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勾起嘴角,手掌微微一撐,一柄冰劍從指尖出現。是冰雪之力,有了韓玉兒,有了冰龍,有了寒冰地獄的經曆,此刻對冰雪之力的控制可以說到達了極緻。
我甩動冰劍,一道更強大的寒流從劍鋒處飛出,直接沖向天空中的飛蟲。這道寒流如同冰冷的刀鋒,瞬間切割開一道口子,将飛蟲群一分爲二。
“合體。”我對敖戰說道。
敖戰與我瞬間合二爲一,化爲一道更加強大的力量,向那些飛蟲沖去。每一次揮舞,都伴随着飛蟲的嘶吼和黑壓壓的蟲群被擊退。
我們兩個巨大的身影在天空中飛舞,每一次的揮舞都帶起一片片的飛蟲落地,但更多的飛蟲卻源源不斷地湧來。寨子裏的村民們被吓得四處逃散,隻有少數幾個膽大的人拿着火把試圖燒死這些飛蟲。
但飛蟲的數量之多,很快就将他們圍住,好幾個村民都被蟲子活生生的吞了。
我見狀,吼道,“阿媚,帶他們離開。”
苗阿媚此刻也正在與毒蟲打鬥,聽到我的話後,微微颔首,召集着寨子裏的族人有序的離開。
很快,這裏隻剩下我、葉澤一和冰龍三人。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說道,“這些飛蟲的數量實在太多,我們的力量雖然強大,但長時間的戰鬥也會讓我們疲憊不堪。敖戰,有沒有能冰凍的技能。”
敖戰想了想,說道,“有,但隻能用一次,消耗太大。”
“行,那就用一次,其他的交給我。”我說完,與葉澤一轉身爲他護法,随後敖戰在空中盤旋,突然一個俯沖,從口中噴出巨大的寒冰漩渦,所到之處,無論是空中還是地面的蟲子,都被瞬間凍僵,然後粉碎的炸裂開來。
瞬間,空中無數的冰晶落下,摔在地上碎成了碎片。
我低頭看去,那些蟲子已經粉碎。
“敖戰,你簡直太強了。”我看着眼前被大片大片凍死的蟲子,不由的被敖戰的能力所驚到,心中暗喜。
蟲雲散去,毒蟲大軍全部死亡,這天罰應該是解除了。
我想起谛聽告訴我的話,打開了第三個錦囊,隻見黃紙上面寫着四個大字“祭天歸位”。
我有些不解,詢問葉澤一,葉澤一思考了半晌,說道,“祭天就是一個正規的手續,需要向上蒼神明說明情況,獲得上天的原諒。歸位我不太理解,可以問問苗老族長。”
随後我們就趕緊找到了苗清河他們,此刻他們正守在河邊,焦急的看向我們這邊。
“冬冬姑娘,你回來了,沒受傷吧?”苗二爺沖過來,緊張的看着我。
我安慰道,“沒事,但是有一事不解,需要族長爺爺和二爺解惑。”
“你說。”苗清河清了清嗓子,說道,“知無不言。”
“我找到了解天罰的辦法,但是隻有四個字。”我将紙條拿出,遞給苗清河,苗清河看了看,眼神中閃過一絲激動和落寞。
“這祭天我懂,但這歸位是什麽意思?”我問道。
苗清河歎了口氣,道,“這歸位,可能就是需要找到記錄着降蠱的那張羊皮吧。”
“那羊皮我記得是丢了?”我問道。
苗清河點點頭,“是,丢了。所以,難找,我們找了幾十年了,卻沒人找得到。”
“那我試着找找吧。”我說道,“但是你們能不能給我提供一下這個降蠱的羊皮有沒有什麽特别?”
苗二爺想了想,說道,“我就記得族裏的老人說過,降蠱的羊皮離不開寨子。”
“可是它不是丢了嗎?”我對這話有些疑問。
苗二爺點頭,“對,但是寨子很大,這整片森林都是寨子的所有物。”
我恍然大悟,“所以這記錄着降蠱的羊皮紙雖然被帶走了,但其實他帶不出寨子!”
“是的。”苗二爺回答。
我将目光投向了敖戰,笑着說道,“敖戰,你幫忙尋摸尋摸,定定位,我就知道這方面非你不可。”
“不看。”敖戰直接拒絕了我。
我繼續賠着笑,“别呀,勝敗在此一舉了。”
“降蠱羊皮非凡物,我定不準。”敖戰瞥了我一眼,一點面子沒給我。
我舔了舔嘴唇,道,“試試,試試,不試試怎麽知道。”
敖戰蹙着眉頭,掃了我一眼。
我抛了個媚眼給他,哄道,“乖,試試,這活除了你,沒人能幹。”
敖戰閉上眼睛,“閉嘴。”
雖然他語氣很差,但我知道他正在幫忙查看。
我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氣息,這氣息行走了很遠,就像是一個看不到的雷達一般。
過了大概二十多分鍾,敖戰開了口,“我定位不到,但是應該在西北方向。那裏,有一個陣法。”
對于敖戰的回答我深信不疑,他雖然傲嬌,但是不騙人。但是西北方有陣法,到底是什麽呢?
于是我問道,“族長爺爺,你們西北方有陣法?”
苗清河站起來,看向西北方,思索了半晌,搖搖頭,“沒有,我們西寨的陣法,不在西北方。”
我想了想,“那我去西北方去看看,你們有沒有誰比較熟悉路的?”
苗二爺想都沒想,說道,“我,這寨子裏就我沒事到處溜達,我陪你去。”
看着苗二爺蒼老的身體,我想拒絕,可是看着已經因爲多次奮戰而愈來愈少的村民,和不得不留下來守護他們的苗阿媚,我不得不同意。
“行,二爺,那就辛苦你了,放心,我一定将你帶回來。”我保證道。
苗二爺卻嘿嘿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齒,道,“我都一把歲數了,回不回來都無所謂,但是你放心,我一定将你帶回來。”
我與他握了握手,“一起回來,一個都不能少。”
“好,走吧,冬丫頭,咱們去看看。”苗二爺說道。
“好,走。”說罷,我與他就向樹林裏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将蟲子都凍死了,進入樹林的一刻,樹林裏沒有密密麻麻的蟲子,反而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