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她走到屋裏,拿出了一沓錢,錢用信封裝着。但是看着厚度,我感覺應該是一萬塊。
這個年份,一萬塊其實不算少。
我看向吳步凡,征求他的意見。
這件事,吳步凡最有發言權了。因爲讓兇手自首的事,是他做的。
“阿姨,這錢是你的心意,我知道,我也明白。我們是一定會收的,但是每行有每行的規矩,也請你體諒一下我們。若是收多了,對我們的修行不好,所以,我拿走兩千,其餘的,請你拿回去。”吳步凡從信封裏數出20張百元,其他交還給她。
又與她交談了幾句,我們就分别了。
離開前,我看到那隻小奶狗紮紮叭叭的走到門口,似乎是在送我們。
陽光的照應下,我仿佛看到了屋裏有兩個人,一個是蘇母,一個就是蘇陽,她們笑着對我們招着手。
出了門,我終于按奈不住心中的好奇,立刻開口道,“啥情況?蘇陽不是魂飛魄散了嗎?”
吳步凡聳聳肩,“世界之大,無奇不有。作爲人類獨有的情感,有着很強的念力,這就像是另一種強大的磁場和能量,也在左右着世間所有事情的行進。”
我似懂非懂,但是有一點我懂了,蘇陽的轉世投胎,可能跟蘇母強烈的愛有關。
這件事也算畫了個圓滿的句号。
除了我和我的仙家們比較悲慘以外,其他的事情都回到了原點。
我回到出租屋,馮華已經在廚房做飯了。我看着系着圍裙,熟練的樣子,真的很迷人。
“華華,如果,我是說如果,吳步凡說喜歡你,你會怎麽辦?”我靠在廚房門邊問道。
馮華似乎被我吓了一跳,手中的勺子跌落在地上,她慌忙的撿了起來,臉紅的跟個紅蘋果似的,“你回來了,怎麽沒聲呢?晚飯馬上做好了,你等我會兒?”
“岔開話題,淘氣。”我笑道,沒再追問。
在出租屋的日子過的很舒心,自從馮華來了以後,我也似乎再也沒做過那些夢,或許我們彼此都是對對方的一種救贖。
可是這種平靜的生活并不長遠,沒過幾天,馮華就出事了。
那是一個周末的晚上,原本馮華在圖書館學完習就要回出租屋來陪我,卻無緣無故的消失了。
我之所以說她消失了,是因爲我嘗試過很多種方法,電話打不通,沿路回學校找她也沒找到,問到與她一起學習的同學也都隻說了她幾點離開了,卻沒人知道她去了哪兒。
我有些慌亂了,如果老仙家們還在的話,我可以讓他們幫我看看,找找人在哪兒,但是現在,我用了自己的方式卻一無所獲,我突然想到了吳步凡,立刻打給了他。
“哥,馮華出事了,她,她失蹤了。”
我不知道吳步凡在那頭什麽表情,聽我說完話,他的電話就挂斷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出現在了學校後門的門口。
“她怎麽丢的?”我一早就猜到他會去後門,所以提早在那等着,見到他,就聽到他急切的問道。
我搖頭,“不知道,晚上從圖書館下自習的時候她給我發了個信息,結果到現在都快兩個小時了,還沒到租的房子那,寝室我也找過了,教室也找過了,都沒有。我沒别的辦法了,她……”
我真的着急了,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可以說是過命的交情,在我最難的時候,她一直陪在我身邊。
“别急,别急。”吳步凡在這安慰着我,自己卻急的來回踱步,“别急,别急,我想辦法,我有辦法……”他一直這麽絮絮的念叨。
“哥,你平靜一下,要不問問老仙?”我問道。
吳步凡深吸一口氣,壓了壓情緒,“來之前問了,說就在學校裏,我看到影像,那裏很黑,卻看不清周圍的景色。”
“現在晚上,肯定哪裏都很黑。”我說道,突然,我想到了一個地方,“哥,你還記不記得搬家的時候,你說過的一處荒地?”
我說完,吳步凡與我都豁然開朗,他帶着我上了車,一腳油門就紮進了學校,往那出荒地開去。
這塊荒地距離後門不是很遠,吳步凡開車的速度又很快,也就兩三分鍾,我們拐了個彎就到了那荒地的外圍。
夜晚的荒地果然很恐怖,那就仿佛是黑色帷幕,即使透着月光,也根本看不清前方的情況。
吳步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電筒,可是光照了進去以後,依舊沒有反應。
“看來這真的有問題了。”我說道,“就是不知道馮華怎麽會着了道的,明明,她帶着護身符的。”
“護身符這東西不是次次都好使的,它也是有能量存在的,每次遇到一些邪物,躲過了,護身符的能量就會減少一些,所以護身符會随着時間而失效的。”吳步凡說完,就沖進了荒地。
我本想着緊随其後,可是卻被吳步凡擋住了,“妹子,你不能進,你身上的竅本就是通的,邪物說占竅附身就能附身,你在外面等我。”
吳步凡說的是在理的,但是馮華是我最好的朋友,哪有朋友有難,我不支援的?于是我摸了摸胸口師父給的護身符,堅定的說道,“師父給我的護身符我帶着,放心吧,裏面有仙師的一縷神識,會護佑我的,放心。”
吳步凡沉默了幾秒,點頭,“那你保護好自己,遇到奇怪的事情,趕緊告訴我。”
我點頭。
我倆便鑽進了這塊荒地。
雖說這是荒地,但是因爲還未開發,所以裏面還是會有一些零散的樹木和石頭。
一進入這塊荒地,我就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與另一個世界隔絕了一樣。那種感覺很奇怪,走進來周圍的一切并沒有了夜晚的鳥叫和蟲鳴,就連天上的月光看起來都是模糊低暗的。而且這裏面很冷,冷的出奇,雖說現在的天氣已經到了零下,但是這裏的感覺就好像是零下三四十度。
我搓了搓手,跟在吳步凡身後,“哥。”
吳步凡徑直的往前走,仿佛沒聽到我的叫聲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