位顧客的手槍!”
“我問問。”
陸時景沒看到黑貓的手槍,上次見到它的時候,問它關于手槍的事情,這隻貓也是一臉茫然。
陸時景挂掉電話,來到了别墅外面的院子,黑貓趴在涼亭那邊曬月亮。
他思考片刻,轉身去廚房拿了一盒新鮮的高品質三文魚,這才又出來找那隻黑貓。
陸時景拿着三文魚剛靠近,趴着曬月亮的黑貓就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扭頭一直盯着他手裏的東西。
“想吃麽?”
陸時景舉了舉手裏的這盒三文魚,明顯能聽到黑貓交換了一聲,然後眼巴巴地看着他。
“把你的手槍拿出來給我看看。”
“喵嗚~”
黑貓的爪爪撓了撓它的後腿位置,随後陸時景就見它的爪子上,多了一把銀色的手槍。
陸時景:“……”
它能聽懂?
所以上次他問起手槍的事情,這隻黑貓是故意在給他裝傻?
涼亭裏有燈光,借着燈光,陸時景仔細地看了一下,就發現這把銀色的手槍表面沒有任何的金屬感,看着像是紙做的。
“喵嗚!”
黑貓又朝他叫喚,還用另一個爪爪拍了拍桌子,示意他把那盒三文魚拿過來放在涼亭的石桌上。
陸時景:“……”
這貓都成精了!
趁着黑貓吃三文魚的時候,陸時景就伸手碰了一下桌子上放着的手槍,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從手槍上面穿了過去,根本拿不起來。
“這是……紙紮?”
陸時景聽雲舒說過,紙紮燒下去給死人之後,隻有死人的鬼魂能用,活人也碰不了的。
他看着瘋狂炫魚的黑貓,神色有些古怪,感覺這黑貓來曆不凡,居然能用死人的東西。
黑貓還在吃,陸時景就先進了客廳,給雲舒發了消息說這件事。
雲舒:【o(▼皿▼メ;)o】
雲舒:【那就是我客人丢的那把紙紮手槍!可惡的偷槍賊!!】
陸時景剛發完消息,黑貓就吃完了,從外面跑進了客廳,喵嗚喵嗚地叫,還抱着陸時景的小腿一直和他貼貼。
陸時景總覺得自己能聽懂它的喵言喵語,比如它現在一邊蹭他一邊叫,就是在叫主人。
他揉了揉眉心,就發消息問雲舒,【紙紮手槍多少錢?我賠你。】
雲舒:【呃,爲什麽要你賠我?我去搶回來就好了。】
陸時景:【我收養了。】
雲舒:【紙紮手槍和其他紙紮的東西不一樣,要一百萬哦。】
陸時景:【也不是很貴,銀行卡賬号發我,我現在轉你。】
雲舒:?
也不是很貴??!這可是一百萬,不是一百塊!你說的是人話麽!
雲舒把銀行卡賬号發過去,陸時景很快就把錢轉過來了。
雲舒發消息給楚星楠說了一聲,過幾天會重新做了一把紙紮手槍給她燒下去。
第二天,雲舒剛起床沒多久,就接到了老錢的電話。
老錢激動地說,“雲舒,你那辦法真有用,昨天我和他那樣說了,他就消失了,後面沒再出現在夢裏,我總算睡了個好覺!”
雲舒問他,“那你還記不記得夢裏他回答的地方?”
“我想想,我想想,昨晚睡的太沉了,有點想不起來。”
雲舒又說道,“你可不能忘了啊,答應鬼的事情要是忘了,他會怨恨你,你會死得很慘的。”
這話讓老錢心裏一個哆嗦,連忙說道,“我想起來了,他說……他說在京華路的梧桐小區,五幢203室!”
“記得就好。”
雲舒挂掉電話之後,就給鄧世業發了一個消息,把地址告訴他了。
但雲舒沒說是鬼魂托夢,免得解釋起來繁瑣,就說是自己直播間有粉絲說這個小區的一個住戶失蹤了三天。
鄧世業那邊找了遺體美容師恢複樣貌,但也沒什麽效果。隻有把死者的五官組織找回來,才能把他的容貌恢複七成。
他收到雲舒的消息,立馬就帶着人去了梧桐小區調查,他們就發現五幢203室裏面還住着人。
經過調查,鄧世業發現死者就是五幢203室的房客,他和女友一起合租。
女友說他三天前就出差了,要出差一個禮拜,所以他一直沒回來,女友也沒有懷疑。
得知男友不是出差,而是出意外死了,女人淚流滿面,哭得痛不欲生。
見她如此傷心,警察們心裏也不是滋味,女警在安慰她,鄧世業就說,“你跟我們去派出所看一下屍體吧,最後再确認一下。”
“……好。”
女人哽咽地說。
鄧世業帶着人準備出去,結果雲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問他,“你們到梧桐小區的五幢203室了嗎?”
鄧世業語氣沉重地說,“到了,差不多可以确定死者的身份,就是還不知道死亡地點在哪裏。”
雲舒說,“就在他家。”
鄧世業沉思了片刻,“但是這幾天,他女朋友一直在家裏,說是死者沒回來過。死者是在三天前的早上出門,和女友說了要出差,可能是出差的路上遇害的。”
“鄧警官,你查案這麽多年,應該知道人是會撒謊的,也會僞裝,不能相信她的一面之詞啊。”
雲舒歎了一口氣,“實話告訴你吧,這個女人就是兇手。”
“不太可能。”
鄧世業馬上就反駁了。
“雲姑娘,你這個結論有沒有證據?如果沒有證據,恕我難以相信。”
雲舒皺眉道,“我是還沒有證據,但這就是事實,死者親口說的。”
“死人還能開口說話?這是不是太離譜了?不過,雲姑娘,你先聽聽我爲什麽否定你的猜測。”
鄧世業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被女警從屋裏推出來的死者女友,“那個女人從小患有小兒麻痹症,常年行動不便,需要坐輪椅,她這樣怎麽行兇?行兇完又怎麽抛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