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面露尴尬,可也隻是一瞬。
她似笑非笑看着池硯舟和郁靜書,心中盤算着該怎麽出掉今天這口惡氣。
“媳婦兒,好吃嗎?”池硯舟又問一遍。
郁靜書點點頭:“很不錯,就是有點兒辣。”
“辣?”池硯舟轉頭:“唯一,你腌牛排時候還放辣椒了?”
時唯一:“怎麽可能?簡哥青椒過敏,所以我什麽辣的都不敢放,連黑胡椒都沒有。”
郁靜書又嘗了一口,“好像還真是青椒的味道。”
金玲吃着夏鑫陽做的意面,狀似随意地解釋了一句:“也許是靜書弄錯了,牛排裏怎麽可能會有青椒呢?”
郁靜書又吃了一塊,“好像又不辣了,也許真的是我弄錯了吧。”
青椒的問題就這麽被揭過了。
金玲繼續低頭吃面。
夏鑫陽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麽,看了金玲一眼,想說什麽,可話到了嘴邊,又咽了回去。
“怎麽了?”簡君屹跟了過來。
時唯一指着冰箱旁邊原本用來放青菜的置物籃。
“這裏原本有兩個青椒的,現在少了一個。”
簡君屹知道時唯一的記憶力很好,不可能弄錯這些。
兩人對視一眼,都想到了剛才餐桌上的事兒。
樓上,池硯舟正在跟郁靜書據理力争。
“媳婦兒,就給我加點兒零花錢吧,一個月五千塊真的不夠。”
郁靜書很堅持:“不行,就五千。”
“可是,我好歹是個知名主持人,微信錢包裏隻有五千塊,出門請人吃飯都不夠。”池硯舟覺得他還是可以再争取一下的。
郁靜書:“你吃飯多半是工作餐,台裏可以報賬,出差也都是贊助商消費,至于請人吃飯可以去我們常去的那幾家飯店,用我會員卡裏的錢,他們都是全國連鎖的,你出差也可以用。”
池硯舟還想再努力一下:“那我總要買衣服吧。”
“廠商會贊助,出席活動台裏也會準備,至于你的内衣褲一直都是我網購的,用不着你自己花錢。”
池硯舟:“……好吧。”
他扯着郁靜書的手指,把玩了一會兒,心頭意動,給出提示:“那今晚可以不可以……”
咚咚咚!
敲門聲傳來。
池硯舟曲着的雙腿陡然站起,很是不滿地喊了句:“誰啊?睡了!有事兒明兒再說吧。”
時唯一的聲音響起:“池哥,我知道你們沒睡,我都聽見你們剛才說話了。”
咔哒!
門很快被池硯舟打開。
“你們都聽到什麽了?”
随後自己又解釋道:“我那不是怕媳婦兒,是愛的表現,作爲有家室的男人,跟媳婦兒要零花錢才是家庭地位的象征,這有利于感情的穩固,是成熟男人的表現。”
時唯一‘哦’了一聲,笑着問:“原來池哥剛剛是在跟靜書姐要零花錢啊?”
池硯舟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诓了。
他轉頭,聲音委屈巴巴:“媳婦兒,他們欺負我。”
郁靜書突然就心軟了,“給你加一千。”
“謝謝媳婦兒!”
池硯舟連聲音都比剛剛洪亮雀躍了不少,不但打開門讓時唯一和簡君屹進來,還撲過去直接在郁靜書的臉上親了一下。
啵!
随後挑釁的眼神看向簡君屹,“看到沒,這就是成功男人的幸福。”
簡君屹突然覺得剛才敲門敲太早了。
應該再等一會兒的。
他也想表忠心,想把所有财産都上交,可時唯一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開了口。
“池哥,你今天好好的幹嘛非要給靜書姐做牛排?而且還吃飯的時候還故意說什麽青椒的,到底怎麽回事兒?”
他們就是爲這事兒上來的。
池硯舟走過去看了看門外,确定沒人後,把門關上。
轉過身時,表情是難得的凝重。
“是下午唐導突然給我打電話,讓我把你放冰箱裏的牛排拿走,還讓我一定要不動聲色地解決掉那塊牛排,一定不要讓你家影帝哥哥吃。”
時唯一擰眉,想到了那個消失的青椒。
“牛排裏有青椒?”她問。
池硯舟點點頭,“廚房有攝像頭,唐導下午在外邊談贊助的時候,無意間看到了金玲拿着青椒在你那塊‘心形’牛排上蹭了幾下。”
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若是簡君屹真的吃了那塊被蹭了青椒的牛排,過敏進醫院是肯定的。
輕則住院,重則小命難保。
而且時唯一也一定會因爲這件事被牽連。
影帝的粉絲力量是強大的,那些粉絲要是知道是時唯一做的牛排害她們的偶像進醫院,還不得合起夥來把時唯一給吃了?
時唯一眸光驟冷:“我現在就去掰斷她的手!”
她很氣。
同樣爲人,怎麽就能有人壞成這樣?
簡君屹從身後抱住了她:“别沖動,青椒肯定被她處理了,咱們沒證據。”
時唯一恨不得現在就去把金玲給手撕了:“監控視頻不就是證據嗎?”
池硯舟:“還不夠,唐導的意思是想讓金玲徹底從這個圈子裏消失,那段監控視頻隻拍到了金玲在牛排上抹青椒,并不能證明那牛排一定是給君屹吃的。”
時唯一深吸一口氣,終于冷靜下來。
“呵呵,雖然不能現在就收拾她,但先收點兒利息也是可以的。”
她輕輕拍了拍簡君屹的手,“放開我吧,我沒那麽沖動。”
簡君屹松手了。
下一秒,時唯一就已經沖動了門口。
開門,沖出去。
好巧不巧,金玲剛好準備回房間,兩人在走廊相遇。
金玲笑着跟她打招呼:“唯一,你們……”
時唯一雙臂環胸,微微揚着下巴,眼睑微垂,鄙視的目光掃過去。
“想讓我把主題曲的機會讓出來?家裏要是買不起鏡子,尿總有吧?去衛生間自己照照。”
金玲:“……”
她的臉也冷了下來,剛要反駁,簡君屹就追了出來,好像老鷹護小鷹一樣把時唯一擋在了身後。
時唯一委屈巴巴開始告狀:“簡哥哥,她兇我。”
簡君屹的臉仿佛凝了一層冰霜,眼神冷的吓人。
“金玲,你屢次打着曾是我經紀人的身份謀利,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你若是想欺負一一,我會讓你見識見識娛樂圈真正的殘酷。”
金玲瞳孔一震:“你看不出她是在裝嗎?我怎麽兇她了?”
時唯一更委屈了,半個身子躲在簡君屹的懷裏,小手指着金玲:“你看,她還在兇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