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曹地府不就是陰曹地府嗎?在我們這個世界就是這麽叫的呀。
我疑惑的看着他,“高祖太爺,我們這就叫陰曹地府。”
“傻丫頭。”高祖太爺眼神看向遠方,“其實,在地球剛剛出現生靈的時候,那時候的生靈是可以看到很多東西的,咱們的山海經,就是那時候的先人通過自己的見聞所描繪的,并不是杜撰。”
聽到高祖太爺這麽說,我倒是好奇了。
“那是什麽樣?”我感興趣的問道。
高祖太爺剛要張嘴,想了想,吧嗒吧嗒嘴,把手裏的刀往腋下一夾,“以後再跟你說,今天不是時候,下面有事情找我,我先走了。對了。”他剛走到牆邊,身體有一半已沒入牆中,回過頭繼續道,“以後别高祖太爺高祖太爺那麽叫了,顯得我怪老的,也怪拘謹的,你以後見我就叫李老頭吧。”
他說完就徹底沒影兒了。
我以前就讨厭那種說話說一半的,吊人胃口的,結果我家老祖宗就是這樣的人,我真是說不得,更罵不得。而且,還不讓我用尊稱,叫他李老頭,這事,我哪兒敢呀。
我深吸一口氣,壓了壓心中的不平之氣,呆呆的坐在堂前。
接下來的日子都算平常。
姥姥的身體好了起來,我期末考試也結束了。
成績還是老樣子,考試全班中遊,沒挂科。
隻不過這次考完試,大家并不像上學期那樣,考完試就拍屁股走人了。
這次我們打包了行李,去了新校區。因爲大二開始,我們就要在新校區學習生活了。
新校區是香北校區,香北區,也是新開發的區,所以整體環境來說,比較安靜。
對于我們學生來說,居住環境有了質一般的飛躍,除了周圍的好吃的校外飯店還不多以外,其他堪稱完美。
到這我們就分到了四人寝。
下面是桌子和櫃子,上面是床。
我們6個人就必須有兩個人分出去。
當時,我們已經存在了三個小團體,就是某兩個人兩個人的關系比較好。
最後,我們采用了抓阄的方式。
結果是,我和馮華,邢梵和高琳我們四個住在一個寝室。辛鑫和王丹去了别的寝室。
搬家當天,吳步凡開了個小面包車來接我和馮華。
“冬冬,小馮華,我來了。”吳步凡下了車,跟我倆打着招呼,其實他來接我倆,主要也是因爲我的堂口。
當時在外面租了個房子,所以大一下學期期末考試以後,我和馮華就把行李扔到了那個出租房裏。
吳步凡幫我把堂單打包好,東西都放好,還特意囑咐我了幾句,比如堂單必須放在高處呀,不能忙中出亂邁過去之類的。
到了香北區大概要半個小時。
吳步凡将車停在了新校區的後門正對着的那棟樓前。
“開不進學校嗎?”我在車上睡着了,所以醒來的時候還有些迷糊,看到車停在了個陌生的地方,就問道。
吳步凡把我拉下車,“妹子,你睡傻了?你在寝室供堂單?”
我忽悠一下子反應過來了,“所以,這房子……”
“我幫你租的。”吳步凡邊說邊往下拿行李。還特意将堂單放在我的懷裏,“你隻負責它就可以了,别放在地上,其他的,我幫你拿。”
“哥,這事不行,我已經欠了你3000塊錢了,這的房子可比之前的還貴,我還不起呀。”我趕緊拒絕。
吳步凡嘿嘿一笑,兩顆小虎牙一漏,一臉無害的說道,“周末以後去我那免費打零工,一天給你50,一個月就是400。”
“哥,這的房子一個月至少800,那我也還不起呀。”
“沒事,你幫忙的時候如果接活了,給你提成。”吳步凡扛起麻袋就上了樓,“我給你選的是2樓,去吧。”
也容不得我再拒絕,行李就已經上樓了。
馮華就在一側看着我倆默不作聲。
等吳步凡将東西都搬得差不多的時候,才注意到馮華,“小馮華,你也留幾件衣服在這,你以後沒啥事可以陪冬冬在這休息呀。這多自在呀,比學校舒服。”
馮華低着頭,咬着嘴唇搖着頭。
“小丫頭,有啥事跟哥說,你是冬冬的姐妹,也就是我的妹妹。有啥事直說。”吳步凡溫柔的說道。
這一點我一直不太懂,爲啥他對我就總是很強勢,但是對馮華就總是很溫柔。
後來我問過他,他說,因爲人家馮華本身就溫柔,我跟個大小夥子似的,不需要溫柔……
好吧,看來在男人的眼裏,這種柔柔弱弱的女孩子還是比較吃香的。
堂單的問題解決了,我們就去了學校的寝室。
吳步凡的車一開進去,他就笑了,“你們學校挺有意思,以前建樓的時候,挖出過不少棺材吧?”
聽他這麽一說,我趕緊聚精會神的看着周圍,此刻莽天花就出現了,坐在我身邊,她收起長槍,眼神中透着清澈的單純,十分可愛。自從出馬立堂以後,我這護法莽天花和胡天紅就随時随地都會出現了,就像……曾經的葉澤一。
一想起他,我又開心不起來了。
對一個人的依賴真的很可怕,我看着一旁興奮的莽天花,有時候也在想,是不是以後有她們陪伴了,我就可以慢慢習慣離開葉澤一了?那時候我還不知道,葉澤一對于我來說,并不是陪伴和習慣這麽簡單。
“這是你新學校呀?”她顯然很激動,“真大呀,比那個大多了。周圍還有林子呢,我以後可以在那玩了。”
“先别想着玩,爲啥吳步凡說這以前挖出不少棺材。”我盡量分散注意力,跟他們聊天。
莽天花白了我一眼,“你咋啥都不知道呢?他家老仙家告訴的呗。”
“……”我無語,“那你們咋不來告訴我呢?”
“你知道這些幹啥呀?還要在這住這麽多年,你知道了,萬一害怕了呢!”莽天花一個可愛的臉龐,操着一口流利的嗲嗲的東北話,還真是聽的有點上頭。
她說的也在理,我撇撇嘴,“我怕啥,有你們在,我能怕啥?”
我看莽天花遲疑,眼神恍惚了一下,“我們,有時候也可能不在呀,你也得靠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