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撒嬌那樣,我想了想,去問一下也無妨。如果錢金玉自己過來玩,那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就是傳個話。
于是我穿上羽絨服就出了屋子。
姥姥家住的還是郊區農村的房子,是典型的農村平房,在院子裏有個自己家打的旱廁,需要時常清理的。外面有個足球場那麽大的院子,春天可以種種蔬菜。
兩家的院子大概用了一米五高的磚牆砌上的,對于靈活點的人來說,跳過去是沒問題的。
于是我找了個好下腳的地方準備跳過去,還沒等用力呢,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小心左側。”
我一看,果然,左側有一個冰溜子,尖尖的豎立在那,剛剛我壓根沒注意。
我這手剛要拍上去,這要是沒發現,絕對是要見血的。
“謝謝。”我感激的看向葉澤一,他就這麽默默的陪在我身邊。還伸手幫了我一把,我如有神助,一個健步就跳過去了。
就在我踩在他家院子的一刹那,我渾身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眼前的景象變了一變。
周圍黑氣萦繞,屋外的樹上,房頂上,趴着幾隻做戰鬥狀的狼仙。其中爲首的一個還警告我不要多管閑事。
狼仙是外五行,但戰鬥力極強。
它們如此蟄伏,我感覺大事不妙,她家今天容易出事。
果然屋裏傳來痛苦的叫喊聲。
這時錢金玉也慌張的跑了出來,她看到我的時候,滿臉的淚水,“金玉,咋的了?”
“嬸嬸生不出來,昏迷好幾次了。”她哭着說道。
“那爲啥不送醫院?”我不解,這都什麽年代了,生孩子哪有不去醫院的,雖然這地方地處郊區,但是去城裏生個孩子也屬于正常,打個車四十多分鍾就到了。
“出不去這屋。”錢金玉說道,“嬸嬸隻要把嬸嬸從這屋往外擡就出事。先是爺爺摔在地上腳脖子崴了,然後是小叔,走到門口突然間不省人事,還把嬸嬸摔在了地上,差點一屍兩命。”
她說這情況很嚴重,我料想跟這些狼仙有關,應該就是阻止她嬸嬸離開。
“那你現在要去幹啥?”我問道。
錢金玉焦急的說,“去找接生婆,奶奶說,咱們這一片有個很厲害的接生婆,讓我去請。”
她說完這話,我見周圍的狼仙都咆哮了幾聲,還做着攻擊相,似乎是不準備讓她走出去。
我知道這其中可能擔着因果,但畢竟涉及到兩條人命。于是我心念一動,請了我的兩大護法女将出來了。
胡天紅,蟒天花。。
她倆出來的時候還有些微醉,臉蛋紅撲的,走路還有些搖晃,她們互相攙扶着,手裏還拿着銅酒杯,好不快活。
“你倆咋喝這麽多?”我上去扶了一下。本想着讓他們出來幫幫忙,沒想到喝成這樣,不知道那些狼仙看見會作何感想,這樣壓根不可能有威懾力了!
“過年高興,自然要多喝兩杯。”胡天紅靠在我身上說道,随後她迷離的眼神掃了一圈,“咦,這怎麽這麽多狼仙,還有個帶崽的狼靈。”
“帶崽的狼靈?”我心裏咯噔一下,似乎抓住了什麽,“屋裏生孩子生不出來,跟這有關系沒?”
莽天花喝的還有些迷糊,搖搖晃晃的說道,“管他沒有沒關系,喝,喝……”
我看這是真沒少喝,看來我給他們供的那幾瓶白酒真是一點沒浪費。
看她們二人這樣,也幹不了啥了,索性就讓她們回去了。
我本想再想個什麽辦法讓錢金玉走出這個屋子,沒想到那些狼仙突然收了剛剛的氣勢,讓出來一條路。
我見狀,快走了幾步,一把抓住一直在院門口徘徊的錢金玉。她也在這時突然驚了一下,說道,“冬冬,你怎麽走不出去。”
“咋又不出去,門就在這。”我用力一推,将她推出了大門。
這事過後,我沒有回到自己家,而是在她家房外等着。因爲周圍存在一定的危險性,葉澤一就一直呆在我身邊。
大概過了二十多分鍾,我看到錢金玉領着一個老太太快速跑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這老太太好像有點眼熟啊,這不是王姨嗎?
許久未見,我卻還是一眼就能認出她,敢情她也是回這來過年?
王姨看見我也是一愣,又掃了一眼我身側,“你咋在這?”
“我來姥姥家過年,就在隔壁。”我指了指姥姥家的院子,随後又跟她說出了我的想法。
王姨點點頭,“你說的沒錯,在路上小錢家姑娘跟我學了這事,我就感覺是這毛病,這事不好辦,我先進去看看。”
“王姨,我能跟着觀摩一下不?”我就是好奇她會怎麽解決。
“行,你進來也行,但是,你還是個姑娘家,不怕有心理陰影啊?”她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我身側,“你身邊那位不能進來。”
“好了,王姨,我心理強大,不帶有心理陰影的。”說着,我跟葉澤一囑咐了兩句就進了屋。
一進屋,一股血腥味兒撲鼻而來,那股子腥臭味讓我忍不住作嘔。犀利的叫喊聲聽着讓人心慌。
躺在炕上的女人已經臉色慘白,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屋頂,空洞的像是沒了靈魂。
我看着滿地滿炕的血迹,心下一驚。而且這女人腿下還不停的流着血。
都說女人生孩子就是一隻腳踏進了鬼門關,說的一點也不假。
現在的醫療水平已經很先進了,那還有很多孕婦産後大出血救不回來的,更何況是以前呢?生個孩子,是能搭進去半條命的,如果碰到難産的,基本上是救不回來的。
而且生産的疼痛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但作爲母親,雖然經曆了痛苦的折磨,但對孩子的愛,一點都不會減少。所以母親,真的很偉大。我此刻更加期盼,錢金玉的嬸嬸能夠熬過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