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同學和親人卻隻覺得我長大了,成熟了。
我有時候也在想,成熟是什麽?長大是什麽?是少了一顆赤子之心的沖動,多了一些理智的現實吧?
我也漸漸習慣了現在的自己,有時候我甚至感覺,人就應該狠一點,冷一點,不應該太過于委屈自己。
直到有一天,葉澤一對我說,韓玉兒的意識已經徹底消失了,我才反應過來,我倆的融合結束了,現在的我就是重新定格的我了。
聽到這話,我并沒有想象得那麽開心,反而很平靜。這就是弱肉強食,優勝劣汰,她到底是被我吞噬了,這就是強者和弱者的區别。
可是我還是對韓玉兒爲何會與我分離而好奇,有時候想到她一直生活在等待與痛苦怨恨之中心中也會偶爾升起一絲憐愛吧。
畢竟這個世界上,不是所有人都生活在陽光下!
每每這樣想着,我的心裏都有着一種莫名的情感,我想這就是韓玉兒唯一的意識了吧。
當然,與韓玉兒的徹底結合讓我也有了改變,除了自己與仙家溝通的能力突風猛進外,我發現自己也會了一些曾經不曾學過的道法。
對于寒冷的抵抗能力也變得異常強大,就是我不會感覺到寒冷。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大三下學期的期末考試就這麽混過去了。
因爲總是缺課,各科也隻是考了60分剛剛及格,還得謝謝老師們的手下留情,謝謝仙家們的保佑之恩。
還有一年就要畢業了,大三下學期的暑假我就自己去了Y省去玩,那是一個邊境省會,也一直是我向往的地方。
在那我也遇見了對我很重要的人。
坐飛機到了K市,我就去了早就找好的酒店。
酒店的房間是448号房間,我到4樓一看,是一個把邊的房間。
大家估計都聽說過,酒店把邊的房間,靠近樓梯的房間都不好住,因爲可能會遇到好兄弟。
我倒是不怕,但也尊重。于是進屋之前,在門口敲了三下門才拿鑰匙開的門。
一進門,迎面撲來的就是濃重的消毒水味。
我定睛一看,見窗簾後面有一道黑影,便說道,“今日住店多有打擾,明日就走,陰陽相隔,切勿相見。”
說罷,那道黑影就嗖的一下消失了。
我便開始收拾行李。
這時,葉澤一也出現了。
“老葉。”我撒嬌的抱住了他,在他的脖頸上蹭了蹭。
“嗯,我不來,他們怎麽會害怕。”葉澤一淡淡的笑着。
确實,他出現以後,雖然屋裏更冷了,但是隻是冷感,陰感卻消失了。
“其實現在就算你不來,他們也傷不到我了。”我自信的說道,“明天一早就趕車去玩了,今晚我要好好睡覺,你别打擾我。”
“嗯,想好路程了嗎?”葉澤一問道。
“沒有,就是想來這走走。”我想了一下,回道。來這玩,也隻是一時興起,因爲想來。
“要麽,我帶你去個村子吧?”葉澤一提議道。
我聽,來了興緻,“什麽村子?Y省的村子都帶點神秘的,我喜歡。”
“就去你感興趣的村子。”葉澤一太了解我了,不用我說,他就知道我喜歡那些神秘的文化。
于是第二天,我就買了車票,結果一下車站我就傻眼了。
我沒想過一個城市居然這麽破,這裏仿佛七八十年代的樣子,還有很多人騎着自行車到處走。
雜亂的車輛停在路中間,車站外還不停有拉客的黑車。
“姑娘,要不要坐車?我這便宜……”
……
一個個男的上前攔住我,拉着我問道。
“不用。”我冷冷的回答,趕緊徑直走向對面的客車站。按照葉澤一告訴的,買了一張去南江的車票。
車搖搖晃晃兩個小時才到南江車站。
一下車,我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這裏的路還大多是土路,柏油馬路都很少,路上的行人一個個穿着樸素,二節小樓在這都算是樓房了,一眼望去,也就那麽兩三棟。
“咱們要來的就是這裏嗎?”我問向應站在我旁邊的葉澤一,“這跟普通的縣城沒啥區别呀。”
“還沒到地方。”他說完,領着我往前走,走到一處三輪摩托車旁,“跟他說去南江西寨。”
我按照葉澤一的意思說道,眼前是個皮膚有些黑的老人,他叼着煙袋卷打量了我一下,“女娃,去那做什麽?那地方可不是随便去的。”
他操着一口當地的口音,我聽了三遍才聽明白,回道,“我就要去那,啥原因你不用管,你就告訴我,要多少錢。”
老頭伸出手一個手指。
“十塊?”
老頭搖搖頭,“一百。”
我當時就笑了,這三輪摩托車,要一百?
“你搶錢呀?”我直接道,“那地兒多遠呀才,你就要一百。”
我剛說完,葉澤一就拉住我的手,給我使了個眼色。
“娃娃,那地兒是不遠,可不是你說進就能進去的。”老頭說的很嚴肅,我意識到事情可能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那行,你說一百就一百,什麽時候出發?”我也不犟了,畢竟這地方我不熟悉,聽葉澤一的肯定沒錯。
老頭望了望天,又吸了一口煙,“還得半個鍾頭吧。”
我看時間正好,就去了隔壁一家飯店吃飯。
這家飯店真幹淨,所有的桌面都一塵不染的,裏面的老闆和服務員的穿着都十分講究。
我點了一道當地的小菜,大快朵頤的吃了起來。
吃着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婦女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了起來,沒叫兩聲,就突然捂着肚子倒下了,緊接着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整個人都在地上摩擦。
而她的肚子也愈發的大了,就像是吹了氣的氣球一般,好像下一秒肚皮就要被撐炸了。
我定睛一看,發現這女人的肚子裏居然有這幾條小蛇,正瘋狂的啃食着她的五髒六腑。
“這是被人下蠱了?”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