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喬婉月便把夜壺拿到劉向其店裏,劉家父子二人拿着放大鏡看了半天,最終估價三千塊,喬婉月對價格沒有意見。
她把提前寫下來的電話号碼遞給劉向其:“我家裏裝了電話,你們以後要是有事找我就打這個号碼。”
劉向其驚詫道:“你在京都買房子了?”
要知道,京都房價可不便宜,随便一處至少要上萬元,還不一定能買到。
喬婉月也沒瞞着他,點頭說:“買個落腳點比較方便。”
頓了一下,她又問:“附近有适合開醫院的門面麽?我想在附近開個醫館。”
劉向其和劉奇勝互看一眼,二人眼裏滿是驚訝之色,劉向其瞠目:“你還會治病?”
喬婉月笑了笑:“我主業就是治病救人,古董這東西隻是副業,賺點零花錢而已。”
劉向其嘴角抽搐了一下:副業?誰家副業随便一掙就是幾千塊錢,比别人好幾年掙的錢都多呀?
“你想找多大的店面?回頭我幫你留意一下。”
“跟你這裏差不多大就成。”
本來喬婉月想在家裏開醫館,後來一想,真在家裏開,少了一些神秘感,家裏人多眼雜,被人發現屋裏都是古董就不好了。
她打算找工人把家裏裏裏外外清潔一番,再把她睡的隔壁那間屋子裝修一下,多做一些牆櫃,用來擺放開出來的古董寶貝。
“成,這事兒交在我身上了。”劉向其一口應下這個事情。
喬婉月也不多待,拿着錢直接走人,她去銀行開了個戶,把賣夜壺的錢全存了進去,在街口店裏吃了一碗馄饨,回到家裏洗漱一番後,倒頭就睡,夜裏三點左右,喬婉月從床上一坐而起。
功德系統:【大半夜不睡覺,夢遊呢?】
從開了中級盲盒之後,這還是功德系統第一次露面。
喬婉月輕嗤一聲:【怎麽,不裝死了?】明顯之前開中級盲盒的氣還沒消。
功德系統心虛道:【那是個意外,要不你找個富婆把這東西賣掉,我覺得肯定有人需要這東西。】
喬婉月:【你是不是想換宿主了?】
懶得再搭理它,喬婉月下床穿上鞋子,又穿上羽絨服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之後趴在地上,從床底下把之前開出的東西拉了出來,十分麻利的用床單一裹,扛在肩上就往外走。
京都雖然繁華,可到了這個點,外面也沒人了。
喬婉月扛着東西一路走的挺快,路上還特意看着有沒有人跟着,她走了大概半公裏左右,覺得距離差不多夠遠了,才将東西丢進垃圾桶裏。
這玩意還有點重量,扛着怪累人的。
喘了兩口粗氣兒,喬婉月如釋重負,渾身都輕松不少,一路哼着小調回家倒在床上就睡,誰知剛睡下還不到一個小時,門口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
有賊?
喬婉月心裏警鈴大作,她才剛到京都幾天,就被盜賊盯上了,這運氣還真是沒法說。
雖然會點武術,可不确定對方有幾個人,帶沒帶兇器,她還是很謹慎,正準備下床穿鞋,房門卻被人一腳踹開,喬婉月吓了一跳,随手将屋裏的燈泡拉亮,入眼的便是一群手裏拿着槍的警察。
喬婉月愣住了,警察半夜抓她做什麽?
難道是白天出手的夜壺出問題了?
看清她模樣的那一刻,帶頭的警察似乎也有些意外,卻還是一臉嚴肅道:“手舉起來。”
喬婉月依言照辦,立刻就有兩個警察上前将她制服,喬婉月沒有反抗,就在警察準備将她帶出門的時候,她試探着問了一句。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給我哥打個電話,他發現我大半夜睡覺睡不見了,會很擔心的。”
領隊的警察皺了皺眉,對上她無辜的大眼睛,卻還是點了點頭,喬婉月松了口氣,能讓她打電話就好。
她走到電話前撥通了秦傲的電話,那頭卻沒人接聽,就在她打算挂斷時,電話那頭卻突然傳來了秦傲的聲音。
“喂?”
睡夢中被吵醒,秦傲嗓音有些黯啞,聽起來還挺好聽。
“是我。”喬婉月看了眼旁邊的警察,有些無語道:“我被警察抓了,你到警察局來一趟吧。”
她賣的東西雖然來路不算正規,卻也不是偷盜來的,估計是有人眼紅她賺錢了故意舉報她,有秦傲出面的話,問題應該不大。
秦傲在聽到喬婉月聲音那一刻,還以爲她出了什麽事情,再一聽她被警察抓了,瞌睡都跑了一半:“警察抓你做什麽?”
事情沒弄清楚前,喬婉月也不确定警察到底抓她做什麽,她覺着現在裝不懂是最好的:“我也不知道。”
“行了,說明你的去處就成,走吧。”
領隊的警察出聲阻止二人繼續交談,喬婉月隻能聽話的挂斷了電話。
聽話少吃苦,該服從的時候就得服從。
還以爲出門就有警車坐,到了門口她才發現自己想多了,面前停着幾輛自行車,看樣子他們是騎着自行車來的。
難怪她都沒有聽見警車的聲音,喬婉月坐在領隊的自行車後面,看見其他幾個警察騎着自行車跟在後面,她竟然莫名的覺得喜慶。
到警局的路程并不遠,隻有幾分鍾的時間,幾人剛進到警察局,喬婉月就被人帶去了審訊室,之後就沒人管她了。
喬婉月呼叫了幾次功德系統,這家夥卻又跟死了一樣,愣是沒反應。
審訊室有些陰冷,喬婉月打了個寒顫,就見外面有一名女警察走了進來,喬婉月還以爲是要審訊她的,誰知道女警察隻是用一種很怪異的眼神看着她。
“是一場烏龍,你可以回家了。”
喬婉月有些懵了:“什麽烏龍?”
女警察面無表情道:“你半夜丢東西被人撞見了,還以爲你是在抛屍,然後報了警,我們所裏就兵分兩路,一個隊負責抓你,另一隊負責去偵查現場,現在偵查現場的人回來了,已經證明那不是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