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看他如此動作,不由得微微勾起了唇角,搖了搖頭。
天空中即刻降下五道天雷,徑直朝着卓震頭頂舉起的雙臂擊打而去,強大的電芒穿身而過,是天雷昭彰,也是天罰,卓震根本沒料到,他這麽硬接的舉動會給自己帶來算筆經脈寸斷的下場。
他“哇”的吐出了一大口鮮血,那原本金丹期的修爲,也去了大半了,整條命也在頃刻間消耗了一大半。
卓震挨了五記被栀子召請而來的天雷,魂魄受到重創,這麽多年的修爲算是廢了,雙臂也經脈齊斷,他難以置信地瞪着栀子:
“你……你……你不過是築基中後期修爲,如何召請的五雷神将咒這麽厲害?你使了什麽陰招?”
栀子冷言輕笑,“哪裏是什麽陰招?不過是五雷神将咒血符而已!”
“血符?”卓震瞪大了眼,依舊不相信的大嚷:“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乃金丹期修士,又是修習五雷咒雷電系法術的大能者,如何連你一個築基中後期的臭丫頭的一道雷電血符都接不住?”
他想了想,“是哪裏不對?一定是哪裏弄錯了!”
安和這時才環抱着雙臂走上來,微微沖栀子一抿唇,笑了笑,轉頭對地上癱着的卓震道:“都說是血符了,怎麽還不明白嗎?我姐姐的血符可是頂厲害的呢!”
“血符!對,一定是你的血,你的血……”卓震像是想通了什麽,“你定是那傳聞中的無垢道體,因而你的血才會如此厲害!”
“傳言,無垢道體修行者修行時可一日千裏,事半功倍,渾身是寶,區區一道血符所增長的威力便可輕易擊敗高出自己品階三兩階的對手,我不過才高出你一階,如今栽在你手裏,廢了這身修爲,也算是情理之中了……”
卓震勉強擡起雙手,安和凝眉喝了一聲,“怎麽?還敢來?”
卓震垂着腦袋,搖了搖頭,“不是,我是想求老太太,哦……不對,是想求仙姑饒我性命。”
其實栀子是築基中後期修爲,要對付金丹期又是雷電系大能的卓震,方才那道血符已經消耗了她幾乎所有的靈力,再要出手對付卓震,已經是不可能,可她知道表面上不能露怯。
栀子唇角微勾,從懷裏掏出一張絲絹擦了擦手,“今日隻是廢了你半身修爲和兩隻手,不過是給你教訓,他日若是再讓我看到你枉顧他人性命,毀人清白、壞人姻緣,我必定取你狗命!”
卓震晃晃蕩蕩從地上爬起來,耷拉着兩隻手臂,轉頭又看了栀子與安和二人一眼,臉上依舊有忿忿之色,轉身混入了人群中……
栀子看他離開,暗自松了口氣,轉過身去看安和,勉力沖他笑笑。
卓震一走,四周圍觀的百姓都紛紛叫好,還鼓起掌來,那李倩倩之母李氏也在幾名仆婦的攙扶下,過來與栀子二人見禮:
“多謝這位仙子出手,替我那枉死的女兒出了這口惡氣,隻可惜,我那可憐的女兒……如今已經下了黃泉路了……”
那李倩倩的相好張生,慢吞吞走過來,沖着李氏揖禮,“李大娘,你莫要傷悲了,倩倩與我有情,她的娘親便是我的娘親,您百年之後,我必定代她爲您送終守孝……”
那李母看了那唯唯諾諾的張生一眼,歎了口氣,“也罷,既然是我倩倩看中的人,那我便認了你做義子便是。”
安和在一旁看了半天,悄悄拉了栀子的手,鑽出人群,走到避人處,牽起栀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上,微微抿唇笑:“姐姐,我發現你好能耐啊,也好有本事,一張血符,居然可以輕易轟走一個金丹期的修士,當真是了得啊。”
他盯着栀子看,眼神灼灼,像是看中了一件稀世珍寶,繼續打趣:“姐姐,你是怎麽變得這麽強的?”
栀子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急忙抽出手,“别鬧!姐姐方才也已是強弩之末,不然不可能輕易剛過那人……”
她擡手之間,看到了自己方才手指間的傷口,想起了那一滴指尖血,是她的無垢道血。
記得以前她就曾用過奔雷血咒與當時以煥顔符變幻了容顔的金衣對敵過,當時金衣也是金丹前期的修爲,可照樣被她傷了胸口大穴,吃了大苦頭。
而升平莊那一次,也是以奔雷血咒對敵那金丹中期的神秘高手槐六,那一次,也是自己勝出。
經此一戰,她對于自己的無垢道體的威力心中更加有了清晰的概念,今日她以一滴無垢道血繪制的五雷神将咒血符重傷了金丹期的卓震,更是驗證了她無垢道體的威力。
隻是,這樣的能力,于如今區區築基中後期修爲的自己,真的好嗎?
魚乘于水,鳥乘于風,草木乘于時。這樣的能力,她今後一定會更加妥善的運用才是。
栀子與安和打算在此地再多呆一些時日,栀子也好替人看看診。
這日晌午,栀子與安和坐在街邊的一處茶水攤品着一些碧螺春,卻意外從這茶水攤的說書人口中聽到了有關于那卓震的事。
“話說這卓震偷看了人家靈泉樓未出閣的小姐李倩倩的身子,壞了人家名節,拆散了李倩倩與那張生的大好姻緣,害李家小姐香消玉殒,卻偏偏還振振有詞,這是爲何?怎麽這天赫大陸下,居然還有此等害了人性命還如此猖狂上門叫嚣之徒?”
那說書人拍了拍驚堂木,又抿了一口茶水攤老闆送上來的茶水,繼續說道:“若不是那日碰到了一位也會雷電系法術的仙子,以一張五雷神将咒血符将那卓震打得屁滾尿流,恐怕那日死在他手裏的就不僅僅是李倩倩的性命了。”
答應的第二更,雖然晚了,但還是想起來又補上了,O(∩_∩)O哈哈~我這熊記性,不要笑話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