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也頂多見那麽兩三回,還總要接受孫蔓雲的負面情緒,不來往正好。
孫蔓雲哼一聲,轉身在人群裏找夏蘭,還沒剪彩大家都在博物館門口站着,人有點多,她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夏蘭。
見夏蘭正在跟一個小姑娘開心的聊天,她頓時覺得火冒三丈:“誰讓你到處亂跑的?你以爲這裏是安城那種雞蛋大的小地方嗎?要是走丢了,我家可不會再找你第二次。”
夏蘭委屈的解釋:“姐,我沒亂跑,就是在這裏跟程小姐聊聊天。”
程小姐被孫蔓雲兇巴巴的樣子吓到了,錯愕道:“這是你姐啊?好兇啊。”
孫蔓雲瞪了程小姐一眼,她怎麽不知道京都還有什麽程小姐?
轉頭又看向夏蘭:“馬上要剪彩了,跟我過來。”
……
看過一場好戲的衆人,嘴角都挂着笑意,還以爲孫蔓雲說的都是真的,可看到魏城和傅觀棋在台階上看熱鬧,也沒人幫喬婉月說一句話,大家瞬間覺得孫蔓雲就是個小醜,沒事胡編亂造。
魏家人這次隻怕是記住她了。
之前聽說她跟魏城相親沒成,八成是被這件事刺激到,腦子出了問題。
此時的孫蔓雲在大家眼裏跟神經病沒太大區别。
而大家也沒過多注意喬婉月,說白了,在他們眼裏這就是一場小姑娘拌嘴的事情,壓根不算事兒。
要不是扯到魏城和秦傲,他們都不樂意去聽。
喬婉月穿個大棉襖,裹的嚴嚴實實,除了露在外面的一雙眼睛靈動之外,别的倒是沒什麽特别之處。
至于秦傲,在外人看來,他不是護着喬婉月,而是看不慣表妹丢人。
退一萬步說,就算真護着喬婉月又怎樣?
透過厚厚的羽絨服都不難看出,這姑娘身材很贊,長相絕對不差,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秦傲一個有錢家公子哥,跟外面漂亮的小姑娘有點什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都是成年了,這壓根就不是什麽稀罕事。
把一切都看在眼裏的傅觀棋奇怪的看着魏城,調侃道:“你不是戀愛腦嗎?剛才爲什麽不去幫婉月?你要是出面,她肯定會很感動。”
難怪魏城還沒追到人,還是追女孩子的經驗太少了。
魏城目光朝着喬婉月和秦傲的方向看了眼,見二人撞上了劉向其,正在跟劉向其聊着什麽,他面無表情道:“今天這麽多人在,我維護她,隻會把她過早的暴露在大衆視野裏,到時候她想做什麽都不方便,會被很多雙眼睛盯着,對她來說未必是好事。”
魏家不是小門小戶,和魏家敵對的人,無時無刻不在找魏家軟肋,他肺部彈片還沒取出來,隻能在家裏養身體,沒辦法回到BD,可以說,現在是魏家最脆弱的時候,把喬婉月扯進來,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傅觀棋仔細想了想,覺得很有道理,他沒想到魏城連這些都考慮到了,看來是真的很喜歡喬婉月。
想了想,他遲疑道:“那等下剪彩還要不要她出面了?”
魏城擰眉看向他:“她上交這麽多古物獲得的剪彩資格,和魏家有什麽關系?”
“……”傅觀棋看了眼腕表:“到剪彩時間了,我去請你的心上人過來。”
喬婉月正在跟孫向其打招呼,孫向其這次過來,倒不是爲了在傅觀棋面前露臉,他跟傅觀棋本來就是同系的一直認識,加上他又是開古玩店的,這裏新開了一家博物館,他肯定是要過來看一看的。
秦傲第一次跟孫向其碰面,有一個魏城,他已經覺得情路坎坷了,再見到孫向其後,瞬間覺得更難了。
孫向其見秦傲一直跟喬婉月在一起,看她的眼神晶亮,心裏大概隐隐有了猜測,卻沒有明說。
秦傲身爲秦家接班人,認識的人自然不少,沒多會兒就被熟人叫到一邊聊幾句,見人在那邊,眼神卻還在這邊注意着喬婉月,他打趣道。
“婉月,你到底欠下多少情債呀這是?”
喬婉月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孫向其指的是誰,她無奈道:“你可别誤會,若說我跟魏城有點牽扯,還勉強能站住腳,我跟秦傲可是一清二白,還沒跟你關系好呢。”
孫向其聽到這話,後背頓時生出一股冷汗:“這話你可千萬别在魏城面前說,他可是位大醋壇子。”
喬婉月被孫向其的話逗笑,剛想說什麽,就聽身後有人叫了句:“婉月,向其。”
二人轉頭,就見傅觀棋走過來,他是館長,他一過來,大家視線頓時又落在了孫向其和喬婉月身上,傅觀棋卻不管許多,這裏來了太多熟人,他如果一一去打招呼叙舊,别的事情都不用去做了。
孫向其不同,他跟喬婉月站在一起,沖着這一點,他都要打聲招呼的。
“觀棋。”
“傅館長。”
喬婉月和劉向其同時出聲。
劉向其熟稔的叫着傅觀棋名字,沒像其他人那樣叫他傅館長。
二人關系叫傅館長有些生疏。
喬婉月比傅觀棋小了七八歲,叫觀棋不合适,叫傅大哥有攀關系的嫌疑,就隻能稱呼傅館長了。
傅觀棋點了一下頭,看了下腕表的時間,說道:“到剪彩的時間了,婉月,你跟我一起去參加剪彩環節吧。”
“我?”喬婉月有些驚訝。
劉向其也很意外:“讓婉月去,會不會不太合适?”
傅觀棋解釋道:“你還不知道吧?婉月捐了好幾件古物,沖着這一點,她今天就有資格參加一下剪彩環節。”
劉向其不可思議的看了看喬婉月,實在無法相信,一個見到錢就會雙眼放光的姑娘,竟然會做這麽偉大的事情,他突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喬婉月。
“還是不要了吧。”喬婉月想了想,卻選擇拒絕:“我一個沒有身份背景的小姑娘,參加剪彩會惹人非議的。”
傅觀棋笑道:“放心吧,就沖着你上交這麽多古物,誰敢去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