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所以我在鎮子裏見到苗二爺治蛇蠱,是這個原因!我還以爲是有人花錢求你幫她的呢!”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果然還是自己世故了。“那後來呢,是又有族人學了嗎?”我問道。
“是的。”說到這,苗二爺長歎了一口氣。“原本族人都謹遵誓言,無人學習降蠱。直到有一天,聖女救了一個外族人來到我們寨子,當時的族人都很善良,留他在寨中養傷,結果,他用計謀,偷走了降蠱的羊皮,學了上面的降蠱之術,開啓了天罰。”
“等等,苗二爺,這降蠱是由蠱神看管的,怎麽會讓他這麽一個外族人偷走呢?”我打斷了苗二爺的話,十分不解道。
說到這,苗二爺歎了一口氣,“當時我還小,具體的情況并不清楚。但是聽當時的老人說,那一次,我們西寨的族人差點滅絕。”
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他用的計謀就是,滅族?”
苗二爺點點頭,“是呀,他怎麽做到的,我們無從知曉,隻知道當時去拿降蠱的時候,族人已不足三分之一,當時的族長認爲已經到了迫在眉睫的地步,便去取了降蠱。但因學習降蠱的危害太大,剩下的族人都不敢學,也不肯學,隻有那個外族人,他肯。”
“那作爲一個外族人,也不可能讓他們學習你們的秘法呀。”我抛出了我的疑問。
“不錯,所以,我們的聖女,嫁給了他。”苗二爺說道,“我們族裏的規矩就是,誰娶了聖女,誰就算是我們的族人。之後他就成功的學了降蠱,我們西寨的那次劫難,也就結束了。可是,從那之後,那個外族人就消失了,連同那張降蠱的羊皮一并消失了。也是從那以後,西寨每隔十年就會遭受一次天罰,第一次是旱災,旱災持續了兩年,族人餓死的餓死,第二次是水災,那雨斷斷續續的下了半年,山體滑坡,泥石流災害,莊稼也都被水淹了,又死了好多族人,而這一次又快到了天罰的時間了,大夥生死難料啊。”苗二爺低頭開始抹眼淚。
聽完苗二爺将來龍去脈講完,我對寨子的遭遇頗爲同情,畢竟他們都是一些善良的人。
“苗二爺,還有一事,我不太明白,蠱神對你們來說,到底是守護,還是看守?”昨晚我所見所聞,感覺蠱神對他們其實是一種看守,并不似守護。
苗二爺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苗清河。
苗清河緩緩開口,“即使守護,也是看守,這是我們作爲蠱神一族後人所必須承受的。”
“好,來龍去脈我大體了解了,那這個外族人的信息,你有嗎?”苗清河愣了愣,想到那個人的名字,他的眼中露出了痛恨的神情,“他叫劉根生,具體的事情說來話長了,等天罰之事解決了,我再與您細說。”
我掃視了一圈屋内,見已經來了不少人。
苗清河就開始給我解釋,“今夜開始天罰将至,不知道是何懲罰,所以我們将所有的族人聚集在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那這院子,太小了吧。”我看着密密麻麻站的都是人,本能的說道。
“躲避的地點在這,我們早就建了好多年了,請随我來。”苗清河說罷,就領着我們去了一處半山腰的洞穴裏。
這個洞穴四面都是加固了的,一看就是專門挖出來的。
我跟着他們走進去,很快就看到了一個非常非常大的空間,足足容納一千人都不爲過,而且這裏還裝滿了食物和生活用品。
“這裏的東西夠大家吃幾天的?”我看着那些幹菜,忍不住問道。
“不出意外,夠吃十天的,然後我們會派人再出去運送物資。”苗清河說。
我想了想,問道,“你們的蠱神在天罰期間不會保護你們了吧?”
苗清河長歎口氣,“是的,這段期間,森林裏的猛獸也會時而出現在寨子。”
我心中有數,便盤腿入定,微閉雙眼,掐訣念咒,喚出我的仙家們,黃仙打探消息最爲靈驗,可是黃快跑他們出去跑了許久,都沒查到這西寨的任何蛛絲馬迹。
看來這西寨之事并不簡單,隻能寄希望于葉澤一身上了。
我搖身來到葉府,葉澤一正坐在屋裏喝茶,看到我來了,給我倒了一杯茶:“冬寶,快坐下喝茶,我剛沏好,你最喜歡喝的紅茶加奶。”
“老葉,你老早說回來,就是爲了給我沏奶茶?”我坐在葉澤一的腿上邊喝邊問道。
“當然還有别的原因,趁蠱神的結界沒有形成,我好回來補充能量,不然在那個空間裏久了,我會愈發的虛弱。”葉澤一刮了一下我的鼻頭,寵溺的說道,“怎麽樣,好不好喝?又給我攬活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頭,用拳頭輕輕錘了葉澤一肩膀兩下,“老葉,那你幫不幫忙嗎?”
“幫是可以,但是,需要你的補償。”說着葉澤一攬過我的腰肢,在我耳邊輕輕的吐着氣。
我被他弄的癢癢的,用力推開了他“讨厭,你有點正事,外面等着救命呢!”
葉澤一整理一下衣襟端坐好,嚴肅了起來,“西寨的事,是天罰,地府是查不到的,除非去找谛聽,讓他幫忙來查。”
“那就去找谛聽啊。”我興奮的說道。
“那谛聽脾氣古怪,未必肯幫我們。”葉澤一喝了口茶,面露難色。
“不試試怎麽知道?”我哀求的看着他,“你帶我去問問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