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豫霖用他的方式懲罰了這姐弟倆,當然,這也是最有效的方式,這都是跟他哥學來的:要想對方服服帖帖、印象深刻,就要一舉拿捏住對方的軟肋,又狠又準。
當年他有多少軟肋被他哥拿捏他已經忘得差不多了,但是,這姐弟倆的軟肋不是美食嗎?那不給美食吃,就是最有效的懲罰了!
但是很奇怪,姐弟倆雖然驚歎爲什麽沒有肉,但卻沒有太多抱怨,吃完飯就回宰稚房間去了,并且,一進去就很久沒有出來。
他還是信奉那句:孩子輕悄悄,就是在作妖。
連晚飯沒肉吃都不介意了,不反常才怪!
“在幹什麽呢?開門。”他去敲門。
裏面好一陣沒反應。
再敲,“再不開門我進來了啊?”
他低頭看了眼手裏托盤,認命,“開門,吃蛋糕了。”
終于,宰稚的腦袋探了出來,繼而手,想把蛋糕端進去。
孟豫霖不能讓她得逞,将門一推,裏面的一切都暴露在他眼中。
這兩人到底在幹什麽?
宰稚的梳妝台上,擺了好些玻璃瓶子,裏面裝着各種顔色的液體,最大的瓶子底下有一盞燈在加熱,類似于酒精燈,然而卻不是酒精燈,沒有火焰,隻有一團藍色的光,瓶子裏的液體一會兒白色,一會兒粉色,一會兒紫色,變換不停。
“你們這是……”這是在做實驗還是研究什麽新型飲料啊?關鍵是,看起來這麽危險的事,居然是宰六在做。
他真的,無法理解這倆未來人了!
加熱的液體突然沸騰起來,無數白、紫、粉的泡沫網上湧,直接湧出了瓶口,像一朵棉花糖,蓬蓬松松的。
這簡直是孟豫霖上化學課最害怕的事了好嗎?
那時候,他坐在第一排,課桌面前,每堂化學課都擔心自己沒炸死或者毀容,宰六這孩子居然不怕!
但奇怪的,那些泡沫越積越多,卻不掉落下來,團成綿密細膩的一大團,堆在瓶口。
那盛狀,連宰六的表情都是一本正經的,孟豫霖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敢叫宰六,怕驚了他。
終于,泡沫不再湧出,不知道是不是反應結束了,綿密的泡沫突然之間全部重新液化,流回了瓶子裏,化作紫色清透的液體,就連底下的燈依然在加熱,也不再沸騰了。
宰六不慌不忙地關了加熱燈的開關,不知從哪裏探出來一根試紙一樣的東西,一根一根往紫色液體裏伸,那些試紙一開始沒有變化,直到其中有一根放進去,慢慢地,紫色液體上升,浸染了試紙,最終,沾濕的半截試紙變成了藍色。
宰六轉身,對宰稚說,“她應該是吃苯二氮卓之類的藥物死的,也就是這裏的人說的安眠藥。”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孟豫霖被這姐弟兩人給驚住了。
宰稚聽了,又拿出一塊玉,給孟豫霖看,“你看,這個東西在伱們這裏是不是很值錢?”
孟豫霖不是古董專家,但是孟豫冬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