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修房子的事情進行的如火如如荼,那邊桃園的事也沒有耽擱。
經過上次和王天孝深度溝通,他終于答應過來在這邊幫忙,說是暫時幫一段時間再說怎麽決定。
李牧羊也沒什麽意見,試一試也好,如果确實不适應,那就再說呗。
有了王天孝的加入,嫁接的速度明顯變快很多。王天孝不愧是專業人員
他比米大馬速度都要快很多,更不用說李牧羊和李牧雲他們了。
基本上李牧羊完成一個,王天孝至少可以嫁接三個。
同樣的刀口,李牧羊要割三四次,王天孝隻是一刀就割好,而且他的刀口不大不小,既适合嫁接,又可以用最小的代價将嫁接口封住,講究的就是一個熟練專業。
轉眼也是十幾天過去了,剩下的80畝地也嫁接完畢。
不同于早先30畝還預留15畝讓其挂果,這邊新增80目已經錯過了花期,沒有預留的意義,所以全部嫁接,就等來年好好長就是。
令人驚喜的是,原來預留的15畝桃園桃子已基本長大,如果是不講究口感的話,勉強可以吃了。
這種桃子屬于比較早期的老品種,即使桃子再成熟,也不會變的很軟,有可能直接會爛掉,是一種硬桃。
桃子的挂果率不算特别高,但也不低,起碼有三四成的模樣,15畝地應該也可以打個一萬多斤。
這些桃子李牧羊不準備去找吳忠實出售。
人家是做成品罐頭,如果需要的桃子,一般都要比較規整,不能有任何的蟲害,或者說是不好的地方。
相對來說,普通人吃桃子沒那麽多的要求,隻要甜就可以。
李牧羊和王天孝商量一下,估計還有十天左右桃子就可以下果,他準備先搞一部分去市裏面和鎮上常賣水果的點去試一試。
如果有人願意批發,那就可以直可以批發給他們。
也沒打算賺太多的錢,隻要是能維持一些成本就可以了。
“牧羊,我覺得桃園間的地一直除草也不是個辦法。
你現在這是幾十畝還好,勉強可以忙得過來,如果說像你講的,準備把300畝全部承包,那個除草的工作量實在太大了,你根本不可能忙得過來,你需要多少人才能出草?
但是,如果不處理,草地的營養就會被吸走,桃樹肯定會受影響,尤其是像一些臭蒿,還有些灰條菜,掃帚菜,這些都會長很高。
如果不管,它們能長得和樹差不多,營養和肥料全部都會被吸走,最慘的是它還會吸走大量的水分,導緻我們的桃樹因墒不夠,這個是肯定不行。”
這天,李牧羊和王天孝在地裏面轉,沿着桃山一直向西走,來到中間的桃園和西面桃園的交界處。
從中間向東80畝都是李牧羊的桃園,西邊的兩百二十畝,暫時還沒有承包過來。
一路走來,兩人都發現這個桃園裏面的野草随着秋風,秋高氣爽長得特别快,兩三天沒注意的話,很多草就已經長到半米高。
就像王天孝說的,有些野草,它的生命力非常頑強的,而且長勢很好,要是一直不管它,就會長得非常高。
最後,簡直像個小樹一樣。
“對呀,我也發現這個問題,但是怎麽辦呢?”
“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桃樹間不可能什麽都不長,你要是不想讓他們長草,那就找其他東西代替。”
“那用什麽來代替呢,老王大哥,你具體給我說說呗。這方面我确實是不怎麽懂,你是專家,可就别藏着掖着了。”
李牧羊虛心請教,這屬于他知識和經驗的盲區。
之前他可沒經手過這麽大的果園,所以除草很簡單,基本是順手就搞定。
如今看起來,一旦啥東西放大,性質就變了。
除草也變成大難題。
“嗯,倒不是藏掖着,是這樣的,我們之前培養果樹的時候,發現它這個裏面也會長草。
開始呢,我們是每天都按時拔草除草,可時間長了以後呢,大家都覺得嗯忙不過來,所以想着說看有沒有什麽藥打上去就能把草殺掉。
可這個畢竟是果樹,如果打藥,可能會留下要農藥殘留,不一定适合大面積推廣,并且一打藥也會影響樹的發育。
難道我們就沒辦法了嗎?
大家正郁悶着呢,突然我發現了一個問題,你知道的,我們苗圃的一邊是果樹一邊是草藥,剛好一些草藥的種子被風吹到我們果樹裏,結果導緻果園的地上長起一些白蒿。
那我突然靈機一動,既然白蒿可以長在這裏,那麽。如果專門引進白蒿的話,那草不就沒了嗎?
白蒿的特性就是不展枝,隻是鋪地長,能夠影響到桃樹的地方非常少。
再說,桃樹本來是就是一種經濟果樹,如果說中間能加白蒿一起種,那也是一種新的配套種植模式。
經過兩三年觀察,我發現完全可行,雖然由于果桃樹的影響,白蒿長得并不好,但我們原原來的本意,根本就不是爲了讓白蒿長得好,而是讓其他草不出來,基本可以達到這個效果。”
“哦,原來還有這個門道,”李牧羊點點頭,白蒿他是知道的,田野地頭到處都是,也有人在春夏時候鏟了賣點零花錢,沒想到還有這種功效。
“那行啊,如果這樣可以的話,我們也這樣辦。”
“先試試呗,如果不行,我們再想其他辦法,畢竟山裏面和苗圃還是有點區别,苗圃的土地營養我們都是按照一定比例配置,山裏面相對貧瘠一些,具體情況我們隻有試過才知道。”
“行,那這個事我去落實。”
要搞白蒿,就需要有白蒿的種子。
李牧羊在王天孝的嗯指引下,在藥材供銷社買了一些種子回來撒上,因爲他不考慮白蒿實際生長效果,所以撒的比較密,這樣可以保證将所有雜草擠兌出去。
白蒿本就是一種在這種環境下生存的野草,生命力之頑強程度遠超其他野草,即使有個别種類比白蒿更容易生存,因而殘留下來,那再除掉他們變得就很簡單。
白蒿撒到地裏面,天空比較作美,剛好下了一陣小雨。李牧羊帶着王天孝幾人準備将地全部輕輕的鋤一遍。
這樣可以讓白蒿的種子盡快落到地裏面去,趁着這份水分發芽生長。
在處理的過程中,他發現如果隻是僅憑人工做這種事情,勞動強度雖然不大,但是勞動效率非常低。
幾個人一天也鋤不了多少。
照這個速度發展,那後面200多畝不知道還需要多少人。
看來他必須添置新的勞動工具。
山裏面不可能讓拖拉機上來,就隻能找牛或者驢子。
等這段時間忙忙完之後,有必要去一下牲口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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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的桃園進展順利,但是這邊建房子卻出了點問題。
傍晚,李牧羊正在和大家吃飯,就看到村裏面幾個人成群結隊來到他們家。
“啓明,你不是回去休息了嗎?怎麽又返回來了?”
李牧地今天留在李牧羊家裏吃飯,看到來人後,意外地問道。
來人一共有六個。
領頭的叫李啓明,雖然姓李,算起來靠李建設那一脈更近一些。
平日裏主要靠在附近尋找零工幹活兒。
他後面幾個人都是他的同族兄弟。
和他一樣,最近幾天在李牧羊家這邊幹活。
“牧羊,牧地哥,我們今天來是想和你們商量個事兒。”
“啥事兒?你們第一階段的錢,我不是給你們開了嗎?”
李牧地問。
“不是說錢,不是說開工錢的事,嗯……”
李啓明有點吞吞吐吐,顯得很不幹脆。
“啓明,你有啥事就說嘛,又都不是外人,有什麽不能說的?”
“哦,是這個樣子。你們也知道,我們在外面幹活肯定就是圖個錢,是不是?”
“是啊,沒錯,我剛才我二哥說了,你們工錢按時都結給你們了,可是數目不對,還是怎麽回事?”
“哦,那倒不是,不過就是少了點兒。”
“少了?”李牧羊看了眼李牧地。
李牧地眉頭一挑,“你說什麽話呢?哪給你少了,你們在外面幹一天活,别人給你多少,我給你多少。
别人是不是隻給你一塊多,不到兩塊,我現在一天給你兩塊五你還說少。做人要講良心。李啓明你好好說,你今天來是什麽意思?”
李牧羊一聽說是兩塊五,覺得二哥說的沒錯。
當前的小工行價就是這個樣子。
一般他們在外面幹活拿不到兩塊,考慮到都是鄉裏鄉情,李牧羊開始讓李牧地給大家開工錢的時候不要太低,嗯讓大家把活兒做漂亮就可以。
反正多少也就是幾十塊錢或者百把塊錢,完全能拿的出來。
如果活沒幹好,那問題才麻煩呢。
看樣子,李牧地并沒并沒有克扣他們工錢,可看李明啓和身後幾個人的表情,他們似乎今天來就沒有什麽好,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牧地哥,你給我們的确實還可以,但是比起别人給的,那可就還是少一些。
我剛才說了,我們的要求很簡單。
我們隻是出點力氣拿點錢,誰給我們錢多,我們就跟着誰幹,這沒毛病吧?”
“沒毛病是沒毛病。但我覺得你們有點貪心啊,兩塊五都還嫌低了,我就想看看誰還能給到更高的價格。”
“這個你們不用管,反正别人能給到就是了,那我現在想問問你們還提不提價格。”
“提價格,那你說說一下别人給你們多少?”
“三塊一天。”
“怎麽可能,哪有人是冤大頭?能給到三塊。我這個兩塊五的價格,你随随四處去問,絕對已經是最高的價格。
你不要爲了一點錢信口雌黃在這邊說謊話,我們都是鄉裏鄉親的,這樣就沒意思了吧?”
李牧地眉頭皺皺的很深。
李牧羊将活兒交給他,就是對他很大的放心。
他最近做的也蠻好,這眼看着地基都挖完了,馬上就要鋪磚,沒想到竟然還遇到這種事,剛好今天自己沒回去吃飯,晚飯就在牧羊家裏吃,牧羊家裏一家人包括母親都還在呢,這搞得多尴尬。
他之前在外面幹活,一般都是領兩三個人做一個小分區,還是第一次帶着許多人去建整個一套莊院。
所以他非常看重,不僅是因爲院子是給李牧羊建,更重要的是,這也是他的一次全新嘗試。如果能把這院子和裏面房子建好,他以後就可以以此爲經驗去做更多的活。
“我沒有哄你們,我說的是真的,有人就是給我們開三塊,你不信你問他們啊。”
李啓明目光看向身後其他五人。
他們都是點點頭,一副非常肯定的樣子。
李牧羊看二哥有點生氣了,拍拍他的胳膊。
“哥,你先吃飯,我來和啓明聊一聊。”
李牧地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他有點看不起李啓明這樣的人。
李牧地是一個大工,一般到外面幹活時可以帶一些小工。
往往人家發活的人也都願意給他這個面子。
這年頭,能找到一個工地幹活的機會都不容易。
往往是想吃苦,都沒地方吃。
帶着人幹活,就是對人的恩情,是要記在心裏的。
李牧地盡量也是帶着村裏面的人,相當于給大家一個謀生的手段。
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的一番好心竟然被這樣辜負。
這一次是給自己的兄弟幹活,怎麽着都不能中途掉鏈子吧。
他非常郁悶,懶得理睬李啓明。
“啓明哥,剛才我二哥也說了,兩塊五确實是一個比較公道的價格,你要提工價,那你起碼要告訴我們,你這個三塊錢是從哪裏來的。
如果說确實有人願意開,那我們考慮一下,也不是說不可能。”
“就是後面的人啊。”
“後面?”
李牧羊一聽後面還有點兒發懵,不知道他說的啥意思。但看到李啓明的目光看向西南角,突然恍然大悟。
原來是配電站的安裝人員。
頓時他也有點不快樂了。
這些配電站的人,咋就這麽沒素質呢。
自己上次讓他們一面,已經算是仁至義盡,竟然還跑到在這邊挖人。
你說挖就挖吧,不要在自己建房子中途挖呀?
這搞的,好像自己跟他們有多大過節一樣,實在不能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