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常蟒蛇上身的時候感覺都差不多,那就是身體忍不住扭動起來。
但是白玉珍說我這是文堂,所以我很穩當,即使扭動,也隻是輕微的,不像一些武堂的仙家上身,有些地馬都能将凳子搖壞。
以前都說武堂看事準,辦事能力強。這些都是不全面的,文堂,武堂對于看事是否準,辦事能力是否強,沒有明确的聯系,隻要地馬好好修行,心思正派,帶的一堂好仙家,不管文堂、武堂都是好堂口。
常蟒蛇的報名就順利很多。
當然,這次我也看到了上次幫我的蟒家大将,原來她也是我的護身報馬,莽天花。
莽天花來的時候,蹦蹦跳跳的,看起來就像是個無憂無慮的女孩子一般,哪裏想得到她打起架來那麽猛。
等到常蟒蛇報完名,就輪到我家碑王教主了。
到這一步的時候,我就很犯難了。不管二神如何吟唱,我就是咩有感覺。
白玉珍也覺得有些奇怪。
她手指微微動了幾下,不由的蹙起了眉頭,“你家地府仙不上來是因爲有人壓制。”
我此時聽着二神的鼓聲有些鬧心了,額頭上冷汗直流。
白玉珍思索了一下,“别急,我幫你下去找一找。”
我不知道她怎麽做的,但是大概十多分鍾,我看到了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上來。
他在上我的身的時候,我就覺得渾身發冷。那是一種從心底發出來的冷,别看現在是夏天,但是我卻凍的直打哆嗦。
白玉珍見有鬼仙到來,立刻問道,“來的是哪位鬼仙,與李東冬是何關系。生前做何營生?怎麽死的?”
“李正國。”我開口道,“她的高祖太爺,以前是土匪,被人砍死的。”
這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了,因爲我就知道曾祖太爺是誰,這高祖太爺好像又上了一個輩分,我沒聽爺爺和爸爸講過。
白玉珍記完這個名字,李正國說道,“我做不了這孩子的碑王教主,碑王教主另有其人,隻是,隻是現在他沒辦法上堂……我隻能暫代。”
白玉珍問道,“那請問碑王教主爲何不能上堂?大概何時能來,還請您多說幾句。”
“目前……天機不可洩露,我雖然暫代,但是他可以幫忙。等時機成熟,我自願讓出教主之位。”李正國回答。
随後他又囑咐了兩句就離開了,再然後來的就是我家的太爺,太奶,還有我一個早早夭折的叔叔。
等我都報完名了,爲了保險起見,我打電話給我爸爸,問了問我祖太爺的事情。
我爸爸想了想,也不太記得了,因爲我爺爺很少提起。
最後,我還是給我爺爺打電話确認的。
爺爺說,我高祖太爺,也就是他的爺爺是個土匪頭子,後來因爲跟人搶山頭被砍死了。丢下了我太爺和我高祖太奶相依爲命。
好在後來兩個人平安度過了餘生,才有了我的存在。
這一刻,我也有些震驚,我明明不知道高祖太爺的名字,卻能說出他的事迹和名字,這足以說明,剛剛上我身的真的是他。
這也讓我對這個世界更加充滿了好奇。
最後就是外五行了。
外五行就除了胡煌常蟒蛇的其他仙家。
随後我就看到了一隻花斑老虎,一隻小刺猬,還有一條魚和烏龜。
最後我的腦中還出現了一個雄鷹的模樣。
我都報完了名字,白玉珍繼續記錄。
正在我以爲都結束的時候,突然來個熟人。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那隻差點毀了辛鑫的大白貓嗎?
我看向白玉珍,白玉珍自然不知道這段故事。
但是吳步凡知道,見它來了,他神色有些凝重,似乎在默默的防禦着。
白玉珍見它,淡笑,“沒想到,你家居然還有貓仙,貓仙九條命,野性難馴,能來,倒是少見,定是與你有些淵源,隻是我看它似乎在别處當着保家仙。”
白玉珍一語中的,辛鑫家可不是把這隻大白貓,和它的孩子小白貓供了起來當保家仙。
但它當時同意是因爲以爲我出馬的時間會很久,所以許了3年保家的承諾。
那白貓在我身上,我便忍不住開口,“确實如此,當時以爲她沒到出馬的日子,便應下了這諾言。”
“既是諾言,就要實現。”白玉珍道,“但是你既然來了,也不能讓仙家你白來,我們問問天龍教主,同意你在後堂修煉不,若是同意,你就現在後堂修煉,保着那家,護着這家。等你承諾期滿,咱就選個良辰吉日上堂。”
貓仙思索了一下,點了頭,“倒是也可以,那就先這樣吧。我也不多呆了,回頭到日子了我再來。”
說罷,我身體一送,整個人都有些迷茫了。
大腦裏嗡嗡作響,似乎一些都已經結束了。
白玉珍大概等了十秒鍾,四周看了看,就說仙家都來全了。
接下來就要開始帶我拜七星、開馬絆。
拜七星,其實是堂口出馬的一個必要的程序。對于出馬拜七星,有兩種比較常見的說法:第一種,從道教的意義來說,南鬥注生,北鬥注死。也就是說,南鬥星是主管出生的,北鬥七星是主管死籍的,拜七星後,死籍就會轉由北鬥七星所管,死後可以先不投胎,繼續在地府修行;第二種也就是最常聽人說的,那就是北鬥七星主管人間修行的仙家,以及負責發放堂口的手續。拜過七星才能得到他們的認可,将來才有機會名登仙籍。而且,仙家辦手續必須經過七星的同意、批準才能通過,這樣才算正規的堂口,可以幫人看事看病的。
而開馬拌需要使用九尺九寸紅毛線,将弟子五花大綁,下面用一個小鎖頭鎖上系成死扣。
買的新菜刀就是這時候用了,将幫助的紅毛線砍斷。而那兩把小鎖頭,通常會留着給小孩兒當長命鎖用,據說這樣的長命鎖是非常有用的。但是鑰匙必須扔掉,這樣這個鎖頭就永遠打不開了。這樣才能将孩子鎖住,不受外邪侵擾。
經過這一頓操作,大概就過去了三四個小時。
白玉珍将紅色堂單寫好後就靠在牆邊休息。
我捧着手裏的堂單,心裏一是覺得十分開心,可是卻又覺得有些失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