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姨迅速掃視一圈屋内,對着錢金玉的小叔說道,“錢剛,說吧,你最近幹啥事了。你不說出來,我沒辦法給你解決,你家這媳婦和孩子就隻能命喪黃泉了。”
其實這些事王姨大體都知道了一些,但是有些不好的事情,當事人講出來的話,就會類似于那種贖罪一般,效果比較好,如同讓當事人自己複盤。
錢剛本就是個血性男兒,三十好幾才有的這個孩子,寶貝的很,他咬了咬牙,說道,“前一陣去北山後面的野山上玩了一圈,遇到狼群,打死了幾隻。”
“就這事?你打死的狼有沒有什麽特點?”王姨再次追問。
錢剛思考了一下,“肚子,肚子好像比較大。”
“那就對了,你殺的是個懷着崽的成了道的狼仙,你殺了人家,人家自然要過來報仇。你媳婦肚子裏這孩子,就是這麽出不來的。這事不解決,會一屍兩命,就像那頭母狼一樣。”
王姨說完,錢剛立刻慌了,“那咋整?我當時确實不知道,要是知道,我不可能打啊,我們喜歡玩打獵的都知道,遇到帶崽的就要給活路,否則是要遭報應的。”
“當真不知道?”王姨又問了一邊。
錢剛很肯定的回答,“當真不知道,我發誓。”
“行,這事我給你辦一辦,但是能不能成,就看天意了。”王姨說完,拿出個小人,上面寫上了錢剛媳婦的生辰八字,“一會兒我會給你媳婦行針,行針過後你媳婦會陷入一段時間的昏迷,但是你放心,這段時間昏迷絕對能護住他們母子二人的性命,成不成就看今晚9時後,那些狼仙走不走了。若是走了,這事就算是暫時過去了,等你媳婦順利生産過後,我們在找他們協商如何解決,若是他們不走,那就是你媳婦命該如此了。”
王姨話音一落,手中拿出三根銀針,分别紮入錢剛老婆的身體裏,原本叫聲慘烈的她突然就像是睡着了一般。
我現在有着陰陽眼,自然是能看到行針過後的景象。神奇的是,錢剛老婆的周身圍繞着一層淡淡的光暈,而她肚中的孩子也像是輻照陽光以後甜美睡着的樣子。
随後王姨又将草人浸入到錢剛老婆流出的血中,口中念叨幾句,在上面畫了一道符。
“天黑以後,我開始處理。莫急。”說罷,王姨就端坐在屋内,入了定。
我看着外面的天空一點點黑了下去,不到6點就已經全黑了。
王姨拿着那草人放進了一個籃子裏,然後送了出去,她沒讓我跟着,我就見她在外面跟四周圍上來的幾隻狼仙交談着,随後那些狼仙就将籃子裏那帶血的草人叼走了。
看到這,我原本還想再等等的,結果爸爸媽媽過來說要帶我回家。
我本是不情願的,但也隻能聽話。
離開後,我特意跟醒了酒的胡天紅交代了幾句,讓她幫我盯着點,啥情況回來講給我聽。
對于一個女生來說,八卦的心永不停歇。
等到晚上10點左右的時候,胡天紅突然回來了。
原本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我突然清醒了,“咋樣?”
“生了,男孩兒。”胡天紅說,“現在母子都在醫院,你走以後,王姨就讓他們将大人和孩子送去了醫院,這次沒受到什麽阻攔,很快就到了,到醫院那女的就醒了,然後就生了,就這麽快。”
“那王姨呢?後續王姨怎麽處理的?”我追問道。
胡天紅打了個哈欠,“後續能咋處理?這種事你問我就行啊。”
我眼巴巴的看着她,“啊,咋處理?”
“跟那些狼仙聊呗,立排位,超度供奉。”
“能同意?”我問道。
“不然呢?”胡天紅聳了聳肩,“不同意能咋整?舍了一身的道行魚死網破?他們已經努力過一次了,但是失敗了,就證明天道不許他們殺死這對母子,所以他們隻能認命,畢竟人這個物種的命還是很值錢的。”
胡天紅的話讓我想起了之前的經曆,其實在這個宇宙之中,有着很多空間,每個空間都有自己的規則。但是所有的規則裏,人是屬于上三道,是淩駕于很多生靈之上的,這就預示着人類的地位。
也就是這樣的地位,讓人類控制了整個人界,也會淩駕于動物界。所以,如果你想說這不公平,其實換個想法就是,爲什麽人能托生人道,而動物隻能是畜生道呢?這些在轉生之前就因爲自身修爲和福報定了。
這事過去以後,我就一直惦記着結果,所以在回學校之前,我去拜訪了一下王姨,王姨跟我說的情況跟胡天紅說的差不多,基本就是當個保家仙供着,然後幫狼靈超度一下。
不過,就在我臨走的時候,王姨突然叫住了我。
我不解的看着她,她看了我幾分鍾,突然說出來個沒頭沒腦的話,“怎麽是兩個?”
“啥?”我疑惑的問道。
王姨眼睛一眨,搖搖頭,“沒事,看錯了。冬冬啊,你最近沒遇到什麽事吧?”
我立刻想到陰婚的事,立刻警覺了起來,遮遮掩掩的回答,“沒事啊,王姨,我能有事什麽事。”
王姨轉過頭便不再言語,我也趕緊溜了出去,王姨還是還有能耐的,我怕呆久了被她看出來什麽,畢竟跟鬼結陰婚是一件不被人所理解的事。
到了開學的日子,我回到了學校。
回到出租屋,我就立刻打掃了一下堂口,擺上了貢品給老仙家們吃。
吳步凡也很應時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周末繼續去他那看店,賺點零花錢,也增長一下自己的能力。
我自然是同意的,自家仙家都回來了,還有葉澤一一直在我身邊,我有啥害怕的。
于是開學第一周的周末我就去了仙緣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