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我這才開業一個月,都是新耳機,哪兒能壞。”網管叼着一根煙,打個哈欠走到我身邊,拿起耳機聽了聽,“這音質,壞啥了?我跟你說,這學校方圓3裏地,不可能有别人家的機器比我家好。”
“絕對是壞了,剛都串音了。”我解釋道。
“串音了?串啥音?”那網管的表情僵硬了幾分,語氣中帶着一絲心虛。
不過當時的我上哪兒發現去,我就繼續解釋,“剛剛耳機裏傳來一個女人說話聲,說帶我一個呀?”
我話音剛落,那網管臉色煞白,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跑,留我在原座位淩亂。
這啥情況?
我還在那思考着呢,突然意識到一個事。
剛剛坐在過道另一側的那個女孩兒,什麽時間不見的?
她來的沒有聲音,走的也沒有聲音。
而且網管進來的時候,一般都會問,誰叫的網管。
但是他直騰騰的走向我,就好像他知道,是我喊得他。
那結果隻有一個,他進來的時候,屋裏隻有我。
想到這,我頭皮發麻,渾身雞皮疙瘩又起了一層。
随後勃頸處仿佛有一個人吹着涼風。
然後腦中就出現一個女孩兒的臉,她就在我所坐的椅背後面,跟着我一起看着屏幕。
她看着屏幕上反射出的我的樣子,啧啧的笑着。仿佛看着如此驚恐的我,而感到開心。
我知道,她真的就在我身後。
我起身想走,卻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根本起不來。
我又試了幾次,額頭上豆大的汗珠落下,那張慘白的臉,慢慢從椅背處伸過來,陰恻恻的看着我。她“唇紅齒白”,如剛剛吸過血一般。
“帶我一個呀?”幽幽的聲音從耳側傳來。
我想喊喊不出,想動動不了。
隻能在心中默念六字大明咒,默念般若波羅蜜多心經。可是這次卻沒什麽用處,這女鬼此刻就如同欣賞一個玩弄于鼓掌之間的獵物一般,不急不緩。
周圍安靜的可怕,除了我的心跳聲,就隻剩下她的奸笑聲。
我感覺到她尖銳的手指已經附在了我的脖頸上,她的手掌仿佛有一根根倒刺一般,冰冷又絲絲入肉,疼痛難忍。
我有一種錯覺,這次我要廢了。
“放開她。”一道清冷的男音在耳邊響起,這聲音我很熟悉,曾經在夢中我差點死掉的時候,就是這聲音将我拉了回來。
其實這種感覺很奇怪,就是這聲音隻有我能聽見,這情況也隻有我能看見,而且是不管捂不捂耳朵都能聽見,睜不睜眼睛都能看到。如果讓我解釋的話,我認爲,這是一種磁場。
就如同人的視網膜其實隻能看到一定色彩的東西,這也就是在這地球上,讓我們看到的東西。但是這世界上也存在一些人,他們一出生視網膜就與别人不同,有些人可能是雙瞳,有些人可能在我們認爲的意義上是瞎的,但是他的視覺裏卻能看到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而聽覺其實也是,說是因震動而産生。其實也有一種聲音就是類似于超聲波或者次聲波,或者直接就是一種電波可以刺激大腦的,就會讓我們産生一種聽覺效果。
所以真正的聽覺和視覺是什麽呢?我覺得,不過是大腦能接受的一些東西罷了。
我們的大腦非常精密,約有1000億個神經元,但也正因如此,我們還沒有完全的掌握大腦的秘密。
其實這也是自從知道了出馬事情以後,自己胡思亂想出來的。
因爲我覺得,所謂的仙鬼神魔,其實都是一種磁場,一直能夠印象人類大腦的磁場,也是一種未知的神秘力量吧。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種胡思亂想,也是有由來的,真的不是我憑空捏造的
好了,話說回來。
那道清冷的男聲出現後,我就覺得脖頸上的那雙手似乎松了一些,那女鬼似乎也遲疑一下,卻并未放手。
這時,我看到我的前方出現了一個男人,準确的說,應該是一個男鬼,因爲他沒有影子。
他穿着一襲黑衣長衫,頭上系着一條紅色發帶,劍眉星目,朱唇微抿,面無血色,一雙丹鳳眼微微眯起,帶着攝人的氣勢。手上一柄長鞭,垂落在身側,完全一套古代俠客的氣質,。
我這是第一次見到他,但隻是這一面,我就被深深的震撼了。
原來,鬼可以這麽帥。
那女鬼看到他,似乎也被震懾到了。
她收回了自己的手,飄到他面前,“這女的,你罩的?”
男鬼淡淡答道,“嗯。”
說罷,他擡手一揮,手上的鞭子,狠狠打在了女鬼的身上。
鞭子說過之處,白煙四起。女鬼疼的嗷嗷直叫,用鬼哭狼嚎來描述都不爲過。
女鬼沒想到他會如此,怨恨的看過去,“我隻是讓她幫我做件事。”
男鬼掃了她一眼,“你掐她的代價。”
女鬼咬牙,卻不得不忍,“她必須幫我,這是她的任務,也是你們的任務。”
男鬼聽罷,冷笑道,“一切皆與我無關,除了她!”
女鬼被噎的說不出話,也不敢造次。
老仙給我的感覺告訴我,這個女鬼沒死多長時間。但這出現的男鬼可不一樣,一身古裝打扮,長衫外套一層薄紗,俠氣十足,而且他手裏那鞭子絕對是個對付厲鬼的好東西。
此刻我這心裏有些底了,知道這男鬼是來保護我的。
我此刻也不怕了,也不着急了,就在這看着他倆讨價還價。
“你護得住她一時,護得住她一世嗎?我就不信,你一刻都能不離身。”說罷,女鬼一閃身就消失了。
女鬼走了以後,我身體的束縛感一下子就消失了。
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見那男鬼還未走,趕緊閉上眼睛,用心溝通着。
那男鬼似乎也知道我的意思,并沒有着急離開。
反而走到我的面前,手附在我的肩膀上。
我感覺到那實實在在的觸感,本能的睜開眼。
隻見他微微笑道,聲音雖清冷依舊,卻明顯少了幾分戾氣,“跟我說話,不必閉眼凝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