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我嘿嘿一笑,讨好道,“咋走路不帶聲,吓我一跳。”
“你見過哪隻鬼走路帶聲的?”葉澤一冷冷的回答。看着他冷峻的面容,我就知道他生氣了,或者說是吃醋了。
于是我努努嘴,轉過身,一把摟住他得腰。
說實話,我真的很喜歡摟他的腰,他的腰很細,寬肩細腰,身材比例極好。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身上還帶着肌肉塊,摸起來手感也不錯。
于是我沒忍住,又多摸了兩把,開開/葷,就覺他腰間一緊,甭的直挺。看我的眼神中怒意也削減了不少。
時機成熟,我便撒着嬌說道,“老葉,單純的朋友之間的惦記,我跟你說過,我隻是不想欠人情。而且,很快我到我的生日了。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在一起了。”
“好。”葉澤一抱緊我,溫柔的說道,“我會好好準備我們的婚禮。”
10點過後,我給秦莊打了電話,他過了很久才接。
“喂!”
“秦莊,是我,李東冬,你怎麽樣?還好嗎?”我問道。
我聽到電話另一頭半天沒了聲響,以爲他挂了,剛看一眼通話狀态,就傳來了他的聲音,“還好。”
“黃濤的事……”還不等我說完,秦莊就打斷了我。
“他的事結束了,你自己要小心。”他的話沒頭沒腦,聽得我也是雲裏霧裏。
“什麽意思?”我繼續追問。
他卻說自己有事就挂斷了電話。
正在我準備再次打給他的時候,店裏就來了一個客人。
我擡頭一看,居然是老熟人。
顧慎言。
“李東冬,我來看看你。”他的語氣很平靜,仿佛明知道我在這一樣。
“我們之間好像沒什麽可看的吧?”我語氣不善的回答。
對于顧慎言這個人,我簡直讨厭到了極點,自私,冷漠,又自以爲是,缺乏擔當。
“嗯,也對。”他笑的很淡然,跟以前完全不一樣,就像披了他長相外衣的另一個人似的。“好了,我就是單純的來看看你,我要走了,以後可能見面的機會都少了。”
我微微蹙起了眉頭,但是想到他要畢業了,也能理解。
離開前,他看了一眼我身後,淡笑道,“東冬,不要去有冰雪的地方,這是我對你最後的愛意。”
說完,他就走了。
我真是聽的迷迷糊糊的,這一天兩天的說話都是雲裏霧裏的,都是什麽意思?
而且我身後站着的是葉澤一,難道他真的看的到他?
待他走後,我疑惑的看向葉澤一,“他啥意思?遠離冰雪?除非我去南方。”
葉澤一一直皺着眉頭,眼神凝重的搖搖頭。
最近很多碎片化的事情湧了上來,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我沒抓住,但我又無法串聯到一起。
想的腦袋很疼,到最後我也放棄了,畢竟我隻是個凡人。
結果見到顧慎言的第三天,也就是這周一剛一上學,學校就傳開了一件事。
那就是顧慎言卷巨額财産,逃跑了。
學校裏也多出許多人在校長辦公室門口堵着,有的人說是顧慎言的大姨,有的說是他叔叔的,還有的說是他初中高中老師的,還有幾個同校同學,最離譜的還有個以淚洗面的女生,說是他女朋友的。
他們都是來找顧慎言的,問他的行蹤和住處。聽說顧慎言都管他們借了錢,而且還不是小數目,加起來得有小一百萬。
當時他借錢的理由就是開公司做生意,因爲他從小到大學習很好,也是公認的乖孩子,同時他很有經濟頭腦,剛剛上大學那年就賺了不少錢,加上母親是教授,家庭條件也算中上等,并沒有人懷疑他,甚至還想着投資他,以後賺了錢分紅。
沒想到這還不到一年,他就拿着錢逃跑了。
但是不管是學校,還是他的親人們,對他的生活知道的少之又少。
室友也隻說他經常不在寝室住,外面應該有一個租的房子,但是卻沒人知道那個房子在哪。
因爲要債的人太多,學校也快按不住了,這次就積極的尋找着。終于,兩天後,也就是周三的晚上,他們找到了顧慎言在外的房子。
那個房子之所以能找到,也是很巧合的事情,那就是房子的房東過來收租,顧慎言欠了房租,說這周三給他。但是周三白天的時候不管他怎麽打電話,顧慎言都沒接。
于是他晚上就拿了備用鑰匙摸了過來。
結果就在他打開房門的一刻,屋内一股說不出的惡臭味襲來,看着滿地的外賣盒子和垃圾,房東差點氣背過氣去。
但當他走到卧室的時候,差點被吓死。
卧室的床上,躺着一個女人,準确的說,是一具女人的幹屍。那女人渾身都被纏滿了保鮮膜,同時因爲時間過長,皮膚和保鮮膜已經沾在了一起,形成了屍蠟化現象。
于是他趕緊報了警。
經過警方的勘察,女人是死于窒息死亡。
雖然她的後腦存在鈍器傷,但是真正的死亡原因是保鮮膜将口鼻捂住後的窒息死亡。
而且屍體确認身份後,确實是顧慎言的母親。
聽到這個答案以後,我确實有些驚訝,顧慎言母親死亡這件事我是知道的,因爲我看到了她的鬼魂。
但是沒想到她是這麽死的。
沒想到這樣一個看起來溫文爾雅的男人,居然背後是如此陰毒之人,親手殺死自己的母親,并與母親的屍體生活在一起一年。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可怕了。
同時,我也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但是葉澤一對這事卻覺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因爲顧慎言的過去,就是一個悲劇。
通過警方的挖掘,小道消息滿天飛。那些學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他的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已經傳出來三個版本了。
我也漸漸相信,顧慎言是跑了。
但是晚上我回出租屋的時候,我發現他在我房間門口等着我。(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