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手附在她的手上,随後用意念召喚葉澤一出來。
他很給面子,穿了一身古裝,但面容卻十分俊朗,并不恐怖。
他大概也就出現了十秒鍾,就又消失了。
女人直勾勾地看着他,臉色煞白。
“看到了嗎?”我輕聲說道,“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無法解釋的。要相信我嗎?”
“你真的見到了宏偉?”女人淚眼婆娑地問道。
我點頭,“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這兩天晚上你去了哪裏?他在這裏等了你兩個晚上。”
女人哭着說道,“我這兩天都是白天休息,晚上要值夜班,不在家。他真的來過了?”
“他來過了,等了你兩天。”我道,“他每天都會在這坐到後半夜離開。”
“那他,那他今天會來嗎?”女人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急切地問道。
“今天,他不會了吧,畢竟,他要走了。”我說道。
“他還沒見到我,他怎麽可以走?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他說,求求你,讓我再見他一面,可以嗎?”女人哭着祈求我,她跪在地上,歇斯底裏地哭着。原本堅強的女人在這一刻,所有的辛苦都迸發了,猶如絕地一般,将她的脆弱傾瀉而出。
“今晚你有空嗎?”我問道。
“有的,有的,我值了兩天夜班,可以休息一天一夜,今晚我休息的。”女人不停地點頭。
我扶她起來,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電話給我,如果可以,我給你打電話。”我要了女人的電話。
她迅速給我打了過來,還告訴了我她的名字,徐秋紅。
我記了下來,臨走前,叫胡天紅過來,幫我寫了一道符給她家小寶貝,畢竟晚上可能要帶出來的,還是護着些比較好。
莊宏偉老婆徐秋紅千恩萬謝,十分感激地接下了符咒,臨走的時候,又給我塞了五百塊錢。
我愣了愣,沒想到她會這樣,但最後,我隻拿走了50,像她這樣凄慘的人,我們就不能多收,收一點意思意思表示尊重即可。
回到醫院,還未進病房我就聽見吳步凡的呼噜聲,看到他在旁邊的病床上張個大嘴,呼呼睡得正香。
我也沒有叫醒他,而是下樓打了些飯菜回來,等我再回來,吳步凡已經醒了,看見我領着飯菜,趕忙接了過去。
“我剛想研究去整點晚飯呢,你這就回來了,太及時了。”吳步凡嘿嘿的樂着。
我一邊吃,一邊将下午的事和吳步凡講了一遍。
“好,你在這病房守着,我領着莊宏偉去她家,你一個小姑娘去我不放心。”吳步凡關切地說道。
“這倒沒事,你又不是不知道,有我家老葉在,别說男鬼,就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也傷不了我分毫。”我打趣道,将飯遞給他,“我擔心的是别的事。”
“怎麽說?”吳步凡邊吃邊問道。
“莊宏偉的心願到底是什麽?是見他們孤兒寡母一面,還是報仇?畢竟他還不知道自己老婆過得有多苦,他的記憶應該隻是停留在放棄治療這塊吧。”我将我的擔心說了出來,“我怕他見到他老婆的時候,就起了殺心。”
“嗯,你說得在理,這事是需要提前考慮清楚的,避免真出什麽意外。”吳步凡贊同的說道。
“哥,我想了想,還是我送莊宏偉去吧,他老婆現在情緒不太穩定,應該是有些産後抑郁,她也是個苦命的人,她沒見過你,對你不會太信任。而且你還是個男的,估計連她家門都進不去。放心,我有老葉。”我笑眯眯地說。
吳步凡想了想說:“也行,謝謝妹子,本來這事跟你沒啥關系,我當時就是單純地不好意思見曉磊,才讓你幫忙去看的,結果還遇到這事,把你牽扯進來。我……”
“行了,别整那沒用的了,一切盡在不言中,完事請我吃火鍋。”我笑着回答。
“行。”吳步凡答應的痛快,“再加頓烤肉。”
我倆愉快地把飯吃完了,感覺事情應該是見亮了。
晚上7點,夏偉松準時醒了過來。我知道,是莊宏偉醒了。
他的神色很凝重,一直皺着眉頭,眼中的恨意和急切一點也掩蓋不住了。
我走過去,試探地問道,“在想什麽?心願了了嗎?”
頂着夏偉松肉身的莊宏偉看向我,“沒有。”
“你的心願到底是什麽?”我問道。
也許是看時間快到了,他沒再隐瞞,“殺了那個女人。”
“你老婆嗎?”我問道。
莊宏偉驚訝地看着我,随後點點頭,“是。”
“我今天可以帶你去見她,但你要跟我保證一件事。”我嚴肅地說道。
莊宏偉聽我這麽說,立刻坐了起來,“你說,什麽事我都能做到。”
“給你老婆一個小時的時間,不許見面就動手。”我開口,“你若是答應,我就帶你去見她,若是不答應,你也傷不了她分毫,畢竟我身後那位不是吃素的。”
我說的是葉澤一。
莊宏偉愣了一下,在葉澤一的威懾下,他幾乎想都沒想就同意了。
等醫院查完房後,我就領着莊宏偉從醫院出來了,當然葉澤一也對醫院監控系統進行了幹擾,所以我倆的行動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
在路上,我也并沒有将自己知道的情況告訴他,我還是覺得既然夫妻之間有這樣一個機會見面,就應該彼此坦誠相見,解開誤會。
到了門外,莊宏偉示意讓我回避一下,我沒同意。畢竟我要保證徐秋紅和她孩子的安全。
莊宏偉說:“怎麽,你對我不放心,你身後的那位我可惹不起。”
“别廢話,她怎麽說,你就怎麽做。”葉澤一突然開口。
莊宏偉不敢再吱聲,想要敲門卻又突然猶豫不決。
我看莊宏偉磨磨叽叽地實在受不了,于是我一把推開他,咣咣咣地敲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