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鸢爸爸絲毫沒有半點勉強,就跟着去了。
宰稚再度冷哼,這個時代有一句話說得好:狗改不了吃屎。
按照原本事件的發展,小鸢爸爸這次去賭,将募捐剩下的錢全部輸了個精光,又欠了一屁股賭債,回到家裏,遇上剛剛得知他募捐的小鸢媽媽,兩人發生激烈的争吵,小鸢媽媽氣得拿起了菜刀,卻最終不敵男人的力氣,不但被小鸢爸爸狠狠地打,那把菜刀最終還成爲男人的武器,将小鸢媽媽砍傷。
因爲宰六進錯了時間,所以,宰稚沒有讓後半截事件發生,現在,他們提前了時間點,就是來阻止整個事件發生的。
攔車這種事,宰稚真的駕輕就熟了。
車漸漸行駛到人少的街道,朝着他們日常賭博的地方而去,忽然,車前出現了一個穿着打扮十分飒爽的女孩。
司機一腳急刹車。
這些人并沒把一個女孩放在心上,反而因爲剛剛入了一筆賬,心情大好,言語間對女孩不三不四起來,還吹起來口哨。
隻是口哨剛剛吹響,臉上就挨了一記痛揍,此人隻覺得自己的鼻子都被打掉了,痛得整張臉都麻木了,一摸鼻子,手上一手的血……
挨了打,頓時氣得哇哇大叫,朝着打他的人——亦即眼前穿着打扮看起來十分斯文的年輕男子撲過去。
而女孩,卻一拳打破車玻璃,把裏面的人直接揪了出來。
和人一起揪出來的,還有那個裝錢的大袋子。
這些人這才反應過來,這一男一女,是沖着錢來的。
隻是,這女孩比斯文男人更恐怖啊,這是有多大的力氣?能将車窗玻璃打碎?他們直接看傻,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易就被搶了錢袋子。
傻了半天,才有人反應過來,大喊“搶劫”。
孟豫霖冷笑,“喊吧,最好把警察喊來,好讓警察知道,你們不但聚衆賭博,還放高利貸。”
那些人頓時啞巴了。
但錢不能被拿走啊!
一幫子人一窩蜂而上,想要把錢搶回來,可一群烏合之衆,哪裏是宰稚和孟豫霖的對手?當然,重點是宰稚,孟豫霖是個搭頭……
總之,這幫子人三下五除二就被宰稚和孟豫霖解決了,躺在地上哎喲連天,起不來。
小鸢爸爸見勢不妙,打算偷偷貼着牆溜走,卻不料,被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擋住了去路。
小鸢爸爸心想,打不赢那倆大的,還搞不赢一個小孩?
一拳頭就朝小孩揮過去,小孩兒跟傻子似的,不躲也不避,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生生就受了他這一拳。
他正得意呢,真是個傻子!結果,拳頭倒是下去了,小孩卻紋絲不動,相反,他手臂上一陣巨麻,仿佛被電擊中了一樣,直接把他震出去好幾米。
他驚了,這小孩使用了什麽東西?電棒嗎?在哪來?
還沒反應過來,胸口被狠狠踩住,女孩明明清脆柔軟卻透着莫名威壓的聲音響起,“銀行卡拿出來?”
他覺得胸口一陣劇痛,不知道心髒是不是碎了,不知道骨頭是不是碎了……
“在……在這裏……”他完全不打算抵抗,直接把剛剛取錢的銀行卡交了上去。
“密碼!”
雖然心裏不舍,但劇痛在前,那女孩隻要一說話,這痛好像又更痛了幾分,當即就哭嚎着把密碼說了。
“行了。”女孩拎着錢袋,拿了銀行卡,準備走。
孟豫霖牽住了她的手,對着躺了一地直叫哎喲的人,凜然,“這錢,是怎麽來的,它原本的用途應該是什麽,你們比誰都清楚!無論是你們哪一個,都休想再打這錢的主意!”
“可是他……他欠我們錢啊……”收債的那些人裏,黑衣人鼓起勇氣說。
“那是伱們跟他的事。”孟豫霖冷笑,“不然,就照你們的規矩,廢了他呗!”
“啊——”
哀嚎聲來自小鸢爸爸,可是,沒有人打算理他,反正死不了,至于會挨怎樣的毒打,都是他活該!
小鸢爸爸哀嚎恐懼之餘卻不忘咒罵小鸢媽媽,什麽臭婆娘,什麽吃裏扒外,什麽破鞋偷XX找人來暗算他……
宰稚不愛聽,叫了聲“宰六讓他閉嘴”,宰六直接拾起一塊石頭,随手一丢,準頭百分百,丢進了他嘴裏,打碎了他一口的牙齒,頓時“嗚嗚嗚”的什麽也說不出來了。
“我警告你,還有你們,誰膽敢再動小鸢母女一根頭發絲兒,那等着你們的就不是碎掉一口牙這麽簡單,我會讓你們一身骨頭都碎了!”宰稚說着,拾起路邊的磚頭,一捏,磚頭碎成渣渣,紛紛落下。
三人相攜離去,黑衣人手下有不服的,跌跌撞撞跑過來檢查磚頭,還撿起一塊碎石用牙齒用力一咬,差點崩掉了一顆牙,頓時哭喪着臉彙報,“是真的……這石頭是真的……”
衆人都變了臉色,小鸢爸爸更是吓得屁滾尿流。
還在觀察監視器的宰六都十分瞧不起小鸢爸爸這慫樣了,嗤之以鼻,“這種熊樣,是個人都能把他吓得尿褲子,他怎麽就敢打小鸢和她媽媽呢?”
“那是因爲,在他看來,小鸢和她媽媽是弱者,打不過他,是他可以欺負的人,不信的話,你再翻翻其它時間點,看他是不是還對老人、孩子和身體不便的人兇過,這種人,隻會欺負弱者的。”孟豫霖解釋道。
宰六恍然,“難怪他剛剛想打我呢,肯定以爲我是小孩兒,随随便便就收拾我了,他沒想到,我是不一般的小孩兒,我收拾他才叫随随便便。”
“嗯。”宰稚敲他腦袋,“可給你長威風了,打赢這種慫貨有什麽意義?還不快點去小鸢家。”
宰六吐吐舌頭,“知道了。”
小鸢這會不在自己家,媽媽把她送去外公家了,母女倆都還不知道募捐的事。
宰稚一行幹脆直接去了外公家裏,把網絡募捐的頁面給她們看了,把錢和銀行也交給了小鸢媽媽。
小鸢媽媽看着這麽多錢,驚訝極了,“怎麽可以呢?怎麽可以開口找别人要錢呢?”
小鸢也發出同樣的疑問。
宰稚并沒有說這錢能到小鸢媽媽手裏有多麽曲折,甚至還沒來得及和小鸢母女讨論這筆錢該如何處理,宰六就發現了新情況。
網絡有人在舉報小鸢爸爸詐捐。
舉報人應是知情人,将小鸢爸爸如何嗜賭如命,如何欠下巨額賭債一事揭露得徹徹底底。
一時,捐過款的沒捐過款的紛紛聲讨小鸢爸爸,更有激憤者,連同小鸢也聲讨上了,訴求都是要求退還捐款。
這一幕,在現實境裏是不曾發生過的,爲什麽會出現這樣的變化,連宰稚都懵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