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快到家的時候,下起噼裏啪啦的暴雨,潑天暴雨在車窗上砸落噼啪雨滴,碎成錯綜雨痕。
夏知忽然想起那個夜裏。
裂了的那個夜裏。
等她徹底好了,她之前幾次三番挑逗他,依照顧思淵的尿性,她一定又會挨欺負。
他才沒有那麽寬宏大量呢。
她漆黑如墨的瞳孔裏閃過一抹危險暗光。
新仇舊賬是該好好算算了。
夏知的脾氣來得就是那麽快。
顧思淵也感受到了車内氛圍略微的變化,狐疑地打量她一眼。
夏知表情略變,聲音帶着絲甜味又帶着絲陰陽怪氣,“狠狠愛你。放心。”
顧思淵何等敏銳,嗅到危險簡直是天生本能。
他聲音像是牙縫裏蹦出來,“夏知知。你現在是清醒的,别以爲我會縱容你。”
是嗎?
那剛好試探一下,他究竟會縱容她到什麽程度。
夏知說:“那我偏要試探底線,不是愛我嗎?”
溫柔明亮的杏眼帶了點挑釁。
顧思淵:“.”
他發現自己内心的無底線縱容,哂笑一聲。
話都撂了,心防卻崩了。
既然如此,把這當成夫妻情趣就行。
車在車庫裏停下。
夏知下車後,就往卧室沖。
老司機了,夏知知,不用害臊。
既然他要狠狠愛,那就狠狠愛他。
看他能有多縱容。
惹毛了大不了退回原位,省得他老是來撩撥她。
這麽一想,夏知渾身都充滿了沖動。
兩人先去浴室洗澡。
夏知先洗,顧思淵洗完之後,夏知已然穿着睡衣,倚靠在門邊,手上提着一副瑩亮光澤的手铐。
“鑰匙已經被我藏好了。”
她會清醒着,徹底掌控。
她挑釁地對顧思淵說:“怎麽樣老公?臣不臣服?”
顧思淵頭發還沾着氤氲濕氣,商務會議時的背頭微微散亂,額前多了幾縷碎發,水珠順着他頸部曲線,劃過鎖骨,沒入他胸前溝壑。
收了幾分霸氣,多了好幾分少年感。
蠱惑性感誘人。
這樣的顧思淵,讓夏知不需要鼓起勇氣,心底就布滿狠狠愛他的沖動。
顧思淵修長如玉的手指勾過夏知手中的手铐。
在指尖把玩了兩下。
他挑眉說:“铐上就不能動了。”
夏知說:“是啊。有我在,放心。”
顧思淵眸底促狹,說:“你不嫌虧?”
夏知眼睛餘光瞥見他的手指,手指居然比銀色的手铐還要光澤好看,她臉色蓦地漲紅,雲霞在她脖頸一層層暈染開。
綁住确實有點虧。
但她選擇暫時壓抑住,不行,今天是夏知知吹響反攻号角的日子,這時候被他三言兩語揭過了才是失敗。
夏知說:“不虧。”
顧思淵随她,伸出手腕,遞到夏知眼前,“來吧。”
夏知也沒有客氣,直接給他铐上了。
“咔哒。”一聲,清脆卻震撼靈魂。
這是她第一次清醒着做這事。
心髒撲騰撲騰狂跳。
勾住他指尖的指尖抖得不行。
被顧思淵發現了,輕輕捏住,語氣欠得不行,笑得有幾分痞氣,漆黑的眼睛更亮,“顧太太,别慫啊。”
夏知惱羞成怒,又奶又兇地說:“等會就有你哭的時候。”
顧思淵嗤笑,賤嗖嗖地說:“奉陪。”
顧思淵瞥了一眼床頭。
他老婆已經準備好了欺負他的東西了。
都是給他準備的。
這是要把他對她做過的全部做一遍。
顧思淵勾起一抹笑,知道會反噬,卻不知道反噬這麽徹底。
一晚上全招呼上。
夏知拉開床頭櫃裏的抽屜,找出她幾天不戴的眼罩。
踮起腳給顧思淵戴上。
顧思淵眼前陷入一片漆黑。
大雨滂沱砸在窗戶上。
外面雨聲喧嚣風聲張狂好似能吞噬世間所有音響。
—
翌日清晨。
夏知迷迷糊糊感覺自己抱着的人起床了。
她也立刻坐了起來,跟着起來了。
顧思淵正在扣紐扣的動作一頓,又回到床上湊近她摟緊她,啞笑:“離不開我了?”
夏知迷迷糊糊的時候,是真的遵從本心,四肢并用地扒住顧思淵。
顧思淵享受得不行,但是得去上班了,說:“跟你說在我辦公室邊上放一個琴房。”
夏知嗚嗚搖頭,沒說話。
她雙臂纏着顧思淵的脖子,雙腿勾着他的腰,自律如顧思淵也需要用很大的自制力才能說服自己去上班。
夏知緩緩轉醒,聲音軟糯地說:“我陪你吃早飯。”
以前顧思淵六點不到就吃早飯,他們從來沒湊到一起過。
顧思淵有點意外,“好啊。”
夏知簡單收拾了一下,下樓陪顧思淵用餐。
夏知坐到顧思淵面前吃飯的時候,顧思淵心底有幾分離奇。
其實是個黏人精。
會撒嬌,愛黏人。
隻是以前都不對他做。
她分明很愛睡覺,甚至睡不飽可能會發起床氣。
但她今天,這麽早就舍得離開床。
一杯溫熱的咖啡下肚,夏知總算從活色生香的世界裏拔出來,想起正事。
“剛好問一下你,宋律師讓我跟你商量一下我媽财産的事,這事你看怎麽辦?”
顧思淵說:“這事我今天跟你爸交涉,等我消息。宋律師說的沒錯。上法院就已經很糟糕了。還有你爸和你繼母最近你都不要見。”
夏知說:“好。”
顧思淵:“今天有活動?”
夏知:“嗯!有個品牌商的活動要參加。”
顧思淵:“我給你加派兩個保镖。”
夏知随意,“好啊。你呢?今天在海城嗎?”
顧思淵說:“下午去隔壁杭城參加一個新分公司的剪彩儀式。晚上會回來的。”
夏知:“嗯。”
夏知忽然頓住了勺粥的勺子,眼神直愣愣地注視着顧思淵。
顧思淵:“?”
夏知:“你手腕還好嗎?”
别剪彩的時候一伸袖子滿是傷痕。
那大标題就不光是新公司順利剪彩了。
而是大寫的“爲什麽顧總手腕總是有傷?”
“顧總昨晚又自己煮龍蝦了嗎?”
顧思淵聞言,慢條斯理地扯開袖口,裏面露出勒痕,胳膊往前一伸,大有讓她好好看看自己的罪行的意思。
夏知蹙眉嗔怪:“讓你放松,你非得繃那麽緊。”
話是這麽說,她眼神心虛地瞥開,低頭喝粥。
顧思淵哂笑:“顧太太,倒打一耙的水平日益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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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