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爲危險,卻才有充滿了誘惑力,緻命的誘惑。
“你才是呢,什麽時候跑到人家身後來了,我都不知道,你吓我一跳。”金衣嘴裏嗔怪着,卻其實已經在姿态上依偎到了北冕寬闊的胸膛前,一副嬌弱撒嬌的小女兒情态,隻盼他的垂憐。
自從上次她以從呂康安那裏求來的廢魂珠差點害苦了栀子之後,北冕事後去過金婁殿找她,那一日,他們又滾到了一起,纏綿悱恻間,金衣愈發陷在情欲之中難以自拔。
她堅定的相信,北冕隻是一時心猿意馬,受了栀子稚嫩的身子誘惑而已,但心中必定還是有她的,而且說不準也和自己一樣,癡迷于與她水乳交融般的情欲中,難以離開。
“你炖的什麽湯水?”北冕冰涼的唇似有似無的擦過她的額頭,附在她耳邊細問。
金衣想起了自己來此的目的,急忙大獻殷勤,親自捧了湯水,拉着北冕到那案桌前坐下,噓寒問暖道:“這可是好東西,我花了好多心思,才找到了神仙雞和龍骨,佐以闆栗蟲草等上等食材,特意爲你熬制的。”
她将那湯擱在了那桌案上,拉了北冕的袍袖,嬌柔的倒伏在他的懷裏,“我是看你最近總是忙于七大門派大仙尊的事宜,太過餘勞累了,這才給你特意準備的。”
她說着以纖纖玉手,掀開了那盅湯的湯蓋,北冕嗅了嗅,眼神微變,唇角彎起一個弧度,嗓音低沉:“果然是香氣撲鼻,是你親手熬的?”
“當……當然,爲了熬這湯水,人家可是一夜未眠,就爲了看住這湯水呢!”金衣摟住了北冕的脖頸,想要靠得北冕更緊一些,以減緩她有些燥熱的心火。
北冕盯着那盅湯水,久久不語。
這個女人身上濃烈的脂粉香氣,最初剛初見時,遠遠便能嗅到,那個時候的自己是當真喜歡這股味道的。
可如今不知怎的,後來卻愈發的覺着膩味了,甚至生出了一股難忍的厭惡。
大抵隻有風塵女子,才會在身上塗抹這麽濃重的妝容和香脂香膏,爲的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與人交歡。
眼前的女人是刻意想要來求歡的。
北冕玉色面具下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真不知道,從前的自己爲何會對這種女人上過心?
這明明就是一個低賤、愚蠢又目的明确到讓人顯而易見的蠢貨,以前看她到底還覺得是驚豔了衆修士,可如今爲了要親近自己,卻甘願洗手作羹湯,還在自己面前故意擺弄出各種撩人的身體姿勢,極度的配合。
隻爲了與他求歡!
這等低賤的蠢貨,當初他是如何看上的?
此時的金衣并不知道,在她身上,那股濃郁的脂粉香脂氣味,已經引起了北冕這麽一番遐思,在他眼裏,金衣根本就毫無一個金丹女修的風骨。
這種低賤的女人,是可以任由着他爲所欲爲的,當真是下賤至極!
還有,她熬制的湯水也……
“冕,人家熬的這麽辛苦,你就喝一小碗如何?”金衣親自替北冕盛了湯,看着他咕噜咕噜喝下,她的臉上才盡顯嬌媚誘惑的情态,倒在他的懷裏,伸出了一根玉指,自北冕的腹部撩撥到北冕的胸膛前。
自從他收了那賤丫頭爲徒之後,他還難得有這麽聽她的話,順她的意的時候。
那酥酥麻麻的感覺席卷而上,北冕隻覺得丹田一股灼熱萬分難耐,他閉了目不語,唇角卻泛起一抹輕諷的笑意。
“冕……嗯……你靠人家近一點,再近一點……”金衣嘴裏發出嬌膩惹人遐思的呓語,同時伸出手來攀上他的脖頸,開始拉扯他的衣領,意圖已經相當明顯了。
北冕在與她的癡纏中,也極度的配合,并沒有想要反對繼續的樣子。
“怎麽好熱?”北冕說着還拉開了自己的衣領,和金衣面對着面,幾乎隻隔了兩三個呼吸的距離。
如此暧昧的情調滋生在二人之間,金衣自然好生歡喜,估摸着今日便能成事與北冕雙修了,可爲了穩妥起見,她還是得使一使她的密藏法術——玄冥魂訣。
她低下頭假意羞澀難當,其實手指間已經掐了指訣,紅唇微動,口中默念了玄冥魂訣的法訣,低喃一句:“玄冥勾魂,奪魄先行,魂飛物外,聽我号令……”
她擡起一隻柔弱無骨的手,想将法訣最後的儀式輕拂到北冕的額前,她的玄冥魂訣中的控魂術,一般能操控人的意識兩個時辰左右,若是北冕也能在這兩個時辰内乖乖順從自己的心意,滿足自己……
她正想得美美的,可手腕猛地一痛,已經被北冕牢牢的捉住,她疑心:“你怎麽……”
話音還未落,人已經被北冕一掌拍中了小腹上的命門,一個趔趄就地翻滾了幾圈,還撞翻了兩人跟前的桌案,那桌案上的湯水也撒的一地都是。
金衣驚愕萬分地擡眸看北冕,卻隻看到了他眼中的鄙夷和冷意,隻聽他低低地咒罵了一聲,“蠢貨!”随即,又将方才喝入腹中的湯水盡數吐了出來。
金衣沒想到,北冕如今對她居然沒有半分憐香惜玉的情态,方才這麽一掌,她的小腹命門處已經如翻江倒海般疼痛不止,一口血沫含在了口中,卻又吐不出來。
她捂着方才被他一掌拍中的地方,忍了身體各處漫滅的疼痛感,疑道:“莫非你方才一直用内息鎖住了這湯水,并沒有真的喝下去?”
莫非從一開始,她出現在豐南殿時,他就已經打算要騙她了?可他爲何會這麽對待自己?倘若他一直對自己都用盡心機手段,那方才自己想要以玄冥魂訣控魂于他的心思,也早就被他堪破了?
她細思極恐,猛然想到了什麽,驚道:“你剛剛……是不是對我也用了诓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