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雀占鸠巢，還是最開始就綁定了牛鬼蛇神，已然不重要。
對周易而言，知曉古羅人的神，是冥獄邪物，也就夠了。
當然不是占據大祭司軀殼的圖騰神樣貌妖魔，就确定是冥獄邪物。
主要是還靠氣息。
血煞化身在冥獄晃蕩了那麽久，終究不是一無所獲。
圖騰神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祂也是圈裏的老油條了，知曉事已至此，難以善了，就是個成王敗寇，費那麽多話幹啥？
于是，他用升騰的殺意，來作回應。
隻是一瞬間，就仿佛有無窮的腐毒之血，自其身體中湧出。
就像沖擊般迅速擴張，眨眼之間便漫卷至天際。
“啊啊~”觀戰的人士中，也有被波及而狼狽出醜的。
被驚吓到了，仿佛被不可抗拒的怪物欺近遞爪，死在眼前。
而實際上，圖騰神主要針對的還是磐石軍。
這場戰役，簡直就是磐石軍的戰力秀，骨蠻已然很強大，但跟磐石軍比仍舊差距明顯，這綠葉當的過于到位，圖騰神都看不過眼。
因此祂一上來，就要讓衆生明白，再好的凡世軍隊，也不過是蝼蟻。在真正的強者面前，連其殺意都扛不住，就鬥志全喪，土崩瓦解。
然而，磐石軍的軍士，身上卻湧起一道道幽青靈光，形成三丈高的光錐。
這些光錐在無邊血海般的殺意之潮下，雖然顯得纖細短小，卻應了‘疾風知勁草’的描述，宛如人造的一塊塊草毯，穩健整齊。
反倒是骨蠻戰士，雖然它們有相關抗性，但之前不是有一部分中了姜華的毒素而鬥志衰減，隻想睡覺了嘛。
這些等于被消去抗性Buff的，就表現出了生靈面對絕強的恐懼打擊的真實反應，癱軟的、癡傻的、哭嚎的、亂竄的、叫媽的……林林總總，不一而足。
圖騰神見自己一上來就鬧了這麽一處烏龍，也不好再繼續裝高冷了，咬牙切齒的吼：“原來是整一群伥物作戰！”
爲虎作伥，伥不能可算是有獨立人格的存在。
但圖騰神這麽說，就是典型的烏鴉笑豬黑，外加羨慕極度恨了。
祂其實也很想信民達到伥的程度。
可惜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能做到。
也就是不久前降臨的那些神衛。
說什麽是曾經的部族勇士。
其實根本不是那麽回事。
以古羅人的原始文化，勇士大都桀骜，強大而又真心跪舔神靈的，可以說鳳毛麟角。
尤其是圖騰神賜予力量，七繞八繞，既不直白也不爽，代價還高。
這裏邊固然有掌握神人之間渠道的巫師的剝削和漂沒，但最主要的還是技術問題。
因此，大多數有能力成爲勇士的，都是甯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
作爲傳統，作爲風俗，從小受熏陶，表面裝個樣子，可實際上個人取得的成就，往往跟虔誠度呈反比。
所以，那些神衛，基本都是生前過分依賴神力賜予的巫祭。
而周易的詭帝格位，與之相比，哔格立刻就凸顯出來了。
組織構架完整，每個職務都有相應的權力、福利。
而這些并不需要周易背書，而是設計地府體系的大佬一早就定下的責任與權益。
從這個角度看，詭帝也不過是黃金打工仔，超級CEO。
周易是從市井小民成長起來的，不會有那種‘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要麽五鼎食，要麽五鼎烹’的傲氣。
他的思路是，先成爲在别人眼中有利用價值的人，然後再說其他。
所以，他愈快的接受了詭帝一職，并幹些蠅營狗苟，爲私人謀福利的事，結果被完善的體系教做人……
這是内部事務，誰家也不是海晏河清，一家有一家的煩，
但這是關起門來自家事，從外人的角度看，詭帝體系，簡直就是信仰神靈所希望達成的終極目标。
而現在，圖騰神也隻能用‘你耍賴！我這邊上的是活生生的人，你那邊都是伥鬼’這等潛台詞來噴周易了。
之前還一副成王敗寇，不擇手段，勝利者不受指責的嘴臉，強大的神靈直接對凡人下手，也是沒誰了。
這次，反倒是周易沒吭聲，不承認，也不辯駁，而是在圖騰神發動一系列操作的同時，完成了前搖蓄力。
這力量不在天地間，而就在他身體裏。
但存儲是存儲，釋放是釋放，有一個轉換的過程。
這就形成了遊戲術語中的前搖動作。或者更直白的說：唱大。
前搖結束後，血煞化身揮出一刀。
這是乍看平平無奇的一次揮擊。
惟一比較神異、以及帥氣的，就是突然出現的那把刀。
血煞化身事先手中并沒有持刀，隻在揮刀的瞬間，刀才出現。
就仿佛是從虛空彙中撈了一把随意生成的刀出來。
而真相是，說是從虛空中撈，倒也不算錯，畢竟是《幽冥通途》這一法門的拓展。
也就是第一次存檔後，結算而得的超凡法的應用。
具體包括幽冥傳送，陰影倉庫。
周易或血煞化身坐鎮時，就連偌大的磐石軍軍團，都能獲得這一實用Buff，随時從陰影倉庫中拿取或放入器物。
那麽周易和血煞化身的取用，更勝一籌，恣意的仿佛可以從虛空的任何地方取物，也就情理之中了。
但這刀，卻并非臨時創造，或随意生成。
它不能輕易臨世，主因有二。
一個是天地法則不容。
二是能耗太高。
這血煞雷霆刀，一旦臨世，會立刻散逸能量，然後崩解。
但它的威能也是絕強。
是周易開腦洞搞創新煉器，爲數不多的接近成功的作品之一。
血煞化身平時使用的‘血煞飛雷劍’，其實就是血煞雷霆刀的刀芒，以術法的形式，約束成梭，進行投射。
今天，這是血煞化身第一次正經的在人前使用真正的金丹修士所用的法器。
這一刀斬出，圖騰神根本就沒能躲開。
原因也簡單，周易的刀法，已經百尺竿頭更進一步，從登峰造極境，升至返璞歸真境。
之前刷熟練度，死活再刷不上去了，就是因爲缺少必要的條件。
這條件，就是元靈心境。
隻有穩定在元靈的‘念變’狀态，再去刷熟練度，揣摩其中奧義。
才能走上技近于道的路途。
登峰造極，是第九境。堪稱極境。
再往上，是非人三境。
返璞歸真，天下無雙，神乎其神。
周易在社團修真世界，就成就過金丹。
但因爲一系列原因，沒那心思，也沒那時間，很快就存檔下線了。
這次，他進入金丹境後，本體由于充當信号塔，有足夠穩定的時間打磨技藝，于是就給刷上來了。
這一刀，秀了圖騰神一臉。
在祂漫長的生命中，也就見過兩次，能跟周易的這一刀所代表的近道技藝、一較高下的，但都是旁觀，這次是親曆。
說實話，豬八戒吃人參果，沒品出味來！
而作爲旁觀者，見到的則是劈中圖騰神之後，才顯出的宏大氣象。
也就是說，圖騰神扛下打擊之後，餘波，才化作易于人們辨認的景象。
一道通天徹地的血色光幕，這刀幕存在了不到三秒，但斬開了視野中除大地之外的一切。
而後，激烈的反應才開始顯現。
大地雖然沒有被斬斷，卻也斬出一條不知深幾許的深壑，以至于抖震呻吟，滾雷般由遠而近，後來幹脆充塞耳朵，再難聽見其他聲音。
至于看，幾秒鍾後，地氣上湧，然後是岩漿上溢。
毫無疑問，這是一刀将大地岩磐給斬開了，以至于地火都冒出。
天上那就更是風雲變色，之所以後期滾雷聲充塞耳朵，不光是來自大地的響動，還包括風的呼嚎。
骨蠻的軍陣被斬開，骨蠻的營寨被斬開，甚至這個地區從此有了新的地标景觀——天刀深壑。
每逢雨水充足的時候，附近的水窪泥塘就會溢水，象瀑布一樣從深壑兩邊流入，然後就會有升騰的水汽沖上來，形成非常好看的汽幕景觀。
這就是一品金丹修士的火力全開的一刀之威。
很多人也是在周易劈出這樣的一刀後，才真正明白了爲什麽在那些古老的典籍上、傳說中，尋常的拼鬥都隻是添頭，再是打的花團錦簇，最終也要看高端局的勝負。
超凡高端戰力，一人便強過千軍萬馬，也不存在蟻多咬死象。
不輕易在人間施爲，是因爲動靜太大，而且收不住手，就很容易将勝利果實也打個稀巴爛。
當然，立威就是另一說。
就像現在，磐石軍進軍東方沼澤的所有彪炳戰績，都成了這一刀的前戲和鋪墊。
這一刀不是壓垮古羅人心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就象後來‘天刀深壑’的名字一樣，猶如上天之刃、裁決之刀。
古羅人終于明白，爲什麽人類是萬物靈長，它們是撮爾異種。
當人類的大能出手，它們唯剩絕望。
圖騰神倒是不至于被一刀斬殺，但祂使用的大祭司的軀殼，就真是掉鏈子。
就像周易腹诽的，平時準備不足，靠臨時抱佛腳來強行容納，如果這樣都行，那豈不是對周易鍛體煉心的無盡嘲諷？
爲什麽需要築基軀殼、金丹軀殼、元嬰軀殼？
這些，才是強大靈魂的第一法器，佛家的渡厄寶筏。
圖騰神化作沖天而起的血色光芒。
結果自然是便宜了血煞化身。
這裏邊是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要素的。
尤其是血煞化身，其實是個魔修，沒有直接吃人，那也是因爲不屑于那等低效做法。
這種時候，無論是化身軀殼，還是血煞雷霆刀，都獲得了一次較爲難得的淬煉機會。
這要放在社團修真世界，不過爾爾。
周易随車隊在佛國地界，遭遇仙府走寶，收了山河錦繡毯、陰陽一氣葫，哪怕一個缺珠子、一個缺蓋子，随便拿出哪樣，也比斬殺這麽個神靈投影收獲豐厚的多。
但不能這麽比，這個世界的大環境就差的多。
更何況，這個世界下限很低，上限卻很高。
社團修真世界就沒有清微雷霆之類的東東。
而這個世界卻存在。
因此，周易也不敢太嚣張，金丹一成，就恨天無把，恨地無環。
萬一有人用先天至寶一級的力量砸他，他估計自己也不會比今天的圖騰神強多少。
繁榮祭場一戰，随着大佬對決，草草落下帷幕。
再打也沒啥意思了。
見識了周易的驚天一刀，誰還有興趣看蠻力互毆？
怎麽也得把心中驚豔消化掉再說，否則再激烈的場面，感覺也就是菜雞互啄，寡淡無味。
有趣的是，本以爲會被同族在事後踩上一萬隻腳的骨蠻部族，并沒有丢掉酋長部族的頭銜。
一方面，酋長部族已經成了燙手山芋，槍打出頭鳥，就像這次，在古羅人看來，真就是沒招沒惹的，就是磐石軍想要立個旗杆，結果就将酋長部落一系揪出來暴揍。
另一方面，古羅人反而因這次事件有了危機感，變得團結了不少。
既然要團結，骨蠻起碼在武力上仍舊是可以服衆的。誰也不敢說，自家部族在酋長部族的位置上，就能做的更好。
當然，高高在上的骨蠻已然完犢子，大祭司都橫死了，骨蠻走向平庸乃至沒落的可能性很大，而這也是其他部族希望看到的，他們會爲此出力，結束一家獨大、霸淩衆部族的模式。
不過，這些都是古羅人自己的算計。
周易也有自己的算計。
古羅人擁有沼地之王美譽的時候，尚且被他揍的滿地找牙，金身破了，反而變得更團結強盛？
若真是如此，那他也太失敗了。
他發起這次戰争，可不是爲了抽醒古羅人，讓它們砥砺前行的。
事實上，當他将‘不可戰勝，不可違背’的旗杆成功立起來之後，下一步，就是甜棗策略。
而相關的大計劃，其實也是抄作業誕生的，簡單的說，就是古羅八旗。
你們不是喜歡豔麗的顔色麽？不是能象戰錘40K的歐克獸人一般，單純是一個紅色，就能當Buff用，能加速度、能加威力麽？
那麽就位是正統靓色的繼承者，來鬥上一鬥吧。
不鬥都不行。
部落的寨門都被轟破了，部落民衆能經受得住優質的産品洗禮？能經受得住過神仙日子的誘惑？
在實打實的好處面前，什麽信仰都不值一提。
畢竟這直指擁有自我意識的生命的第一特征——私心。
有私心就有私欲，有私欲就有動力。努力勞作，求神拜佛，莫不由此而發。
正好幽将陰兵打完這一仗，也基本不能再在陽間作戰了。
威名的老本還可以吃個幾年，這幾年主要就是生産制造，利益腐蝕，糖衣炮彈。
等這幾年過去，能替代幽将陰兵的傀儡軍團，也能勝任需求了。
這就是周易的計劃。
當然，這是勢力方面的計劃，而不是他個人的。
他個人，就是沖着古羅人的息壤來的。
他需要需要息壤，在這個超凡力走已然快将下坡路走完，進入末法時代的世界，種出先天級的靈果仙藥。
沒有這等相當于‘仙人撫我頂’的奇迹，想要快速成嬰，是絕無可能的。
息壤也确實到手了。
不算多，但以犧牲其可持續使用的特性，倒也夠結出一波仙草靈果，一波也就夠了。反正他的成嬰之路，不成功則成仁，沒有退而求其次之說，弄險就是弄險。
光有息壤是不夠的。
别的不說，靈種得有吧？雖然他五行屬性偏土，但尚未學會直接吃土成嬰的本事。
并且，仙草靈果，也不過是能将他的狀态臨時頂起來，勉強滿足成嬰在軀殼方面的需求。
靈魂問題也得解決啊！
一開始是凝靈，由散布而凝聚，确保死後絕對有陰魂析出。
築基後，就是法靈，強壯的靈魂，可以通過念力，或者說通過魂力、精神力，駕馭超凡力施法了，因而得名。
金丹是元靈，元通圓，金丹令軀殼無漏，而元靈也是渾然一體，靈與肉對應。
元嬰則是真靈。元嬰真人，返璞歸真，這個真，歸的是先天之真。
走到這一步，就從後天步入先天了，可以自稱洪荒種。
如果說金丹是徹底脫離了凡的束縛，我命由我不由天，那麽元嬰就是真正進入更高層次，有成仙成神可能的層次。
這裏的神，不是信仰神，而是原始神靈，神人，又或者天人……
從相關描述上就不難看出，金丹其實是量變，元嬰才是質變。
量變好比堆高高，重點是穩，不要塌。
質變則是腦筋急轉彎，不開這一竅，轉不過這個彎兒，那就一直卡死中。
周易倒是隐約清楚，這個‘急轉彎’應該跟元靈後獲得的‘念變’有關。
估計隻有看清‘念變’的本質，并且确定了自己要的‘變’，才能開啓道路，然後一點點走向成功。
可以說是相當的模糊和抽象，沒個幾十年的腦血栓，根本想不出梗概。
而他想要快速成嬰，就不能走這種正常道路。
那麽不正常道路有眉目麽？
有的。
這個道路，跟詭帝關系不淺。
詭帝職務，讓他大緻明白了大佬設計的這個體系是怎樣的一個玩法。同時又需要承擔怎樣的責任，或者說付出怎樣的代價。
比如說不用遭受天打雷劈，但不能在陽間就留，需要積極的疏導亡魂，促使其進入正确的循環狀态……
而這循環，歸墟的一步，就是意識徹底消融，真靈歸于長河。
如果說生命是宇宙的變量。
那麽真靈就是生命的變量。
一點真靈，生命才有靈性，才能開靈智，成爲智慧生命。
而修真者可以轉世重修，具體又分三六九等。
下三等是保留記憶數據，剩下的随緣。
這份打包的數據，就像寄生型的種子，随着各種外界條件的變化而依附在不同的生命上，牲畜、人，都有可能。
而隻有符合了解壓條件，完成了解壓，回想起了前世記憶，使命才算真正完成。
中三等，則充斥着計算的痕迹，能夠有效的待機，就在人出生的時候寄生。
這樣，就少了輾轉多處、多年的動蕩變化，隻要符合修真契機，修到一定高度，就能覺醒前世記憶。
但前世記憶，也隻是更加直觀且詳細的信息，能夠影響，但不能主導現在的人格。
上三等，則是在真靈上镌刻信息，投胎時，跟記憶數據包遙相呼應，兩者一合，能更早的覺醒記憶。
且由于真靈就已經被污染，有了痕迹，就相當于基因層面做了改變，因此相當于原本的人格重生。
周易認爲，自己能覺醒前世記憶，應該就屬于上三等。
隻不過估計是出了一些問題……
不管怎麽說，成爲詭帝，讓他确認了至少兩條跟快速成嬰有關系的信息。
一條是真靈是智慧生命的星靈根本。
另一條是真靈也能象基因般攜帶信息。
爲此，他想出的快速成就真靈的辦法，就是融真靈。
既然真靈，指的是先天之靈，有成神成仙的資格，那麽，真靈在強壯方面，自然是無可置疑的。
因爲無論是神還是仙，都有着超乎想象的思維運算能力，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内，處理大量的信息。
若将之比喻成CPU，周易就想：“我這個體不行，那能不能玩多核呢？”
種花家的超算機，早先走的，就是這樣的路子。用陣列，來解決單體運算能力不足的問題。
同樣，詭帝的知識讓周易清楚，這是個犯忌的操作，這麽搞不僅僅是天打五雷轟，還意味着有概率成爲X教授的兒子、大群、那樣多人格共存的瘋子。
甚至，大群都算是好的，雖然有多重人格，但至少那都是‘人格’，不是其他什麽玩意。
而他，是無法鑒别真靈屬于誰，或者說屬于什麽生物的。
至少現階段，他沒有辦法鑒别，甚至沒辦法看到真靈。
他隻是知曉有這麽種東西，這東西能攜帶數據，無論是出入真靈大河，都是爲了數據。
這個加密數據，記載了真靈大河認爲重要的信息。
至于真靈大河後面有沒有造物主之類的，他就不知曉了。
這麽多不确定因素，就要玩融合，未嘗不能看做是靈魂版的｛蠅人｝。
周易自己也對那部科幻電影印象深刻，由于是私人實驗室，别說是無菌無塵，連蚊蟲都不能屏蔽，結果設備裏不光有人，還飛進一隻蒼蠅，基因打散重組，就跟融合到一塊兒了，那叫一個酸爽。
所以說，風險不可謂不大，失敗的結局不可謂不慘烈。
甚至就算是成功了，恐怕也會是那種魔鬼式的成功——類似墨菲斯托跟惡靈騎士強尼布雷澤簽的契約，他老爹癌症奇迹般好了，但不久便死于特技事故……
(本章完)