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哥願意住在喬婉月家裏,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聽他一副魏城住在這裏,好像還是魏城吃虧的模樣,喬婉月沒好氣道:“魏城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
池青燃納悶道:“我還想問你呢,城哥以前都是不近女色的,也不知道怎麽就對你這麽特别,你是不是偷偷給城哥下什麽藥了?”
喬婉月翻了個白眼,不想再跟池青燃說廢話,她推開隔壁屋門,指着床鋪道:“你把被子放上面吧,他晚上就住這屋。”
池青燃打量了一圈屋子,嫌棄道:“你就讓城哥住在這裏?這好久沒打掃了吧?”
喬婉月雙手抱胸,一副你愛住不住的表情:“我這又不是開旅館的,住在這裏沒收費就不錯了,還想要什麽待遇?”
這裏是喬婉月家,池青燃怕她一生氣就把魏城給趕走了,外面積雪很深不通車,出行嚴重不便,城哥這身體可經不起一天折騰兩回。
他哼了一聲,把麻袋放床上,撸起袖子詢問:“你這裏有沒有抹布?”
喬婉月搖頭:“沒有,我平時不愛打掃衛生。”
池青燃一臉嫌棄:“我就沒見過有像你這麽懶惰又邋遢的姑娘,我當初就不該信你的鬼話,帶你去找城哥。”
他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打開麻袋,從裏面拿了一條新毛巾出來,麻利的将床闆擦拭幹淨,然後又把麻袋裏的被子床單拿出來,在床上整整齊齊地鋪好。
弄完這一切,他又出去打了一盆水進來,把屋裏能擦的地方,都擦了個遍,喬婉月看的一陣無語,她一個醫生都沒有池青燃這麽講究,索性也不管池青燃了,讓他一個人在這裏折騰。
晚上喬婉月随便煮了一鍋面條,池青燃一個人就吃掉了半鍋,吃飽喝足,他收拾了碗筷,踩着咯吱咯吱的積雪回了家。
魏城在這裏一住就是三天,兩人誰都沒再提那天的事情,魏城倒是也沒再犯神經,兩人每天一起除了吃飯就是看電視,日子清閑的不得了,直到第四天中午,喬婉月突然接到秦傲電話。
他語氣沉沉的:“婉月,我姐出事了,你來醫院一趟。”
喬婉月也來不及多問:“我馬上就去。”
挂斷電話,她換了一件外套,拿着醫療箱就準備出門,想起魏城還在這裏,她想去和魏城說一聲,誰知剛到門口就跟魏城差點撞個滿懷。
“什麽事情這麽着急?”魏城問。
喬婉月也沒心思跟他閑扯,擰眉道:“玉卿姐出事了,我去醫院,你在家裏好好待着,我不在你不要看恐怖片。”
一個人看恐怖片和兩個人看可不一樣,她擔心魏城吓出個好歹來,秦玉卿那邊還不知道是什麽情況,再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了。
“……”魏城淡聲道:“我正想跟你說,我要回去一趟。”
喬婉月愣了一下,這兩天趕他都趕不走,這會兒倒是自覺了。
她沒仔細深想魏城的話,點頭說:“那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别滑倒了,你這身子骨不經摔。”
這幾天豔陽高照,卻頂不住積雪下的有點深,路面雖然被清理出一條道,卻還不能通車,好在這裏去醫院也不算太遠,走路半小時左右就到了。
喬婉月到醫院時,秦玉卿病房門口站了不少人,這些人裏喬婉月隻認識秦傲和方家母子倆,衆人都黑着臉站在那裏。
方天昊也不知道是被誰打了,眼睛都腫的跟紫薯包子似的,一旁的方母正心疼的扶着他。
看到喬婉月到了,秦傲緊握着拳頭,第一句話就是:“我姐小産了,孩子沒保住。
“怎麽會這樣?”喬婉月皺眉:“玉卿姐情況不是一直很穩定嗎?”
沒等秦傲說話,方母就拉着臉道:“孩子都沒了,還叫她來幹啥?方家的事情輪不到外人多嘴。”
誰知一向對她還算禮貌的秦傲直接回怼她:“秦家的事情,也輪不到方家的人多嘴。”
“你……”
方母臉色跟菜葉似的,正想接話,被方父瞪了一眼,瞬間閉上了嘴巴。
這時王主任從病房出來,看向門口的衆人,目光最後落在喬婉月身上,說道:“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安靜一點,留兩個人在這裏照顧她就行了,其他人先回去吧,等她好些了再來探望。”
聽到這話,方天昊也不顧方父在後面叫喊,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
方父一臉歉意的看向秦傲:“這件事情是天昊不對,我會好好教育他,給玉卿和秦家一個交代的,玉卿現在肯定也不想看到我們,我們就先回去了,等她心情好一些了,我們再過來看她。”
秦傲沉聲說:“不用過來看了,等我姐出院,我會直接把她接回家。”
方父想說什麽,但一想秦傲在氣頭上,他說再多也沒用,便頭也不回的走了,方母瞪了喬婉月一眼,也跟在方父後面走了。
方家人走後,秦傲也讓親戚們回去了,從他們的對話裏,唯獨一個二十多歲的女生不願意走,秦傲倒是也沒硬讓她走。
她上下打量着喬婉月問秦傲:“哥,她是誰呀?”
怎麽不知道哥哥什麽時候認識這麽一個姑娘了。
本來喬婉月沒太注意她的,聽到她問起自己,語氣裏又帶着幾分挑剔,喬婉月這才打量她幾眼,長相挺漂亮的一個姑娘,隻是看人的時候渾身透着一股高傲之氣,跟方母的氣質挺像。
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方母的女兒。
“她就是喬婉月。”秦傲介紹。
說着,他又給喬婉月介紹:“這是我大表妹孫蔓雲。”
聽到秦傲的介紹,孫蔓雲表情更加輕蔑了:“窮鄉僻壤能有啥好醫生啊,你當時是怎麽想的啊,非要去那麽遠的地方請她過來,你看吧,啥忙也幫不上,最後還是大醫院的醫生靠譜。”
喬婉月懶得理會她,看着秦傲問:“發生什麽事情了?孩子怎麽會突然沒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