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君屹用毯子把簡清歡的腿裹住,拿出手機給兒子打電話。
手機鈴聲卻在不遠處的地上響起。
他還沒等過去查看,手機就被慌亂的人群踩了兩腳。
屏幕裂了,鈴聲停了。
簡君屹急的眼睛都紅了,卻不得不先抱着簡清歡去了最近的酒店。
在房間裏,簡清歡的魚尾慢慢幹了,又恢複成了雙腿。
她流着淚坐在床上,“媽媽是爲了救我才被壞人抓走的,爸爸,你一定要把媽媽救回來。”
簡君屹的心也亂了,從沒覺得這麽的慌,卻還是耐着性子安慰女兒。
“歡歡不怕,放心,爸爸一定會找到媽媽的。”
他正在給南桑甯打電話:“一一和初遇不見了,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歡歡嗎?”
這個時候,他唯一信得過的人居然隻有南桑甯。
“什麽!”
剛被謝尋推倒在床的南桑甯猛地坐了起來,“定位發我。”
她急着去穿衣服。
謝尋擰眉,“怎麽了?”
南桑甯:“唯一不見了,我得去M國。”
“我跟你一起去。”謝尋也開始穿衣服,“多個人幫忙也好,你自己去我不放心。”
南桑甯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帶你去不方便,就這樣,回來我再聯系你,拜拜。”
說完敷衍地在他唇上親了下,便匆匆離開了。
謝尋垂眸,指腹摩挲着自己的唇,感受着上面殘留的溫度,眸中閃過一抹詭異的光。
太多人吸引你的注意了。
桑甯,該怎樣做你才能完全屬于我一個人呢?
……
S島。
這是個離M國有12小時航程的荒島。
無人知道這上面居然建有一個巨大的實驗室。
當時唯一睜開眼的時候,正處在一個巨大的魚缸之中。
魚尾下意識抖動,碰到玻璃壁上。
茲!
一陣電流湧過。
她渾身戰栗,口中溢着痛苦的低喃。
“呵呵呵。”
女人的低笑聲響起。
時唯一睜眼,隔着玻璃看到了身穿白大褂,嘴角噙着得意的鍾晚意。
“時唯一,你不是很伶牙俐齒嗎?現在你還有什麽想說的?”
“果然是你。”時唯一并不意外,“你想做什麽?”
鍾晚意輕笑,一根手指放在玻璃上,描繪着魚尾的輪廓。
“我想做什麽?”她道:“當然是研究世界新物種啊,人魚啊,這可是多少科學家都感興趣的課題,知道你在黑市上能賣多少錢嗎?100億!”
語頓,她用憐憫的眼神看着時唯一:“但是我沒有賣掉你,甚至爲了你特意建了這個實驗室,你應該感到榮幸。”
時唯一氣的用力甩尾,但得到的隻有電流對她的懲罰。
“哈哈哈……”鍾晚意雙臂環胸:“别掙紮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抓來,就不會讓你輕易逃開,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你人生最後的時光吧。”
“哦不,是魚生才對。”
鍾晚意笑着轉身離開。
時唯一不斷在水中翻滾着,用魚尾反複去拍打玻璃壁。
滋滋滋!
電流不斷,形成一道道彩色的光線。
……
M國,簡君屹把女兒交給了南桑甯,随後便離開了。
他去了當地的黑市。
“一個億,我要這個女人最近一年所有的行蹤,還有她在M國聯系過什麽人,做過什麽事。”簡君屹把寫好的支票放在了桌子上。
對方是個光頭,身材很壯,笑的時候好像一尊佛,卻沒有人會天真的以爲他真的純善。
他是黑市裏的王,隻要他想,沒有人能逃脫他的信息網。
他也是個商人,商人逐利,總會有辦法将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簡影帝,你的要求太多了,一個億怕是不夠。”很明顯,對方已經知道了簡君屹的身份。
甚至,有可能知道他來這裏的原因。
簡君屹早有準備,又拿出一張支票:“5億。”
“成交。”
離開這裏的時候,簡君屹手裏拿着一部新的手機,上面的小程序上正在實時更新關于鍾晚意的一切資料。
幾乎他每走一步,上面就會更新出鍾晚意一天的日程。
包括她接了哪個case,又和當事人聊了多久,收了多少錢……
事無巨細。
一天後,S島附近的島嶼,一架直升機緩緩着陸。
簡君屹将氧氣瓶背在身上,耳機裏還保持着跟南桑甯的通話。
“簡君屹,你瘋了嗎?從你的位置遊到那個島上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簡君屹卻完全不想考慮這些,“一一在等我,就沒什麽做不到。”
這個時候,南桑甯也不知道是該鼓勵簡君屹去,還是該阻止。
她的身旁,簡清歡才剛剛睡下,眼角的淚珠還沒有幹。
“你别忘了,你還有個女兒,初遇到現在還沒有找到!”
黑市給的資料裏壓根沒有時初遇的行蹤,一個孩子就這樣在M國消失了,遍尋不得!
簡君屹:“我會把他們帶回來的,一定。”
挂掉南桑甯的電話,他又撥了個号碼,語氣微冷。
“簡氏30%的股份,換你一個人情,答應嗎?”
對方沒有絲毫猶豫。
簡君屹繼續道:“派你的軍隊到S島,并全面聽我指揮。”
再次挂掉電話,簡君屹望着遠處島嶼的方向,低喃:“一一,等我。”
随後跳進了海中。
……
沉睡中的時唯一再次驚醒,她猛地看向身後。
剛剛好像有人在叫她。
是誰?
“醒了?”
鍾晚意笑着對身後的人揮揮手。
兩個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男人走上來,打開魚缸的上蓋,一個人抓住時唯一的頭發,另一個人按着她的手臂,取了一些血,随後又快速把她松開,将魚缸封上。
“鍾晚意,你會後悔的!”時唯一的魚尾再次撞向玻璃壁。
電流已經将她的一部分魚鱗烤焦了。
可她仍舊不斷地做着這樣的動作。
鍾晚意拿着盛着血的試管,笑的得意。
“知道我爲什麽現在才抓你嗎?”
“因爲我需要時間來觀察你,你沒有任何異能,除了遇水就變魚尾,你和正常人并沒有任何區别,所以,别掙紮了,你的死撐對我造不成任何威脅,隻會顯得你更加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